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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的形式》
文/翔鹰
秋风一吹,芦苇的头发,就全白了。
芦苇的种子,落在头上,头上便开始长草。
直到我们的鬓角,也开始泛白,知道离收获的季节,越来越近。
割过麦子,割过稻子,也割过苇草。
唯一没有等到的收割,是自己。
我们用一茬茬的收割,喂养自己,也用风霜雨雪,喂养自己。
尘世的鞭子,不停抽打,我们,不停旋转。
以木马,或是陀螺的形式,我们一直追赶自己。
跑进一次次的秋天,让风吹,将我们一点一点吹熟。
直到我们,也长成麦子,或是稻子,亦或是苇草。
任风一吹,就自行飘落。
以种子的形式,种进土里,长出一颗轻盈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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