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无数次,丛生的文字漶漫而来,层层叠叠,汹涌澎湃……
海!至少有海的,模——样。
为什么呼吸变得沉滞又惊慌?
不由自主,其来有自,模糊而又清晰的代言者身份,一次次毁灭着那些精致的吟咏。
就像人民这个经不起考究的身份,是谁,或者谁是……
二
石已难破,天何曾惊。这些从来未曾经过灵魂点化的文字,象形而已,如初之名。
临镜自赏的择优和扮演崇高的虚拟,遍披华林。
驱遣无心的书写能够放大尘世中卑微外壳内的向往,还是放任虚拟可以迎合社会假声的鼓掌?
为什么不能在书写之时,刻骨铭心又画骨描神?
三
难寻人间烟火中柴米油盐中该有的容貌。哪怕柴早已不干、米早已转基因、油从地沟中生、盐从肉身里掏。
辞藻繁复,层层堆砌修饰拇指大小的悸动;雕梁画栋,灵魂一次次空洞着自己的丝绸。
矫情原来也有自己的光谱:怀疑换成解释、追问暗转宽释,愤懑咽下迷惘消散,到了忍不住哼出口了的一声苍天,也忘不了手绢遮唇咳出美学的弧度。
一派静、一味禅、一面佛。
叹观止。
三
一切都是心象之物。心却在躲闪中找不回聚焦。
一切都是大地之属。大地的硬度从不拒绝刚性双向生成,下,深到厚土;上,刺破青天。
书写是不是有着两种体式:透视型和临摹型。
从而,对文字真实性的追问便不仅是可能性亦是必要性。
也从而,文字交付书写,便不仅是可涂饰以轻软,也可以斧削以淋漓,对人间,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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