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 
 
——麦小走 
 
长一茬懵懂的少女,收一茬黛玉口中的母蝗虫。 
 
我路过婺源,可我不懂这一片油菜花的美,不知道怎样抑扬顿挫的感叹。 
 
我倒想起了小时候,滤镜之外,婺源之外,另一片开满油菜花的土地。 
 
细细的想,那一片土地竟如,画中古代的女子额头上的鹅黄一般大小。 
 
我还记得,小时的我我啼哭着不愿收割油菜籽,像小狗一样钻到丛中躲荫。 
 
那时候就不懂得如何欣赏她的美,从不随手采走任何一朵,任何一朵滴在碗里散开的油花。 
 
那时候爸爸总会扛一袋油菜籽,去集市上换几张皱巴巴的钱。 
 
于是,我收起来摸着花径的手。 
 
收一茬黛玉口中的母蝗虫,又长一茬懵懂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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