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一块石头看我
对面的山上,有一块石头
正透过窗户的玻璃
看我。它和我,隔着一条河
一片金黄的田野。它这样
看我,好多年了。好像
我是它的希望;它的思想感情
或者灵魂。过了一会
我从它身边经过
忽然想唱支歌。好好抱它一下
让它的希望——与我结合
西征┃对远与近的诠释
最远的距离,是我
在床上
把身体的一部分,放进
只知道性别的
烟花女,她的一部分身体
最近的距离,是我
在后来
爱上这个烟花女。天涯
海角,用我的一生
一世,来完成,对她的爱
不但——
在平面上;而且,在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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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父与子
我在衰老
我儿子,他在生长
我知道
停止生长
可以防止衰老
但是,我还是希望
我儿子,他快快生长
虽然
这个想法
无异于一个父亲
拿着希望,杀害儿子
而儿子
只能原谅我
他做了父亲之后
也不会,和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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