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6-12-28 08:57 编辑
《一》
村路,简直像一根牛绳,牵着村庄一直往深山老林里,钻。
零星的老屋子,斑驳着,可依旧牵着村路、这根牛绳子。
仿佛一直担心放牧山里的村庄,一不小心,就丢失在自己的手里。
路边的两个老头,捶着背,显然像他们的风湿病、腰椎病,不敢离开村庄半步。
狗吠声像小溪的流水声一样清澈、透亮,毫不含糊地守护在村庄的路口。
几丛零星的竹林,我不知道与村庄有啥关联,但依旧牵强附会着村庄的名字。
《二》
我真的不知道它,与竹子究竟有啥关联。
零星的几丛竹林,刚好够风,幽会。
可脚下的山路,却头也不回。
抬头看,真的又像一根绵长的针线,在绿棉衣上,出没。
仿佛铁了心,要把一座座山峰,缝补起来;
把一丘丘稻田缝补起来;把一个个村庄,缝补起来;
把鸟语、花香缝补起来。
未免大小气了,仿佛还要把头顶上的朵朵白云棉花,缝补起来。
在竹子坪,我见证了一条路,一旦铁了心,真的比痴情女还犟。
仿佛为四处流浪的风,缝补一件绿棉袄,宁可一辈子钻在山里不出来。
《三》
竹子坪的竹子,其实并不多,东一丛、西一丛的,在风中,像村姑抿嘴的笑。
竹子坪也并不平,左一个弯、又一个弯,不断把来客引向鸟鸣处、水穷处、白云深处。
是的,竹子坪被一条路拉得很长,有时弯曲得像害羞的山涧,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有时又被拉得像一根弦,终日弹奏着鸟语、花香。
偶见一条小溪,在山坳里出没,虽不见鱼虾,但不影响其清澈、透亮。
青山在水浪里起伏,依稀的鸟鸣,也被洗得青翠若滴。
如果不是路边坐着喝茶、抽烟、聊天的两三个老头;
如果没看到摘菜的几个村姑,真的让人怀疑,竹子坪不是一个村庄。
是的,和现在流行的留守村庄一样,竹子坪一样人烟稀少,老屋凋零。
但竹子坪并不寂寞,偶尔有回来的小情人,在房前、屋后的橙桔树上,摘取甜蜜幸福的好时光;
用粗竹竿垂钓的那对夫妻,突然让人想起武林电影里、深山老林里出没的高手。
此刻闲情逸致,正蹲在水塘前垂钓幸福时光。
好吧,就此打住吧!
白云深处的竹子坪,青山绿水的竹子坪,总担心被我浮躁、浅薄的文字,污染了它的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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