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兆,你在沙漠的兔唇里呱呱上升,凛冽的涓涓轻吟,叩响科尔沁沙地南缘的羸弱春季。流浪的槎巴嘎蒿搀扶着,撕扯山村干瘪的炊烟,多想用滥觞给你一个文雅的座位。你却欧李一样执着匍匐身躯,急于镌刻,朝阳直射这一方水土上栖息的苍生证据。
蛰伏的狗尾草根,萌发的绿色呐喊,是你第一次背负使命的旅行。你的胴体,被候鸟干渴的喉咙抬高,这是你第一次慎重的给我指引远方,水鸟的迁徙路途,是你问诊世界,留在饥饿沙滩上用葎草织补的爪痕。你的波浪驻满啼血的渔火,却把你告别河床流向远方的云朵,用冬天的胡枝子倔强的枝条藏匿。
你在躁动的时空针眼里冷静穿行,链接思考的眉头,攀援向前的风 。带走无根的污泥,以及自甘堕落的随波逐流,绝不切割脚下的地幔,百姓的堤岸仅有的家园。摆渡平行的姓氏,汇入交叉的水系,只为承载所有的族群走向远洋的一条大船。
我不能与你同行,就把我的乡思,作为抓紧你岸边的一棵红柳影子,无论沉浮总有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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