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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诗歌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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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2015年以前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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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6-4-10 12:42 | 只看该作者
朱雨 发表于 2016-4-10 12:27
也附议一下。二棍没得说,陶杰的争议性可能更大吧,

开个玩笑,张二棍的文笔承载的东西更深刻,文风更深邃。那是岁月打磨出的坚忍。陶杰诗风文笔心机更重一些。相比较都是流派难得一见的大诗人。也真正配得上诗人这个称谓。山月在他这个年纪对诗歌有这样深的理解,已经是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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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6-4-10 14:25 | 只看该作者

哈哈,问好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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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6-4-10 19:45 | 只看该作者


写诗的角度有一些灵活新鲜,但总体来说,
内涵还不深入,也不丰富,只是觉得有一些灵气妙语,
有一些新鲜入味而已。

这类诗就是伊沙等人常常鼓吹的口语诗,
现实入诗用这个创作方式是最好的捷径,
但这个创作方式有一个最大的劣势,至今也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那就是这类诗歌创作一般都比较肤浅,很难抵达丰富的内涵!!!

老实说,伊沙写这类诗是彻底失败了,所以伊沙至今也不是诗人!!!

但山月写这类诗是成功的,也是充满新鲜的诗意的,
所以说山月是一名真正的有诗歌灵气的诗人,比伊沙之流强一百倍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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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6-4-10 20:01 | 只看该作者
王法 发表于 2016-4-10 08:51
不订!我连一向喜爱的《作家》、什么X刊也都统统不订了。我辈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无耻!我是向来不与什么【 ...

老头儿,这是2015诗刊年度作品,拿10万奖金的,你能够说《诗刊》作品不值吗?是一般人达不到这个水平啊!

颂七章

陈先发


老藤颂



候车室外。老藤垂下白花像

未剪的长发

正好覆盖了

轮椅上的老妇人

覆盖她瘪下去的嘴巴,

奶子,

眼眶,

她干净、老练的绣花鞋

和这场无人打扰的假寐



而我正沦为除我之外,所有人的牺牲品。

玻璃那一侧

旅行者拖着笨重的行李行走

有人在焦躁地看钟表

我想,他们绝不会认为玻璃这一侧奇异的安宁

这一侧我肢解语言的某种动力,

我对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两个词(譬如雪花和扇子)之间神秘关系不断追索的癖好

来源于他们。

来源于我与他们之间的隔离。

他们把这老妇人像一张轮椅

那样

制造出来,

他们把她虚构出来。

在这里。弥漫着纯白的安宁



在所有白花中她是

局部的白花耀眼,

一如当年我

在徐渭画下的老藤上

为两颗硕大的葡萄取名为“善有善报”和

“恶有恶报”时,觉得

一切终是那么分明

该干的事都干掉了

而这些该死的语言经验一无所用。

她罕见的苍白,她罕见的安宁

像几缕微风

吹拂着

葡萄中“含糖的神性”。

如果此刻她醒来,我会告诉她

我来源于你

我来源于你们





稀粥颂



多年来我每日一顿稀粥。在它的清淡与

嶙峋之间,在若有若无的餐中低语之间



我埋头坐在桌边。听雨点击打玻璃和桉叶

这只是一个习惯。是的,一个漫无目的的习惯



小时候在稀粥中我们滚铁环

看飞转的陀螺发呆,躲避旷野的闷雷



我们冒雨在荒冈筑起

父亲的坟头,我们继承他的习惯又



重回这餐桌边。像溪水提在桶中

已无当年之怒——是的,我们为这种清淡而发抖



这里面再无秘诀可言了?我听到雨点

击打到桉叶之前,一些东西正起身离去



它映着我碗中的宽袍大袖,和

渐已灰白的双鬓。我的脸。我们的脸



在裂帛中在晚霞下弥漫着的

偏街和小巷。我坐在这里。这清淡远在拒绝之先





活埋颂



早晨写一封信

我写道,我们应当对绝望

表达深深的谢意——

譬如雨中骑自行车的女中学生

应当对她们寂静的肢体

青笋般的胸部

表达深深谢意



作为旁观者,我们能看到些什么?

又譬如观鱼。

觉醒来自被雨点打翻的荷叶

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转眼就不见了

我们应当对看不见的东西表达谢意

这么多年,唯有

这鱼儿知道

唯有这荷叶知道

我一直怀着被活埋的渴望



在不安的自行车渐从耳畔消失之际

在我们不断出出入入却

从未真正占据过的世界的两端





秋鹮颂



暮色——在街角修鞋的老头那里

旧鞋在他手中,正化作燃烧的向日葵



谁认得这变化中良知的张皇?在暮光遮蔽之下

街巷正步入一个旁观者的口袋——



他站立很久了。偶尔抬一抬头

听着从树冠深处传来三两声鸟鸣



在工具箱的倾覆中找到我们

溃烂的膝盖。这漫长而乌有的行走



——谁?谁还记得?

他忽然想起一种鸟的名字:秋鹮



谁见过它真正的面目

谁见过能装下它的任何一种容器



像那些炙热的旧作

一片接一片在晚风中卷曲的房顶



唯这三两声如此清越。在那不存在的

走廊里。在观看焚烧而无人讲话的密集的人群之上





滑轮颂



我有个从未谋面的姑姑

不到八岁就死掉了



她毕生站在别人的门槛外唱歌,乞讨

这毕生不足八岁,是啊,她那么小



那么爱笑

她毕生没穿过一双鞋子



我见过那个时代的遗照:钢青色远空下货架空空如也

人们在地下嘴叼着手电筒,挖掘出狱的通道



而她在地面上

那么小,又那么爱笑



死的时候吃饱了松树下潮湿的黏土

一双小手捂着脸



我也有双深藏多年的手

我也有一副长眠的喉咙:



在那个时代从未完工的通道里

在低低的,有金刚怒目的门槛上



在我体内的她能否从这人世的松树下

再次找到她自己?哦。她那么小



我想送她一双新鞋子

一双咯咯笑着从我中秋的胸膛蛮横穿过的滑轮





披头颂



积满鸽粪的钟楼,每天坍掉一次。从窗帘背后

我看着,投射在它表面的巨大的光与影



我一动不动。看着穿羽绒服的青年在那里

完成不贞的约会,打着喷嚏走出来



他们蹲在街头打牌。暴躁的烟头和

门缝的灯光肢解着夜色——这么多年



他们总是披着乱发。一头

不可言说的长发!



他们东张西望,仿佛永远在等着

一个缺席者



从厚厚的窗帘背后,我看见我被汹涌的车流

堵在了路的一侧,而仅在一墙之隔



是深夜的无人的公园

多么寂静,凉亭从布满枯荷的池塘里冲出来



那凉亭将在灯笼中射虎:一种从公园移到了

室内的古老的游戏——



我看见我蹚过了车流,向他们伸出手去

从钟楼夸张的胯部穿过的墙的两侧



拂动的窗帘把我送回他们中间。在二十年前?

当一头长发从我剥漆的脸上绕过



在温暖的玻璃中我看见我

踟蹰在他们当中。向他们问好。刹那间变成一群





卷柏颂



当一群古柏蜷曲,摹写我们的终老

懂得它的人驻扎在它昨天的垂直里,呼吸仍急促



短裙黑履的蝴蝶在叶上打盹

仿佛我们曾年轻的歌喉正由云入泥



仅仅一小会儿。在这阴翳旁结中我们站立

在这清流灌耳中我们站立——



而一边的寺顶倒映在我们脚底水洼里

我们蹚过它:这永难填平的匮乏本身



仅仅占据它一小会儿。从它的蜷曲中擦干

我们嘈杂生活里不可思议的泪水



没人知道真正的不幸来自哪里。仍恍在昨日

当我们指着不远处说:瞧!



那在坝上一字排开,油锅鼎沸的小吃摊多美妙

嘴里塞着橙子,两脚泥巴的孩子们,多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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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6-4-11 11:05 | 只看该作者
学习!祝贺年轻有为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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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6-4-12 00:2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学习山月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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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6-4-15 17:37 | 只看该作者
好诗!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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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6-5-16 10:49 | 只看该作者
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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