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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 文图/华利亚 / h2 x- g- k" }0 K, c; e j
日子悄然地滑落,寒风凋零了树梢上最后的一片红叶。冷峭的冬日里,阳光那样从容、清澈、透明。没有夏的严酷;没有春的飞扬,更没有秋的耀眼,却充盈着暖融融的抚慰。 % U; J7 f) E& w; x
春节值班,一人独坐在办公室内。窗外清澈透明的阳光折射着五彩的街市与熙攘的人流。室内,则是难得的宁静。此刻,处在闹与静的临界状态,看着热眼冷漠的繁华街市,该忘的都忘却了,而沉淀在心底的,此刻已浮上心头。 桌上一大瓶紫兰色的“勿忘我”鲜花,是暮秋时怀念旧友而买来的。鲜花早已成为“干花”,但那花茎依然挺直,薄如蝉翼的花瓣早已没了养分与内内涵,但花瓣的形与色依旧鲜亮如初。我感慨------这紫色花的精灵就在于她的从容,她的淡泊,她的执着吧。
( x) a- R( x+ s" i6 v0 Z 想起一些旧友的断续情谊。很多时候,我一直选择行走,选择珍藏,放弃流连,因为流连常会成为对方的羁绊,这种遗世般的独处,多少带些冰冷而悲怆的“英雄主义色彩”,让我陷于从未有过的从容和淡泊,幽幽暗暗,却又深邃无比。 旧友的身影已在风中渐渐淡化成一个背影,时时的牵挂却又温馨着我每一个平淡的日子。一个偶尔的电话;一条祝福的信息;一句简短地问候,会在一篇散文刊发时;在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在病中的床头响起;在雪花飞落中降临……寥寥数语,犹如冬日清澈、透明的暖阳,投射在心;又如经久不衰,幽兰色的“勿忘我”,温润着我余生简单朴素的快乐。想起前些天去看望同学的母亲。老妈妈年近八十,身患绝症,几个同学相约去医院探望,一路上,我们沉重无语,想像着家人的悲痛。
w& ^( z! l8 y 然而,病房里温暖如春,单间病房,一个小小取暖器,送出丝丝暖气,室内洁净明亮。病房一隅摆满亲友们送来的鲜花,儿女们在病床前忙碌着。老妈妈苍白瘦削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思维清晰,喘着微弱的气息,仔细地辩认前来探望的每一个人。虽声音细微,却言谈侃侃。我惊诧,老妈妈有如此好的心境。顺着老人的眼光望去,正与相守在床边的老伯温热的眼光相遇,那眼光恰似冬日暖阳,那样从容、平静;那样纯情、温暖。老伯一手握着老伴的手,一边呢喃地耳语着。此刻,我明白了一对老人面对生离死别的牵情与从容。
! z' c( O5 T3 a& ^( X 当生命无从把握和拽住的时候,唯有不竭的牵挂与慰籍,可以借这最后的“苍凉的温度”去感知时间的枯朽,去拒绝死亡侵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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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7 z- e: y/ _+ g; |% U 冷峭的日子,常常是明朗清静的,没有拖泥带水的羁绊,冬日的阳光,依然是透明温馨的,充盈着暖融融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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