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章章 于 2012-7-19 10:14 编辑
《冬行毕节》
毕节,一座高原之城。
城里装满了月光,一条河逆月光而上,流进天堂。
在河这端,我孤独的思想,是河唯一的源头。
夜色完美的笼罩着整座高原。外界透不进一丝风。
南观桥头,霓虹静静闪烁,安详中流淌着忧伤。三五成堆的山城人,围着几块臭豆腐,从黄昏咀嚼到深夜,凭一把辣椒粉辣掉所有的劳累与哀愁。
我身披寒意,从臭豆腐的角度窥听乌蒙暗语,若干布满老茧的手朝我伸来,翻来覆去。
一些笑容幸福得扭曲,一些笑脸洋溢着泥味。
行走的我,暂无表情。
《这个夏天的村庄》
大地在山村止步。水库已瘦。
惟有白鹤的飞翔隐约看出村庄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气息。
一个点,白色的点。以村庄呼吸的张力向凹陷的大地的眼睛俯冲而去。似乎即将从那里盗取关于隐藏村庄宿命的秘密。
我不敢张扬,但我深知那是村庄两个月来最有力的一次挣扎。而这种裂心的痛只有在1983年才有过。虽然我是通过深埋在妈妈腹部的神经领悟到的,但水稻也不会骗我,因为它两次哭泣的形态是如此相似。
没有人看穿这个夏天的动机。只是一切都在盲目地相信这次没有定量的目的。除了白鹤,有的妥协,有的随从,原本生活在水库颈部的鱼虾竟寄生在水库的尾端。难怪白鹤会怀疑鲤鱼叛变成了夏天的心腹。库水奄奄一息。
而,乡亲们的忙碌使岸边的香纸,一股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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