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谈论过诗歌了,只是听别人在说。像是在听一种遥远的事物。知道我在写诗的人,有的人问我,写得怎么样了。有的调侃我,说这是一位诗人,我说不是诗人,写诗而已。一方面,我回避着诗歌,另一方面,我把盘旋在脑海中的诗写出来,我要赶着它去遥远的地方,叫它安静地待着。
对诗歌的看法,从对事物美的描述,到运用词语和词语的陌生搭配来造就感官刺激,再到对世界丑陋现象的揭露,最后到现在的,沉于生活,归于平静。我认为,对诗歌的理解,是一种对自身陈清、坦白的过程。不隐瞒的说,我认为,这种陈清和坦白,不是指从诗歌中,凿刻一个写诗的人在生活中的面貌。它甚至是一种截然相反的状态。
一个人过于“沉浸”生活,会在书写中,呈现情感的弊端。比如,我在生活中就几乎不懂得表达对父母、对故乡的爱,但我更愿意用诗歌写出来,并且不让父母看到。或许和很多人一样,生活寡淡,文字中的情感却分毫毕露。诗歌中越想表露的情感,越是生活中缺失、隐瞒的成份。而“真”正的诗歌一定是来源于生活的,那些过于用力的情感,某种程度来说,又背离了生活。
所以我现在在思考,诗歌坦白陈清的,可不可以是一种对生活不着痕迹的“误解”。所谓的不着痕迹是对生活表面下的情感原原本本的克制,而“误解”是在清醒的状况下,对自我的现状、万事万物的现状的反抗。在这种意味上,来源于生活就像是站在生活的对面观测,你在里面,又不在里面。
最后,获得“《诗歌周刊》年度诗人”这份奖项,说实话是没有想过的事。借此机会,谈了一些对诗歌粗浅的看法。感恩的话和感谢的人真的很多,思来想去,不能说的太矫情。一项诗歌的荣誉,它或许应该像诗歌本身一样。应该把它放在遥远的地方,听说那里有诗歌和一群用文字相互倚靠的人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