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何小龙 于 2016-11-25 22:12 编辑
小区一棵松树上栖落了一只喜鹊,长尾,黑背,白腹。
和我在乡野看到的喜鹊一模一样,莫非,它就是从乡野飞来的?
因为冬季,田野被收尽果蔬和农作物,无食可觅,它就飞到城里来了!
它喳喳叫着,声音也是那么熟悉。
它是为我报喜的吗?想想,近来,我没有什么喜事啊。
生活如泾河,平平静静地流淌,沿途没有深壑或悬崖,给它一次成为瀑布的机会。
不过,看见喜鹊,我的眼睛还是一亮的。
它的翅膀在扇动间打开一扇窗,让我看到那片空旷的乡野,她呈现的荒凉,是母亲分娩后难以掩藏的疲倦,这疲倦里分明又流露出一种欣悦与安详……
继而,我放飞的想象之鸟,又飞向云雾聚散的群山,飞向把赤裸筋骨交给风雪锻打的森林,我仿佛看到西部黄土高原铺展开的更为雄秀、粗犷的画卷……
而此时,失神的我,灵魂伴随想象之鸟在飞,站在窗前的,是一具暂时空了的躯壳。
当喜鹊又叫了一声的时候,我的魂儿飞回躯壳内。
我顿时感到房间如此狭小,城市如同水泥钢筋构筑的牢笼,于是,就产生远游的冲动,并走出房间,好像对这局限自己自由的空间,是一种小小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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