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铁
文/鲤鱼风
尽管所谓的诗人不止一次,写下:铁,打铁,以及铁做的月亮。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进入铁的内部,一探究竟,或者变成铁。
他们的铁:涂脂抹粉,香喷喷,亮晶晶,成为另一种贵重的东西,与铁无关。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跟铁打交道,处朋友:被铁伤过,也伤过铁。
汗的盐粒敲打铁,泪的冰晶开凿铁,锈一层一层无声无息剥落,几度虾醉蟹红。
我深深知道,自己的二百零六块骨头,硬不过一小块薄薄的铁。
剪裁,切割,弯折,钻孔,焊接,组合。
铁扮演多种的角色,痛苦地适应各种性格。不被看好,常常被忽略不计。
发出的喊声,嘶哑,低沉,略带辽吉黑冬天的忧郁,越来越微弱——
只有我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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