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孙光利
《瓜秧》
深冬里,得弄一个地瓜炕,孕育瓜秧,以待来年三月的农事。
瓜秧真够娇嫩的!三面用砖垒好,一面留个出口,在正面还盘了个灶膛呢,上面封着塑料布,再上面还有草栅子盖着。这么严实,可够暖和的了,
那时,我常常被父亲指使着在天色大好的上午去揭开那草栅子,暮晚时分复又盖上,天天如此,乏味多了。
也是在暮晚时分,爷爷隔三差五就抱一大捆柴禾填进灶膛里,说是给瓜秧暖暖炕,可千万别冻坏了这些小秧苗啊,不然,来年种什么呢?
来年的春上,冰雪消融,天变暖了。草栅子一揭,出口一开,风一吹,院子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坏地瓜味。
《栽地瓜》
在院子里呆了一个冬天的瓜秧终于来到地里了。
等着爷爷和父亲犁好地瓜沟,母亲和姑姑就开始把那瓜秧一棵一棵地按在隆起的地瓜辈上,我和哥哥就跟在后面一瓢一瓢地浇水。不大一会儿,我们便弄得满身是泥了。春天里,还真有些凉呢。
累了,不想干了。父亲用威严母亲用慈爱,我歪着小脑袋瓜瞪着眼对视着这两种刑具,不得已,只好又无可奈何地一瓢一瓢地浇下去。
姑姑说,这才好呢,等着长了地瓜,给你挑着好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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