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垂,檐下一只母鸡叫唤着四月中旬。
院子里,一个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要她确认放学路上一个的新的发现。
三楼防盗门两只麻雀跳起钢管舞;顶楼太阳能帆板拒绝承认月光光。
鸡鸭鹅鹅,一把二胡让一位老人拉拢成一撮白胡子。
这里就是我的村庄,母亲用汗水冶炼岁月之精,为我提供梦里留香的地方。
黑土与蹊跷的石头混合的田野,好似父亲的脊梁散架后的背影。
这里没有喷泉,只有溪流的涡裙日夜轮舞。
没有古典呆板的韵律,只有起伏的山林自由加入四季风流的大合唱。
没有疯女人在市场街入口,用一沓来历不明的纸币拍打傲慢的丰乳肥臀。
终究,我将长眠于此。
背拖苍凉遒劲的犁铧,熟稔的乡音早已把我心愿的种子,深深扎入。
四月中旬,一支歌在搜寻自己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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