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西风,你,还没有来。 
我的兄弟。披一件灰黑色的长袍。 
思念,像一杯陈年的米酒。 
我们,共同拥有一株蒲公英,一样遥远的梦。 
飘,或是漂泊。在一些光鲜的,靓丽的背后--- 
一些驼着背,疾走的蚂蚁。 
 
想你,真的是想了。 
我们,曾经像一对,生发在暮春的牵牛。 
绕过黄昏的一片空地。我们,爬上栏杆,或栏杆的更高处。 
我们喊山,喊水,喊飞雪,喊柳絮。 
一些贫穷和潦倒,都不能阻挡---- 
痴狂追梦的脚步。 
 
樱桃熟了。蜜桃熟了。就连这山田里的风---- 
一一都被甜透了。 
我写诗的兄弟。这些年,我们都冷落,和陌生了这些树。 
水天在高处啊。往事,鸡零狗碎。 
我的兄弟,握紧一张捏出了汗滴的纸币,正赶向车流。 
 
我的兄弟。白色的曼陀罗,正漫过原野。 
一滴诗歌的影子,瘦了,还瘦。 
一些疲惫的文字,在手脚架上,风吹日晒。 
一些茅草一样的头发,白了,还白。 
我们,还躺在一个卷筒一样的被窝里,做童年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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