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6-5-3 16:56 编辑
不速之客
忽然,我的鼻翼被一只突如其来的蜜蜂煽动。
整个上午,这个无所事事爱玩游戏的小家伙,一会儿站在我的耳朵洞口,
好像期待里面有什么飘逸的性灵,能弥补它自身的不足;
一会儿在发际间搜索前进,似乎在茫茫大海寻找一座被岁月遗弃的记忆荒岛。
或是在,原始森林呼唤被人性熏黑的蜂巢四下逃散的兄弟;
一会儿在电脑屏显的一角驻足观望,我鼠标一点,小精灵也许以为,从历史的
天空射出一支来历不明的箭簇,嗡的一声逃之夭夭。
小家伙看来对我情有独钟,瞧它,又盯上我书柜里的一本书。
那些书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没有缝隙可钻,小家伙只好耐心摩裟侧面粗体黑色的书名,
以确定里面的内容,是否与自己过去的行迹有所关联。
此情此景,我真想劝它别再费尽心机了。
这里的空气,除了我自己的鼻子可以勉强翻译成书香以外,屋内所有的物件,目前
都是经不住任何牙齿咀嚼的。
蜜蜂终于破窗而出。
它带走了骚扰,也带走我闲暇的一段流光。
寂静无言,望着窗外沸腾的五月,我的心,怅然若失。
守候的风度
美人迟暮,抖出昏黄的污渍,染脏日影一天绞尽脑汁漂亮的签名。
丛林陷入渐渐扭曲的一片幽冥,那树叶反哺树根,液汁地下漫延渗透的喘息,听着也并不使人放心。
在五月鲜花展览的入口处,我守候着昨日的风度。
岸边灯火送出你漆黑的眼睛,让白云梦里与星光交易的行踪流露无遗。
抵压夜的胸脯,晚秋曾经的池塘,掠过我心愿鸟儿二月的颜色。
在你叫出我名字的某个回环往复的浪谷,一株火焰树树虚空中结出记忆的无花果。
竹篮打水。
而今,你是墙上滴答挑剔的一勾弯弯的冷月。
一切如鸟儿渡江的影像的推移,被风中之心用泪湖和镜湖一一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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