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温东华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说孟大诗人就是中国的威廉斯,
说北网评委根本不懂中国现代诗,是在胡闹啊。
灯塔博物馆 【这就是晒盐人获一等奖的假诗五首,接受人民群众检阅吧!】
文/晒盐人
需要积聚多少光芒,才不至迷失于
自身的雾霾
需要吞吃多少暗夜里的黑,才会成为遥远海面上
一个人眼中的
一星光亮?
我曾仔细观察过它的成分:一种特殊的燃料
混合着热爱、绝望和漫长的煎熬
终于,在又一个黎明到来之前
燃烧殆尽
之后,是更加漫长的寂寞。
它是光燃烧后的灰烬
作为
自身的遗址和废墟
现在, 它是灯塔。灯塔本身
握在上帝(大海)手中废弃的
手电筒。被雨水用旧的信仰
台风博物馆
把台风关在一间房子里。怎么可能?
但有人做到了
在岱山海岛,借助一场有关台风的4D电影
我重新经历了一次虚拟的毁灭。
有时,我也想成为一座台风博物馆,保留一场台风
刮过的痕迹、溃败的堤坝、码头和一片被潮水重新抚慰的滩涂
或者,我只是想保留一个平静的台风眼,肚脐一样的
漩涡、紧闭的双唇以及远处
一只蝴蝶扇动的翅膀
——事实上,我其实只想保留一场台风再次到来的可能
一场在毁灭中重新诞生的愿望
海盐博物馆
首先需要以阳光的名义,让海水和晒盐人
经历双重的煎熬
纳潮。制卤。测卤。结晶。归坨。终于
多余的水分消失了,晒盐人
交出了皮肤里的黑
而大海
析出了它白色的骨头。
无需青花和白瓷
陶罐、卤缸以及任何一种寻常器具
都是盛殓大海舍利的佛塔
由此,人间有一种至味被称为清欢
有一种日子被叫做清白。
而更多的事物还将被
一再提纯。
海水平静。曾经的沸腾冷却了
那些结晶的事物,
将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眼眶中的咸,骨骼中的釉色以及血液中的黏度
渔业博物馆
在冬天,模仿礁石的生活
把冷穿在身外
留出中间的部分,让鱼群和光线穿过冬眠的身体
在冬天,把渔网竖在空中,任凭风
一遍又一遍穿过它
而雁阵,像又一列鱼群。划过虚无的列车
在冬天,波浪静止,凝固。
藤壶在稀薄的阳光下紧闭火山状的硬壳
哦,在冬天
你胸腔中的深海,眼神里的风暴以及
嘴唇边,搁浅的船
都消失了
被寒冷击打的汉字,像一排风干的鱼排
镶嵌在人世,这片更大的汪洋里
茶叶博物馆
其实,只要一只青瓷盖碗或者
一只紫砂陶壶就够了。
无论红茶绿茶,还是乌龙普洱
核心的关键词
都只是同一个:煎熬
最好的,来自春风唤醒的
最嫩的牙尖:雀舌、旗枪、鹰爪
从来佳茗似佳人
这是不是说,一只紫砂壶内浸泡的
就是一位受难的少女?
壶内的人在煎熬
壶外的人,在清谈、阔论,并且把壶内的沸腾
听成了满山的松涛。
把一缕春天的芳魂
听成深秋的气象
世事大抵如此:
熄灭的炉火。凉掉的茶
这是个简单的比喻。但可以继续延伸
一片神奇的东方树叶,暗含着更多
古老的辩证法
它是生活的。也是宗教的。
沸腾之后,同样会有人,嗅着香气慢啜细饮
直到炉火熄灭,人走茶凉
直到杯底露出残山剩水
我说的也许是一个女子的香消玉殒
我说的,也许是一个王朝的荣枯兴衰
是茶禅一味。也是澡雪精神。
而灵魂的香气都需要干枯的肉体为代价
而重新唤醒它的,同样是
又一次的煎熬
沸腾之后,同样会有人,嗅着香气慢啜细饮
直到炉火熄灭,人走茶凉
直到杯底露出残山剩水
我说的也许是一个女子的香消玉殒
我说的,也许是一个王朝的荣枯兴衰
孟大诗人用几首传世力作史诗PK晒盐人获得一等奖的假诗五首,
让这些假诗无地自容——
《将一台地球仪固定在我的头顶上》 【为这个时代作证和代言的永远有效的传世力作史诗!】
将一台地球仪
固定在我的头顶上
走进人群里
吸引眼球
千万不要说我有神经病啊
请跟我听一听
地球在呻吟
地球在哭泣
为地球节约一点吧
为子孙万代节约一点吧
知足常乐
就是最幸福的家
《傅艺伟,我想忘记吸毒的你》
傅艺伟
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为什么要吸毒呢
难道你已经看破红尘
心灰意冷了么
吸毒
就是慢性自杀
你想将自己慢慢地杀死吗
人生失去了方向
把毒品当作方向
人生失去了意义
把毒品当作生存的刺激
吸毒的时候
你的身体
可不可以叫尸首呢
你的父母你的儿子
应该为你担忧
我想忘记吸毒的你
抬头看见蓝天白云
欣赏街边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树
喜欢一亩亩燃烧的油菜花
赞美在油菜花田里飞来飞去的蜜蜂
我想忘记吸毒的你
父母养大我不容易啊
我必须好好活着
全家人每天团圆平安健康快乐
就是我要的天堂
我想忘记吸毒的你
看见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也门动荡不安
我明白了
没有强大的祖国
就没有安宁的家
热爱祖国热爱人民
我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人生充满意义
《心地善良的自己像一盏灯亮起来》
明月高悬,我的良心却找不到
合适的位置,在大街上流浪,徬徨
感觉自己深陷无边无际的沙漠
高楼大厦林立,何处是我的家
没有答案。只有每月的薪水
打扮成上帝,朝我微笑
爱情,成为奢侈品
真理,穿着漂亮的衣裳
商品房,有钱的人争着买,争着炒
没钱的人,像一片片落叶,借风飞翔
飞向天涯海角,寻找柴米油盐和孩子的学费
我问自己,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多久呢
活成一只麻雀,叫成功
活成一根车前草,叫无名英雄
为养家糊口努力奋斗,成为活下去的动力
做一个好人,累累伤痕,却哈哈大笑起来
忍耐,再忍耐,索性闭上双眼,静坐
我不是和尚,却喜欢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于是,心地善良的自己像一盏灯亮起来
《纸上的两室一厅》
努力工作一辈子
省吃俭用一辈子
竟然买不起一套商品房
我的人生多么失败
安居乐业成为奢侈
商品房的价格触目惊心
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
像一名恐怖分子进入我的心里
怎么也赶不走
我拿着一支圆珠笔
在一张白纸上画起来
画出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
把一家三口也画入了两室一厅里
纸上的两室一厅闪闪发光起来
看见纸上的一家三口甜蜜地生活在
纸上的两室一厅里
我悄悄地站起身
尽量不发出声响
生怕打扰了纸上一家三口的美梦
《在垃圾筒里寻找生存的光亮》
那位老大娘正弯着腰低着头
在街边的垃圾筒里寻找着什么
我知道
她在寻找着生存的光亮
我看见她
从垃圾筒里找出了两个空饮料瓶子
她把这两个空饮料瓶子
放进了她身边的蛇皮袋子里
蛇皮袋子里装着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些有用的东西
曾被人扔在大街上或者垃圾筒里
如今被老大娘捡进了蛇皮袋子里
这些有用的东西在蛇皮袋子里开会
感谢老大娘救了它们
在老大娘的眼里
蛇皮袋子里的东西闪闪发光
渐渐变成了粮食……
《我整个身体成为一所难民营》
从电视新闻中
我看见饱受战火的叙利亚土地上
一座座楼房被炸成了千疮百孔的危楼或废墟
曾经住在这些楼房里的平民纷纷逃离家园
逃往土耳其黎巴嫩约旦希腊德国……
这些叙利亚难民
也逃进我的身体里
我整个身体也成为了一所难民营
地球在呻吟
地球在哭泣
任何战争都是愚昧和倒退
所有地球村村民团结起来
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焚烧
《床上的枕头是微型的台湾》
打开中国地图
我想亲吻几下
郑成功收复的台湾
我想反复抚摸
刘铭传保卫的台湾
郑成功没有死
他正在陪我喝酒呢
刘铭传没有死
我和刘铭传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拥抱成了一个整体
泪如雨下
蒋介石没有死
蒋经国也没有死
蒋经国搀扶着年迈体衰的父亲
站在中国宝岛台湾上
痴痴地望着中国大陆的千山万水
泪如泉涌
我的双眼也湿润了
想找一个台湾同胞
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拥抱成一个整体
互相取暖
夜深人静
我失眠了
发现我的床上的枕头呀
就是微型的台湾
我将微型的台湾
紧紧地抱进我温暖的怀抱里
笑起来
《用蓝天白云治疗自己》
走进公司,真实的自己
不敢像鲜花绽放
走出公司,来到河边坐下来
望着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像看见美好的未来
像看见纯洁的爱情
用蓝天白云治疗自己
心胸开阔,心情愉快
河边的丛草绿油油的
邀请我成为一根默默无闻的小草
《活着》
风撞在古老的城墙上
品尝千年时光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躲在不远处偷看着我们
麻雀叽叽喳喳着
比流行歌曲好听
蜘蛛网网住了几只飞虫
那是谁的美味佳肴呢
路边的车前草绿呀绿呀
没有任何声音
河边的垂柳把我抚摸
河里的鱼儿把自由自在借给我一会儿
某个少女骑着自行车从我的面前驶过
像一朵栀子花盛开在记忆宫殿
我在海边散步哟
海阔天空舒服我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哟
看见枝繁叶茂的自己
《散步在湖边》
太阳照在湖面上,那金灿灿的光
是真理长出的翅膀,到处飞翔
波光粼粼,引人遐想,像我们的未来
湖边的树,不请假,不逃跑
它们绿着,绿着就是快乐
绿着在湖边游玩的人们
我在湖边散步,看见一名女孩子坐在湖边读书
欣赏她读书的模样,书里也有许多阳光
我继续散步,把未来当作一次次散步
诗作者:孟祥忠 手机:13411897281
电子邮箱:mxz318@163.com
(434300)湖北公安县实验小学 殷波 转 孟祥忠 收
孟祥忠:湖北公安县人,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一直活跃在中国诗歌网络阵线。
曾在《常青藤》诗刊《绿风》诗刊《中国诗人》《广西文学》《湖南诗人》
《诗潮杂志》《回归杂志》《天下诗歌》《特区文学》等文学刊物上发表过
作品。有一些诗作被选入《跨世纪诗丛》等选本中。
诗歌傻子行顺,
中国现代诗分有效和无效,
你到底懂不懂啊?!
晒盐人写的这些所谓的诗都是无效无用的快餐诗歌,
不能够为这个时代作证和代言,
没有任何文学价值,
没有任何文学意义,
这些所谓的诗只是写得好玩在语言上组合得痛快过瘾而已,
会很快被时间无情地扔进垃圾筒里,
从此无人问津。
晒盐人写的这些玩意儿
跟这个时代跟社会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子孙后代需要的是像孟大诗人写的一首首传世力作史诗,
通过读孟大诗人的一首首传世力作史诗,
读者们能够窥见老百姓的微型历史——
生存史精神史心灵史情感史,
知道我们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究竟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
孟大诗人的传世力作史诗就能够为这个时代作证和代言啊。
而晒盐人写的这些假诗与社会现实无关,
就是一堆堆精彩组合的游戏文字,
你从他写的这些假诗中找不到任何社会现实的有效证据,
纯属写得好玩写得痛快过瘾,
没有任何文学价值,
没有任何文学意义,
会被时间无情地扔进垃圾筒里,
从此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