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岷江一苇 于 2016-5-13 17:51 编辑
一根蛇皮口袋是我们全部行囊
在一个接一个工地流浪
每一幢大厦建成之日
便是我们离开之时
工地上的临时通铺
是我们的思乡台
也是我们娱乐做梦的地方
总在二两劣质白酒下肚之后
把脚手架上的月亮
幻想成妻子的脸庞
再苦再累算不了什么
最伤心伤肺是每到年终
拿不到应得的血汗钱
无颜回家见翘首盼归的妻儿和老娘
祖国啊!有时我真想问问
难道我们真像坊间说的小妈生的
遭人白眼,被人歧视
就像我们的称谓“农民工”
太监样不伦不类
小时候常听母亲讲
“手板手背都是肉”
可如今我们好像既非手板又非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