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醒在冬日》
文 翔鹰
被一场雪打劫,还是被骨子里的寒意,清洗。
我看见那朵蘸着血的梅花,在凌耸的峭壁上,默然挺立。
料峭的山风,一遍遍地吹拂,许多尘事已被搁浅。
那些荒芜,那些烟火,那些坍塌了的欲望的废墟。
岁月总是一手丹青,一手素描,勾勒。
幻海浮沉里的远洋,几许烟波,几许浩渺。
山重,水复,之后是一望无际的沉寂。
解开缆绳,解开锚,解开那些云里雾里的迷。
循环往复,求取,渴望。
岸,早已在自己的堤坝上,插起一杆标帜。
引领起航的帆子,始终顺着岸的轨迹,在一盏明灯里回旋。
积聚的浪潮与咸涩,此刻,汇聚成川。
顺流,逆流,亦或是垂挂山前的千尺。
最终以一弧光的杯樽,盛装那份馥郁,香醇。
就像此刻,盛开在腊月里的梅花,就着雪色饮醉。
一方城池里的春色,就此荡漾,就此唤醒一场沉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