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
鸟叫的声音,是投胎的空缺;肚子叫的声音,是爹娘的离异;
没长出胡子的那年,他学会了给猪头猪腿拉皮。
三十几了,女人仍是鸟叫的声音;有人传言,哑巴常在夜晚拐进胭脂小巷;
他早晨去到市场,手里提着泥青。
买菜的人都喜欢找哑巴拉毛,一句经典的话说:
“听不见的人,心干净”。
兄弟
“盲人街”街角一席地,是看不见阳光的父母强占的;
月亮上的阴影叫桂花,街面上的摊位叫奈活。
书未能成为兄弟俩的坐骑,只有吃父母这巴掌大的“遗产”。
弟逢单,兄逢双,漫长的时光,轮流驾驭。
命,没有丝毫遮拦,风雨从不客气;
好在兄弟俩的孩子嗷嗷待哺,好在爷爷的墨镜承载了几代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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