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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场景与转移
李明春
诗歌中的经验,总是历史性的,也总是沉甸甸。一个诗人去表现什么,是由一个人的意识所决定的。具有那些生命意识的人,总是在挖掘自己生存周边环境中那些柔韧的,具有很强生命意识的物象和人的存在,一举一动,在人生的路上,播撒着一路诗意。
实际上,诗歌中的场景,即诗人,或他人,或物象所处的位置,一种延展和透视,一种描述和和再现,就是一首诗的诞生。
也许一个意象进入诗人诗歌的视野,需要不断的生活历练和感触。同一个地方,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时间,会触发不同的灵机。
诗歌中的场景,永远是诗歌的意境所在。例如:一位男子心里牵着想法
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
像一棵落光了叶子的,小树
他,牵着一只小白狗
是草地上的,落霜
像牵着,一缕极其寒冷的
秋风,在一个暮秋的下午
在经过锅炉房时,他弯下身子
像西风压倒了枯草,用一只手,打了一个遮阴
头和目光,砸在窗子上
向里面,望了望
像看一看,锅炉是否点火
而身后的阳光,暖暖的
像夜晚,早晨的渴望
那些寒凉,像锅炉在轰鸣
在这首诗中,通过联想,来结构一种地里场景,通过暮秋和即将到来的冬日的寒冷,来构建诗意的温暖渴望。
一个人不可能离开自己的生存环境,而寻找一种所谓的形而上的诗意存在。在人的存在中,那些不经意间的意识流,就是一种诗意的表征。
在诗中,那些霜,那些枯叶,那些秋风,让人顿感一种走向锅炉房的温馨的意念和炉火的闪烁。
生活是单一的,诗歌因了想象和联想,充满了一种丰富和内涵。那些修辞,那些衬托,也是诗意的基础。
一些东西,总是在人心中牵动着些什么。有例如:三只大雁飞过
三只大雁,在一个暮秋的早晨
带着三张犁铧,犁过寒冷以及
校园的早晨,阳光照耀着
草地上,没有落霜
像几个男老师,在那里锻炼身体
三只大雁的叫声,很响亮
吸引了我找寻着,抬向东北方向的目光
像我渴望的健康一样,它们一前两后
结伴而飞,向着南方
迁徙的大雁,驮着水草丰美的
温暖,像北国的锅炉即将
点燃,洒下不归而坚韧的火焰
三只大雁飞过的场景,也就是地理性空间和时间依旧在西部,在这样的地域,有人,有活动,有一言一行。大雁,人,天空,太阳,是地理性构图和意境的四色相四维空间。时间,地点,人物,还有想法。人和物一样,总是有想法的。候鸟追逐着温暖,像人类有暖气房子和火焰。三只大雁结伴飞行不孤单,互相照应,一伙锻炼的人们在一起,也不觉寂寞,互相交流,都显得独立而和谐。
没有地理性的存在,诗歌的意境就无从谈起。例如一首古诗: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诗歌的场景与转移,在一种大意境的建构。在这首古诗里,可谓意象纷呈。雪,天,马,月,笛,楼,梅花,风,关山,还有若隐若显的人。在这里,诗人是发现者,是诗意的扑捉者。意境辽阔,人意多情而浪漫。
人不能背离生活。人是在他所生存的时空内,发现自己,而表述自己的。抒情场所的跳跃,还在于意象的转移和跳跃。只因时间在流逝,人与物在活动,有了这样的活动,才会有诗歌的灵动和快慰。
特定的地理性环境,产生特定的诗情诗意画境。一种场景的描述总是和诗人所要表达的诗意有关。诗中的地理性场景,长长使得诗意无限。比如古诗:渭城朝雨浥轻尘,杨柳青青客舍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诗中有地理性场景,那就是渭城、杨柳、客舍、西出和阳关。读了让人们知道写的是哪里的风景,哪里的人和事。诗,而且写得精细微妙,富有情怀。
现代诗还可以挖掘西部固有的意象,并赋予它们可表达的新意。例如:一弯新月的爱情
夏日,一弯新月,悬在祁连山顶
那是谁,至高无上的
爱情,望一望
满脸的羞涩,温情
我看到,那是华灯初上的
爱情,心里深藏着
一枚,月牙泉
那些,苇草
是长长的眼睫,每一次
风的相守,都闪烁着满眼的
芳波,禁不住一片洁白的
云朵飘过,敦煌的飞天,挥袂而歌
诗歌中的场景,是一些景物和情感的连缀而成。让我们站在人类和世界诗歌的高度,在西部这片独特的地理地域上,在不断创新和超越地理性意象中,创作属于人类,属于世界的顶级诗歌。既具西部特色,又具人类世界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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