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然奔跑的风宽敞、舒展,从上而下,又从左而右,宽阔得逼仄、惊慌,热浪四处逃散。
此刻的行走是堤坝上一道风景,酷暑焦躁潜入脚印里。把心情拱手交给湖水,散碎成泪光闪闪的月。
去水边鞠一捧桂花淋湿脸色,或是舀起一颗星扣住头顶,那个传说清爽爽亮光光迎面而来……
一位裙裾女子,晃动夜,拉近我与故事的距离,一尾鱼知趣地啃食脚丫上汗臭的躁热。
远处,水声清越歌声,月光清越帆浆。兀立的我是不是空中那条扯帆欲望航的小舟?
抬眼,往看不见的源头恨恨地望,耳旁有童年拉起的水车响,有脚趾拱开少年鱼虾般的杂念。
月光摇晃的船夫曲,以浑厚的歌声背负山色和树影……天明,那简陋的栖歇处该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