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剧及其它
——《婴童化生活》系列第25辑第76—78章
哑 剧
快来看戏呀！——老妻招呼我。
只见我的孙儿，以仰卧的姿式，把自己摆平在地板上。
这是怎么了？一个意外的突发事件，表面却那么平静。
原来是他乱扔东西遇到了奶奶的制止，引发了他的的抗议。
就这样摆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不哭，也不说。他还不大会说，只有一岁又七个月。
无声地诉说他的坚持，他的固执。
他与我四目对视，等待我可能的扶助或声援。
我没有伸手，也没有开口。我不会支持无理的取闹。
待我转身离开，他才蹬着双腿，涕泪交加地哭喊起来。
无人理会的时刻，才是真正的孤独啊。
这时我终于响应了他的求援，用纸巾抹去他的悔恨。
奶奶过来，他一把抱紧，生怕随时会失去。
一场戏落幕，主角配角都在总结：
什么叫支持或拒绝。
怎样才付出或得到。
（2016年3月3日）
归 纳
原来他很早就会“合并同类项”。
记得孙儿的第一个“伯伯”，是邮储银行的保安。
当时他只有一岁，跟着爷爷奶奶去办理事务。
那位穿制服的人，用满面春风与一见如故，赢得了好感与信任。
顿时把陌生与惊恐，换成了水乳交融。
以后，凡见到穿制服的人，他都主动地叫起“伯伯——”
无论在邮局，在银行，在商场，在大街或小区门口；
无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毛头小伙还是半百老人；
无论是保安，是警察，是清洁工、修理工，是物业主管。
他叫得那么甜，那么爽脆，那么眉开眼笑手舞足蹈。
换回来的赞赏，让我也沾了不少光。
第一印象是如此重要。
让我绝对不敢忽视他的归纳能力。
在他的面前，我必须掩盖所有不妥的言行以及念头。
免得他有可能，把一些不好的东西——
与神圣的“爷爷”，挂上号。
（2016年3月3日）
恼 怒
这么个小家伙，也学会恼别人了。
嘟着小嘴巴，瞪着大眼睛，定定地盯着我。
不哭，也不闹。无声的抗议。
叫他也不应，拉他也不动。
刚才，他要用手去抓热水瓶的时候，我赶忙一把拦住。
一转身，他又伸手去抓。我只好用一个手势发出警告，把他喝停。
于是他用一腔怒火，与我对峙。
这个一岁八个月的小心眼，就这样怀恨在心了。
难道把我平日对他的好，把耳鬓厮磨的亲与含辛茹苦的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说了他也不懂。
我得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我开动他最心爱的小汽车时，他终于喊出了“爷爷，嘀嘀！”
似乎所有爱恨情仇，都抛到21层楼下了。
好的，你可以忘记，我也可以忘记。
不过我还得提防，他的坏性子的随意发作。
（2016年3月16日）
发表于 2016-3-22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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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22 19: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