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青悠然 于 2016-6-7 16:45 编辑
一首走心的诗歌 —— 读 非我心《让眼睛去游行》
文/子青悠然
让眼睛去游行
文/非我心
(今夜有雨,难得有雨,我却突然害怕极了这冷意
越来越像个怪僻的老人,与世隔绝
姑娘,你若不嫌弃,我便随你去看锋芒,幸而萍水不遇
这涉世书,用眼睛写给你吧)
@ 锋芒
一生都不曾开口的唇一动再动
却发不出声响,夜晚过于安静了,只有雨
我不能给你依靠的肩头。姑娘
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隔着一场雨
看到了我眼里焦燥不安的自己
我想你了,姑娘,只是语塞,只是发不出声。
@萍水不遇
这一生,想不起曾经是否繁华,只记得你来过
我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的灵魂在不断枯竭
姑娘,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多年,我把生命倒过来数了数
却还是没能记起自己这一生的经历
这并不能让我悲伤,姑娘
你深深看我的那一眼,真好,像海面的波澜不惊
而我,亦不肯道破真相。
@涉世书
爱。不断默念这个字
像参禅,悟不透就敲木鱼
敲一声心就疼一下,直到把心敲碎
直到眼神目然。
子青简读:
非我心 穿着马甲酒徒完成这首诗作的,应该说她是以男子口吻唱了一首情感丰盈的歌。歌,冷抒情。
《让眼睛去游行》,不若说让心灵去放飞与经过。我不说碰撞,因为那些闪耀的火花,早在岁月的霜雨中潜沉于底,状若云轻风淡。非我心(酒徒)这组诗作,打动我的,与诗性凝结无关,与诗艺技巧无关。有的是贯穿始终的情思醇厚与娓娓道来。她(他)在她的完整世界,隔着一场雨,像是和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姑娘说话,又像是和那个远方的女子说话。念与不念,你且去细细品咂“你深深看我的那一眼,真好,像海面的波澜不惊/而我,亦不肯道破真相。”味,已入骨三分。
初识酒徒,源于一次他偶然行笔的《和云之南说说话》。想来读文本,酒徒并不完全在酒中,他有他的识见。所以,与笑忘书唱和的组诗《让眼睛去游行》,有诗者个体的表达与发散。他写“萍水不遇”,也许是不想“竭泽而渔”。由此,他涉世参禅,将爱的光与热一点点打磨,安放于幽深壑谷。并非漠然无视,不过源于世事羁绊,不敢妄然奢谈,且独自写下:“我想你了,姑娘,只是语塞,只是发不出声。”
阅读诗歌文本,全凭个体感受,过度阐释文本,也许对作者是另类冒犯。通览非我心这组诗,很欣赏一个人的浅唱低吟,没有矫揉做作,整体气息流畅。虽然诗思反馈并非积极乐观,境界上看,也不曾远阔与宏大,但从文本存在的意义上看,有他的真诚与完整。生活是修行,文字也是。那么,文字写作者,在释放、流放、安放的过程中,无论如何,真诚不可或缺。而文字之外,快乐,也要学会给自己创造一点点。
其实歌者无论性别,只要字字动人,是无须考究性别特征的。相反,以不同目光的观照,成功审视人的内心,并借以丰足呈现,不失为一种文字艺术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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