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 宙 人 体
金 字 塔
如果说宇宙人体密布星辰的细胞
那么汉字是血肉生命坠落的陨星
黄 翔
1
蚁洞、虫洞、树洞、巖洞、水底秘洞和天体黑洞,遍布于微型时空和无垠时空、“无时不在”与“无处不在”。从中折射出的是什么?是偌大世界的表象中见漏洞百出?是洞窟天然叠筑与布局的深层玄奥无解?所有的“洞窟”在血肉感知的“形色”之中,又在立体交叉的“形色”之外。
血肉生命“宇宙人体”也如此。是“肌肉的巉巖”、“嶙峋的骨骼”、“血脉的汪洋”交织其中的洞窟?是匿形于血肉洞窟中的“宇宙人体金字塔”?古远或史前至新纪元的当下,无垠天宇时空中的浩瀚绝密层层叠加于藏秘其中!
众生中的每一生命个体,与生俱来都各自拥有“血肉的洞窟”!体内都潜隐有待发掘的“人体金字塔”!天然藏匿于塔内的是“诗”的“宇宙生命”的万千异象和秘诀!
人或视而不见、或见而不解、或解悟相异。“洞”有大有小。“塔”有高有低。“诗”有深有浅、有丑有美、有愚有智。精神深层颖悟与浮浅认知中,彼此相比较而存在、相兼容而各有选择。
众生面对却是 同一的精神时空。同一的浮生尘缘。同一的自由表现却注定各具不同精神层次的悬殊、不同天赋的冲击与受众、不同颠覆力的能量与气韵。
各自独立自主、孤身伐舟于精神生命的大汪洋,众生或沉浮于浅滩、喧哗如碎浪;或孤绝于静穆、大化于空无。权利平等、造化各别。
2
出走于返视的是人形生物,返视于出走的是苍茫血肉。贴耳谛听的是天然性情的行迹,无语默诵的是精神遗址的静默。血肉今生潜移于日升日落,暮色光圈中环行于古刹钟声。组装于神庙的是肌肉的堆砌,支撑起神柱的是渾身骨架。佛堂的拱顶非青瓦横樑的铺设,头盖骨的青空见倒悬的顶棚。书写于岁月的是无字经典,撞击于钟鼎的是身心的静默。最大的形象是纷呈的象形,星斑闪烁中见烛火飘摇。最大的声音是无语的哑默,浮云淡雾中香烟拂动。
孤绝冥思于血肉的危崖:见“阴影与阴影冥冥对视”。
纵横狂草于肌肉的绝壁:听“寂静与寂静神秘会语”。
是梦象中的海市蜃楼?是幻觉中的痴人梦语?是心念中的孤绝异象?告别此前人文、宗教、世俗意识与艺术泡沫,告别地球人血肉感官认知中的精神生命的“思维认知”与“表象形态”。是层叠于21世纪人文行迹的绵延,是今生“宇宙生命大诗”最后的精神㳺踪!
去“主义”!去“思想”!去“流派”!我今生至此始终未走出“天地人”一体的渾沌时空!在重重叠叠的血肉与精神雾霾中,“澄澈人生”是我永久的寻觅与呼唤。而今,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在何处?在诗歌的枯骨与遗骸里,在焚烧于时空的狂草书法的粉齏中,在已逝岁月积澱的沼泽的淤泥中。童少年如此。青春年代如此。暮日人生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只因为我从不置疑于“万物有灵”,並且在精神骨血中作“万象皆性”的延伸!!!
只因为我在惯性承传的人类语言文字之外,偷窥“文字之外的文字”,窃听“语音之外的语音”,从走兽的“蹄印的文字”和“嘶鳴的语音”中,从鳴禽的爪纹和鳴声中。
3
奌奌滴滴。奌奌滴滴。
从一粒沙中见到海岸,見到藏匿其中的一片偌大的视域、遼阔铺展于起伏的沙丘和荒漠。
从一颗卵石的记忆中,一圈圈扩大的是往昔的梦魇。又见石桥、小河、鹅卵石的沙滩。寂静中听见一湾小河的水面象石落水中似的嘣嘣作响,是跳出水面日色的鱼虾又沉入深水的岁月。
一瞬间不禁想起什么?芸芸众生中的 每一个生灵的生态,不也无异于“静水深流”的时空中的一龟、一蠏、一鱼、一虾?!
从一块石板中,我见到铺满石板的今生的原乡、记忆的故园、原初的古宅 。一滴泪水掉落中,惊见晃动其中的是“一条铺石的小街”,街面上是蹦跳其中的一个童子的投影,投影中是“永无重返之日的童年”。
又见界背山上,传说中崩溃于一滴大荒女泪水中的高山裂谷、“流动于倾斜”的粗砺的泥石。
又见八面山上,双臂戴上大竹筒的幼时的祖父,从野人抓获中挣脱、沒命地朝山下奔逃。
4
茶饮禅聚中疊筑“玄思冥想”的平台。尘粒滴水中辐射“诗书音画”的视屏。
记忆中品茶、品人生,从中品出“儒、释、道”,品出伟大先人的灵悟和智慧,惊见延伸于“地球人”精神视域的外星球时空,置身于融汇東方“诗化哲学”与“诗化人生”在其中的生命“宇宙人体宗教”。非砖石垒筑的山寺或佛堂、无惯性认知中的教义、香烛中人头涌涌的庆典。
铺展于其中的是日色、月光、星斑交替编织的惊艳的地毯。千秋万代无从深层抵达于解知的,是窸窸窣窣的大自然的“无字的经卷”。是你“精神盲目”中视而不见的“大象无形”。是你“天然聋耳”中听而无闻的“大音希声”。它不在遥不可及地外和天宇,却藏匿人体血肉洞窟中的灵犀中时日已久!由此而感悟于“瞬间人生”的“泪光迷濛”的滴落。岁月因此而滋润。山光因此而清凉。“生命的白昼”因此而呈显与辐射“忧郁的苍蓝”与“苍蓝的忧郁”。
一生如一茶杯,满盛于東方精神之“杯”中的绝非“真空”,而是“无中生有”的“丰盛的空无”。是匿形于其中的纷繁的万象。是绵延与㳽漫于“市井尘嚣”外的“诗书闲情”。你从中啜饮的是青空下“雨后的山影”、山影中一行行“绿中泛蓝的茶树”。
你由此而注目于“茶”。哎,是什么从今生之“杯”中频频倒出?是“山岚澹泊的淡墨”、是“山籁缠饶的寂静”。是生命一片“青翠的闲散”。
我由此而挥毫于《禅》的狂草书艺长卷。在意大利的一座古宅的顶棚、在传播東方文化于威尼斯大学中。卷首及其中为“茶有百般滋味,午后清旷的滋味,秋夜谈天的滋味,雪的滋味,月光的滋味,素装女人的滋味,花草混合的滋味……整个季节树叶金光灿烂约滋味……壶中烹煮云光松涛的滋味……”。
5
喜欢 “堡”、喜欢“岛”、喜欢“石塔和木塔”、喜欢“庙宇和古刹”。不是因为它们筑构于水泥丛林之外,而是因为它们孤立于隐逸人生之中。非汇集尘嚣岁月成“册”。非装订功名利祿成“集”。众生中矗立于清净无染、风和日丽。我从中听見钟声撞击,传自市井之外的“经典”的象形、传自清净无为的“史诗”的肃穆。一圈、一圈、又一圈,是寂静的钟声!是“轰鳴的寂静”!从中晃动古人的身影,竹林七贤?王维、陶渊明、郑板桥?也见域外我与终生老友哑默共同熟悉而喜欢的名字,布宁、梭罗、吉辛、普里什文、巴鄔斯托夫斯基、屠格湼夫。俄罗斯绝世散人作品布宁的《故园》、普里什文的《林中水滴》之外,还有瑞典电影剧本《野草莓》及其作家、艺术家伯格曼。
水花四溅的诗意的名字中,见出不同地域与東方“复归大自然”的精神同质的呼应与撞击!
寂静的钟声古今绵延、从无终止,旋转于其中的是“一代人的诗歌圈”。大小不一。形色不一。能量不一。却旋转于同一时空的深层。会聚其中的是各方诗友。气象各别于同一水土。拒绝自绝于精神弱智的圈禁。不屑跻身于人文泡沫中沉浮。转于圈中。旋于圈外。绝缘于尘俗的人脉网络。无惧于踏勘精神的黑洞。圈圈连环中头角峥嵘者豈止一人两人、一群两群?!已逝岁月中返视于今日的新生代,我以下面两句文字相赠于今生相识与不相识的诗友:
“每一团滚动的血肉都书写于墨迹迸溅与纵横”!!!
“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是首攀登于精神绝壁的诗”!!!
放下!放下!放下!今生个人的恩怨,当代历史的重负。打开“堡”、“岛”、“塔”、“庙”、“寺”中异象纷呈、气血贯通的東方立体综合的“宇宙生命大诗”,字字如巨石聚集、页页似绝壁直竖。崇山峻岭巍然起伏,深壑大谷藏匿其中。从“诗”的地球上,映射与投影于银河系、太阳系,多层时空交叉于星云层叠、星体密布。诗是什么?!这就是“诗”!!!
6
看似象一片蓬蒿,或一片草地,或一滩沙砾。不仅如此,其荒芜的表象之外,无处不是隐形其中、无时无处不与你迊头碰上的墙垣。你在其纵横交错的布阵中,“逃于无处可逃”,却难免碰撞于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不慎于偶然或终其一生遭逢“不流血的处决”!!!
你投脚于其地面,也无处与无端跌落其䧟阱,似出其不意、或人为推搡。不幸中的万幸,偶尔也有陌生于几代人的“落井者”的名字浮出深坑的水面,或留下终生精神残疾的后遗症,或奄奄一息中几近终止呼吸。这曾经也必然是多少地球人曾经遭逢的人生厄运!!!
在这个星球上,“不同的墙垣是同一的阻扼”!“不同的暗井是同一的深坑”!
在大地上,你无从逃匿不同浅层认知的墙垣的围聚或拦截。在地面下你永无回归地面上,重新走动在青空下、沐浴日光中之日!
“墙垣”隔绝的是天然人体岁月的行迹!“䧟阱”沉湮于终止的是精神生命血脉的运行!
7
不仅人中的美女与“野兽”相恋情深,生灵中的猫、犬、人之间的“三角恋”也天然和谐共处。
这是日光下早已发生过並且持续至今的“人性”、“兽性”之“性”外的“灵性”的奇迹。“灵犀相通”、“神灵附体”不仅见诸于人身、也渗入兽类的血肉,这就是伟大東方智慧千年前指称的“万物有灵”!!!
人所信仰的“神”不管是身居神龛、或盘腿而坐都具“人形”,即“人”投视或俯瞰于人的众生。而東方之“灵”形色皆无。“科学实证”无从注目!“科学实验”无从认知!
数千年前東方大智慧早已开启“宇宙人体”精神意识“秘室的禁门”!“天人合一”、“复归自然”、“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智若愚”振聋发聩!永世长存!我呼吁21世纪精神意识质变中的“地球人”全体在“蓝色的星球上”朝之双手合十、顶礼膜拜!!!東方之“灵”!血肉之“灵”!宇宙之“灵”!
人类文明之始就步入叉路或歧途?以急功近利的追逐日趋远离“诗”的精神净地!断裂天然的诗化哲学!遗弃血肉生命“宇宙人体”的天赋智慧与生俱来的本真与纯粹!穿越时空的“灵犀”中的超前思维仅残存于世、必重新辐射于“诗化大国”的地域!我从对故园、原乡的“湖南、广東、江西”三省交界的“八面山”荒蛮的远眺中,看见“附体与闪烁”于最早的東亚智人身上“文明的星火”!!!也看见荒蛮中嗡嗡的野蜂,透明的翅翼振动于“运算与推理”之外!也看见潜伏于荒草、躥出于泥土的大蟒蛇与小蚯蚓,从其“弓形”扭动于伸曲的身姿、从其狂草于阔大荒野纸面上的线条,读出史前最早的象形文字……
置身众生中的我,不禁想起“人哎人”,从远古到时至今日的当下,日趋失去的是什么?是作为万物之“灵”的人自身!无论同桌品酒或围聚饮茶中相对而坐的人,消失于茶杯、酒盂中的是诗书灵悟的涟漪!盛装于酒囊饭袋中的是各别的鬼胎、算计!!!
仿佛时空“奏鸣”的乐曲中消失了乐章中的节奏和旋律!!!
仿佛“权欲、淫欲、贪欲”成了当代生灵中悲怆的绝响!!!
8
我响往拥有一片土地,却是非泥土的诗的水土;我喜欢一片精神净地的篱笆,却厌恶人中脑残者冥顽垒筑的墙垣。爱的是竹林叶影里寻觅竹笋,独坐半圆的小山丘上携手夕阳。也餵牛羊、也挑井水。血肉化入细风细雨、溪泉叮咚的清韵。终生同诗书画卷共枕同眠。也爱渺无人迹的清晨或傍晚,卧石窃听深心的孤絶。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暴风雨前稀有的寂静”!是远在天边的遼阔翻卷的草浪!是雪山背脊上拂动着衣裙、飘然而下,与我相聚于大草原的牧羊姑娘!
我为我梦中的“窃听”进了监狱。一次、一次、又一次。终于芸芸众生、茫茫人海中出现秋潇雨兰。如焚如梦的生命镜象中,无处不闪现其飘忽的身影,在环南小巷、在花溪河畔董家堰、在庐山莲花封、在野鸭塘鄉野。一个刚跨进青春门槛的少女,偶尔在诗中发现了一个散人的梦痕与行迹!却始终追逐于一个诗痴的后尘!无可名状、不可思议却是无可置疑的“梦幻的真实”!
我们相聚、相知、相守于“日光下的刹那”。却两相隔絶于铁窗“黑暗中的对视”。
之后,飘洋过海来到美国,在新泽西、在匹兹堡、在世界大都会纽约。形影相隨地满世界飘泊,是不同文化的碰撞和交流,是弘扬渊源久远的東方文化,不同文明和文化的沟通和比较中,由此发现人文时空深层的“東方大智慧”。以此为大背景倍加珍视当初如诗的“纯情之恋”。念念不忘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豈止是“血肉生命”中人与人之间的交融?密布与流动其中的是古老東方“宇宙人体”的精神经络与血脉。
往昔如已逝岁月的陨石。它坠落何处?世外的天宇?今生的红尘?我呼唤于无奈的浪迹!我寻觅于飘泊的渺茫!
寿辰有终结。灯火可拧灭。生命“独立的金字塔”中,藏匿此生永恒的执著与眷恋。此塔铁锤砸不动、炮弹炸不倒!潜沉于时空的蛛网、永存于记忆的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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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图上无从查寻,在地理的构图之外,是至今无人知道的地域,冰天雪地中却遍布枯涩的融岩。此处在生灵户藉表格之外,未见有人在此居住的登记记录。以为无人迹可寻,却有人在此世代繁衍。地球人?地心人?外星人?栖居于一片嶙峋起伏的巨岩,整块断裂的层岩就是天然孤绝的大陆架。一道隐形的岩缝似崩裂的时空,一端攀沿地球上,一端悬挂于地球外。
此情此景中,撞击于人的瞳孔的究竟是什么?坠落自外星系的一颗超级巨大的陨石?!
无奇不有的,有一种生灵中的軟体动物出现于此。其视觉极差,嗅觉与触觉的灵敏度却超强,头颅似果冻却可膨胀也可缩小,透明中却不见脑髓和脑纹。是隨同陨石一起坠落地球的外星人?不!它来自太平洋、印度洋、地中海、红海,不知什么年代从水底登上陆地,被人类学家指称为“裸鳃类”,归入“外星动物”。此种生灵肌体发凉,后代刚出生时几近呼吸濒于窒息,却奇迹般的仍然能从自我“起死回生”中存活于世。这是“遗世外星球生命”的承传?还是“魔幻现实主义”的真实?从中却见浮生命脉中的惊天异象潜伏与延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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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在雨后丛莽中的人,头顶是数不清的枝叶,是什么闪闪烁烁晃动于枝叶间?是数不清的水珠从中滴落!隐而不显于你的血肉感官之外,每一滴水珠中一片水波荡漾的遼阔。
沙原上的人脚踩日光下的细沙一片,踩于脚下的是密布于微型时空的千山万壑的堆砌,是同一个日球投射下你无从注目投视、也无从伸手触及、永恒无从置身其中的另一个沙原。
丛莽中的人注目雨后的丛莽,波翻浪涌于无从抵达的,是隐形视域之外晃动于半空中的江河湖泊的悬掛。人早已被废弃。人废弃于人。废弃于时空。废弃于与生俱来的感知与灵悟的原初。
日光下置身于沙海的人,踩于双脚下的豈止是一片密集的沙粒?每一颗沙粒中都彼此时空交错,隐形的时空内藏匿千山万壑的浓缩。人置身日光下的沙海,又外在于日光下的沙海之外,感官天然局限、畸形精神生态中灵悟日趋退化的人,在沙海的另类时空中孤绝迷失、无可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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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一场大雨突然降临嗎?那就不要跑,躲进路边的凉亭或你的瓦屋,你干脆在雨水中脱光衣服淋个痛快!还有一个人在雨水中渾身湿透,那是个清雅而美丽的女人,而你是个男人,你们相隔于水柱林立,彼此无法穿行、互为挨近。
把天空和大地当成你的天然居室吧,你只要揭开雨水编织的垂簾和屏幕,你们互相之间就能挨近,並且发现彼此原来同居一室。
不要让你瞬间人生的尘缘擦肩而过,不要弃置你与生俱来的天地棚屋。
人会行走,会出国,会旅㳺;花朵也会迁徙,在异域的大地上自在生长、含苞怒放,不需要签证,爱去哪里去哪里,天生比人自由!人为什么不如草木花朵,有在青空下、大地上生长与生存的“遼阔的自由”呢?因为人在浮生中存活是不自然的,人在地域的选择上是无自由的。一代又一代如此。祖先们一出世与生俱来就如此。
人跻身人群中,人群中的每个人却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一生一世中,都找不回期望于复归却无处可寻的丢失了的自然;渴求享有却终生也找不到对应于位移的自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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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青空的金字塔,从时空的汪洋中,打捞沉湮亿万光年的秘密,是诗中“天人合一”的最古的奥义?是東方书艺中的外星后裔见诸于遗世的“运动的线条”中的狂草书法的“画字”与“字画”?!不!是当下地球人神秘无解的、承传于古远的外星球奇异的语言、文字?!
最早承传于谁?无尽年代继之承传于谁?我们只能从“线条诗人”怀素与张旭的遗世的手迹中见出其“外星人”的文字书写或“外星球思维与表现”中的狂草书艺?!是遗留至今的東方“复归自然”的水墨画面的构图和韵味?或者就是其中的金狮、银凤、黄金蟹、龙蠏、候鳥、夜鶯的祖宗?
如果想身着潜水服泅渡、潜沉大地上的汪洋,人呀,你何时赤身裸体沉浮于浩瀚时空的汪洋,打捞人类文明、文化思维、思想、语言、文字之外的什么?找到最早的金字塔不在埃及、不在玛雅热带雨林,而在渺无形迹的“宇宙之外的宇宙”、“星系之外的星系”、人类感官认知与观念形态之外的“时空之外的时空”。
那儿,也有生物学意义的生灵中的“君子”,其遗世格言就是“君子群而不党”,与東方古老智慧箴言同质。那儿,也有不同生灵“众生平等”共享于丰饶的财富,生灵中却绝迹“结党而营私”、而贪腐、而淫乱、而特权!红尘人间何以净化?!浮生乱象何时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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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时间和空间都是一种概念的切割,两者都有精神认知意义的名称分别,却是深层意义的同一物质,人类感官形色之外的“物质的隐形”。空间是无止境的,时间是无穷尽的,却置身在人体内外,同为肉眼视觉之外“看不见、摸不着”的恣肆汪洋。动荡于我们血肉生命之躯,也悬挂于肉身人体外的浩瀚天体,却永不会崩溃、永不会乾涸、永不会灭绝。人置身于有限的感知中的大地和天体,其血肉生命“无意识”宇宙人体,也沉浮、泅渡与试图穿越无尽时空的汪洋。
人漂泊于“无方位”的无垠宇宙时空汪洋中,“所有的方位是同一的方位”。时空的“汪洋”非感官认知中的具象,非“线型与平面”延伸与扩展,而是隐形于立体交叉的“时空的抽象与形而上”,奥秘无解于永恒中在“缓缓坠落中上升”、在“急急后退中朝前”。
仼何生灵的存在和尘世间的生命无异于烟波浩渺的汪洋中的“一滴水珠”,无垠时空中的“一粒微尘”。众生中的仼何一个人,无论是文化、科学、哲学、宗教、政治、商贸、艺术领域中,有多高的成就,都非众生中的“大救星”、“救世主”,因为他自身也无从逃脱有限岁月和无解奥义的时空的“绑架”,连自已也救不了,豈能奢望于“救人”、“救世”?!“微尘”、“滴水”的众生都互为平等,彼此间的唯一悬殊,就是各别于“内在空间”。拥有与生俱来的“内在天赋”者最大的智慧就是“自视平常”、其心智“质别于人”、其身躯却不“高于众生”!请尘俗中“所有居高临下者”、请所有惯于“仰视于人者”均应有自知之明!你的居室、你的居所不在“永恒高贵”的“人性尊严”之中而在其外!!!
在这个意义上,还有太多的“人”的形象,尤其是女中之精神高贵且惊艳的女性!尘缘中我不由注目于一位笔名“为什么不可以”的女诗人!当你的眼波被遮挡、当你的咀巴被封堵、当你的天然行迹被人为控制与扼杀,面对青空下的遼阔和岁月的稍纵即逝,请想起这个名字!想起这句话:“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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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远曾有过庞貝城的大地震,近年又突然发生苏门答腊大地震,后必有超越想象、不可预知、防不胜防的“全球性颤覆”的大地震!在人类精神认知的深层,包裹于无可揭示的神秘面纱的有终极颠覆以往全部文明、文化、科学认知的“精神人体群集”的大地震!
与其说,日光下、红尘中、人颠覆于人,不如说,在宇宙时空深层,天然自存一种“人质别于人”、“人维护于人”神秘力量的群体!你想惹,请别惹;谁也惹不起!这是天然生命中与生俱来保护人类中的个体、也保护众生中的群体的神力!它无时不在地底下传出神迹!外化于尘世之神性之“迹”!之“力”!之“灵”!
这些文字在诗之外、哲学之外、散文和魔幻文学之外,却沉湮于血肉人体金字塔内无垠时空。灭迹于惯性思维、思想、语言、文字“表现”与“意蕴”之中。其存在非了无行迹,日趋重现于多重层叠、万象纷呈的文明、文化遗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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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人体金字塔,就是“天人合一”金字塔。打开金字塔的窖藏,就是开启“复归自然”的时空!金字塔在何处?在埃及与玛雅,在地球上不同地域的荒蛮丛莽?不!在大地上行走与移动的血肉人体的深处,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天体“空洞”中。空洞非一无所有的真空,而是東方“无中生有”的存在的本原。何为整个存在和所有生命的来处?“有”来自“无”。“无”是什么?是观念形态所指的封建?迷信?保守?落后?是“逻辑、推理、演绎、归纳”的认知中的思维定格?!
在继前殖民文化之后,后殖民文化又起,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时空,从中能作出“实验与实证”的发掘和结论的终极嗎?!
此前人类的一切文明、文化及其思维与表现的定格传统形态,面对星云浩荡的宇宙时空,已经濒临整体颠覆和崩溃的终极挑战的时候了!通灵的人体在地球上消失于隐形匿迹。请寻觅与找回通灵的人体。它在一切层次各别、内质相异的人文传统“主义”、“思想”、“信仰”之外,在人中的高人、真人、地心人、外星人之中。
此类人就跻身芸芸众生、茫茫人海,同你面对面直立。请从東方“宇宙人体”时空、血肉“生命大诗”之“思”、“痴”、“梦”、“灵”中起步,跳出血肉感官认知定格、从非形、非色的万象中去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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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诗国将在地球与天宇互为“映射”,在星云地带筹建“宇宙生命大诗”的诗都。面对全球招考“大诗”状元,报考、应试、录取的范围不仅是東方中国本土的不同族裔,也包括地球東西两半球的人、地外人、地心人、外星人。为筹建東方诗歌基地,東方中国将收购宇宙时空中的广漠的星云地带。新科状元必具备传之久远的東方人文菁华,深具“天人合一”、“复归自然”的東方大诗思维,必知解以星云线条运动为笔触的“宇宙狂草书艺”,精通抽象而形而上的水墨与色彩画面的象形构图。以此为基础前提,方可赴星云地带“宇宙生命大诗”之都报名应试。地球人“血肉通灵”者可免试。未跳出地球人思维窠臼者,倾向于刹那即灭的瞬间“时髦、新潮、现代派、超现实主义”时尚泡沫者,未挣脱“思维定格”与“精神运算”的生命意识强行驾控者不接受面试。
宇宙时空中的星云地带“東方大诗”之都,是宇宙人体、星云生命的“精神金字塔”。21世纪人类人文精神拓展与开创中,攀登上此金字塔之尖端者,为精神意识变革遥遥领先于人的“现代新科状元”!地球人中的“外星球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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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岁月刻度的表在哪里?闹钟在哪里?座钟在哪里?
不在你手上,不在街道的地摊和商场货架上,不在仼何居室的厅堂,而在天体广告中的宇宙黑暗深处。始终在那里。只是你一直沒有感知、也无从发觉。无论手表、闹钟、座钟,揭示的是浩瀚宇宙中天体的时辰,漫天的星斑就是密布圆形钟面上的宇宙符玛,非人为定格的时间标志。日光、月光、星光运行的轨迹中藏匿着隐形移动的秒针、分针的指针。记录着每一个生灵离开天体、投生人世的日期,记录着你重返来处的归期。你来自星云的天国,从与天体交织的人体子宫的出口中出境。你只是地球上一个稍纵即逝的移民,终极复归的故园星斑密布。争妍于世的地球人的美女、明星、模特,始终在人间兜售复制于天国的钟表,精确计算不同生灵岁月中生死的刻度。屆时把你从地球空间中推出去,永无重返红尘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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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与天脑互为映射,天体是浩瀚感知与思维中巨细不漏的神奇大脑,它的云团的海绵、它的星光的纤维、它的星斑密集凝聚的星团形色隐秘的空洞中,无处不交叉网状的神经。
血肉头盖骨之外的天脑隐形思维于无垠的光年之外,却与人脑超血肉感觉认知、超遥视镜头观测中彼此互为映射。
人脑与天体“无垠与微小”、巨细中天海两隔,悬殊中表象形别,在浩瀚时空终极的深层交融如一。
奔赴天体网裂的“空洞”的诗痴,在今生精神跋涉的漫漫途程中,时时遭遇多层时空的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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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岩在窃听,沒有耳朵,却窃听于巨细不遗、一丝不漏。听风声起落,听枝杈丛莽中万千翠叶窸窸窣窣自言自语或互为交谈,听藏匿草丛中的蛇滑动于无声,听螞蚁爬动的声音,听鳴禽晃动、走兽潜行、云影默移,听偶尔出访于荒蛮中的人客散漫的行迹。
沒有耳膜、官能反射的岩石,却有岩纹的倾听和感应。也许是史前失落于大自然中,终年累月却从不安静。千秋万载的哑默中窃听的是什么?众声喧哗之外的“沒有声音的声音”、“大音希声的寂静”。
嶙峋陡立的荒岩,狰狞的巨影投映于天幕。寂寞倾听于人的感官视听之外。注目于脚下滚圆的巨石滑行于“远去与走失”。内视于自身巍峨的躯体时空中“静穆于潜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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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会有黑斑或寿斑,宇宙的时空老了,也会有寿斑或黑斑,令科学观测者无解却命名为“大冷斑”。它在于人类的血肉感官认知之外,出现、形成、寄身于同一宇宙“星体大爆炸”的高温地带。或与之为邻、或栖身其边缘、或与高温共存,即“岩浆与火熖”中的“大冷斑”。
一种超冷热、超融化、非质别的“非物质”存在。大冷斑、大冷斑,它就是它自已!
对人类而言,“水火不容情”、“水火两相隔”;对“大冷斑”而言,它就是奥秘无解的宇宙。拒绝于融化的“火中的水”或“火中的冰”。不被乾涸、不被䒱发、不被升温中巍然独存于周围的火熖!
大冷斑、大冷斑。宇宙大冷斑或大冷斑宇宙!它就是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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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常人而言,天空中的星云就是星云,而对我来说,天空的星云是无人驾驶的飞机,无人掌控的㳺轮,飞行与远航于时空之中,又在时空之外。或者,我真想做一个无票的乘客,遨㳺于星云的天体。其驾驶者谁?其掌控者谁?是自外于地球人的外星人?是形色之外的神奇生灵?
无人驾控的星云,天然自我定位与识别方向,不需要仼何外力为其掌陀。“它就是星云自身”。
漂泊、遨㳺中发掘与探索于形色能量的自身,又在星云弥漫的各别形色之外。远航于永无止境的奥秘的汪洋,沉浮于波翻浪涌的无垠;也涉足于“滴水汪洋”中的岛屿,蜂窩蚁穴的万千风情。从头顶,从脚下,返视地球上的人类,伸手可及也远未触及星云世界的边缘;涉足勘测于其中,也只是时空汪洋滴水中的沙丘、孤岛的浅层或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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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亱晚,那么一场午亱惊梦中,我被神秘约暗物质、暗能量绑缚而无以脱身,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被押解出地球、弃置于银河系,你猜会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在天体银河系之畔,拾到一片蚌壳或螺壳,羽状的条纹令我熟悉,却仍然不免于意外的惊奇。因为我並非一无所获,而是偶然中发观了天体的珍蔵。
当我睁开梦眼,却仍然发现我依旧屹立于童年,依然沒有走出河畔沙滩中的“鹅卵石的回忆”。我拾到的螺壳或蚌壳正是故里小河中的“同一的蚌壳与螺壳”。它们在大地上的小河边、也在天体的银河畔。我在小河的碎浪中注目天体银河约倒影,我在天体的银河畔拾起“永远的童年”的同一贝壳。
我是一个诗人。诗人就是痴人、梦人。终生不解为何成了浊世红尘中“特权、贪腐、淫乱”者心目中的维稳对象。我在地球上“故里”的小河边失踪,却未在头顶上银河系的“愿乡”失足。
在时空的暗物质和暗能量之外,沒有谁有必要潜行于我身后始终跟踪我。
与我今生相知相守的唯有另一个我:那是“痴人的投影”或“梦中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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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于奢侈、畸形于权欲者无前瞻、无预测。精神辐射中独具此两者的,唯有浮生中的“诗思者”或“科幻人”。
他们无身外的“圣主”,却是自视、自立、自我维护自身与生俱来的公民权利的“脑主”!!!
两者在私欲膨胀者的权杖下,一为“无用”而格杀!一为“可用”于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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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何处?不知道!立足何方?不知道!“打倒”、“砸烂”的噪音远逝,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的原初与真相裸露。请从“时空裂隙”中朝“人”返视。请从“星云奥义”中朝“人”俯视。“真理”无真伪之别,你永远面对的是“不可知论”中的“无解”。“信仰”无形色膜拜,无论跪拜于老子、佛陀、达摩、基督或穆罕默德?!
人面对的不仅“万物有灵”,也面对“万物永恒”。消失于浮生表象的是“生”的形色,未灭于感官之外的是“死”的永存与永恒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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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压会引发血肉绷裂、人体地震,震颤的不仅是脑神经紊乱、心脏搏击失调,而是高压下的渾身肌肉的能量朝外辐射,颠覆的不仅是不由自主的人体本身,而是辐射于身外的广漠空间。不同人体的聚集就引发动态爆发。请放松人体,请人与人彼此放松。也包括血肉生命的众身;也包括精神宇宙人体!给人原初的与生俱来的自由,而不是人对人的彼此对屿与“血体与精神”的双重压榨!!!如果这样的话,震级可能会延伸至更深层,后果无可预测,谁也无先知之明?!
古远有过意大利庞贝城的崩裂。新纪元的“蓝色星球上”这里那里震级各异的地震连环。穿透于地壳、逼近于地幔、直抵于地核。环绕与圈禁于其中的是泥石的地球、是人形两脚兽。血肉人体对应于天体与地体,请复归“天、地、人”一体!请正视、尊重、珍惜精神与血肉生命人体中的“地壳、地幔、地核”的正常与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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毌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为什么、为什么“同一个星球上却遥不可及”!“同一片红尘中却咫尺天涯”?!
今生总在“等待”,等待于“阳光一闪”岁月,等待于“瞬间人生”的尘缘。心念中等待“出发”、眷恋中等待“启程”,等待出生后却从未谋面的毌亲!等待两相隔绝于海阔天空的母亲!我在茫茫人海中寻觅,谁是我的妈咪?谁是我的妈咪?记得岁月的往昔还未等我跨出门槛,等来的却是一群人破门而入。被人五花大绑並戴上手铐,屋里翻墙倒壁、翻仓倒柜,搜走了的却是书架上下、层层层叠叠的刚落笔与己完成的诗书原稿。
因为自由驾馭“文字、墨彩、线条”就是犯罪。“诗思”因之被戴上镣铐。“性情”由之被任人绑缚。
曾有过的“开庭审判”,曾有过的“服刑期满”,最终无奈漂泊于异域,午亱却接到一个奇特的电话。电话那头告知老母病重入院、生命垂危。未闭上眼睛之前,声声呼唤她的兒子,渴望此生告别之前,最后见上长子一面。未等我重返故里之前,母亲已永久闭上眼睛,断了今生呼吸的㳺丝。
今生总在躭心什么呢?等待什么呢?人生因“诗”而沉凐、日光因“诗”而绝灭。一生因“诗思”而感染“病毒”、因天生性情而“犯罪”、而受禁!阳光一闪的瞬间人生,却一次一次因诗入狱!
诗化大国的子民、诗化人生的追求、诗化哲学的求索。有罪嗎?!不由又想起来自贵州高原的女诗人“锋芒毕露”的那句话:“为什么不可以”?!非要一生无异于“跌进岁月的油锅、渾身烙糊”?!而绝决不容“一颗诗心的青翠”、“青翠的诗心”!!!
我暮日今生的当下仍然未走出童年,一颗童心仍然未终止对母亲的寻觅。是“红尘时空中远逝的母亲”!!!是“隔绝于遼阔地域的媽咪”!!!媽咪媽咪你在哪里?我叫喊于瘖哑、我瘖哑于静默。今生仿佛置身地球上、又仿佛失落于外星球?幼时失去的是我的生毌,成年丢失的是我的原乡!我的故园!你可听见我朝向故园叫喊的声音中,一个“稚童”兒时朝向母亲的呼唤迴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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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球星、影星、舞星、歌星,不如看天星、至少勿忘天顶的星斑。看打篮球、踢足球、网上看、屏幕看、纸媒看、自媒体看,不如仰头看。伸出你的手、延伸精神之臂,拍几下地球!看打篮球、踢足球,不如注目投视並翻转当下精神生命的地球!
对于那个叫巴倫狄倫的美囯歌手,他的一生都是“歌”。他的今生、他的岁月、他的时空,无处不是歌。他的歌“越界”、荣誉不越界。不喜欢“被文学”、“被诗”、“被奖金”。也无无聊的精神警察相约“被喝茶”、也无认知互为异质于对峙的“被意识形态”。拥有上亿的价值转换的财富,不把仼何国家、民族授予的“桂冠和奖金”视为时髦”、“新潮”、“超现实”的绝对、精神山峦的唯一峯巅!无异于“東方瞻泊人生者”无争于人于世!形同于“東方精神孤绝者”天馬行空、独往独来!纵使跻身于众生喧哗,始终“投视于目不转睛”的却是他的“歌”、唯有他的“歌”。
今生对他而言,就是自己拥有自己“自由的空间”与“空间的自由”。他做到了。立足于“歌”的峯巅俯视今生。泅渡于“歌”的汪洋仼性扑腾。自我解读其人生价值的确立,在不“被文学”、“被诗”之外,也包括了不“被反战”、不“被民权”。
一切迴荡于其歌声的旋律与节奏!
一切㳽漫于其精神生命空间的无极!
西半球同龄人的一生就是“歌”,東半球的中国人此生就是“诗”。
所不同的是,“東方大诗”精神背景展示的,是有别于仼何一国一族的面对空无与解读空无的字幕:“灵悟”!“神迹”!“天启”!
告别狄倫们“垮掉的一代”的行迹与视域。
浩劫中开创“崛起的一代”的新纪元空间。
也跳出《在路上》的线路,而寻觅与衔接一方人文菁华中、市井尘嚣外的隐逸闲情;也挣脱在“大城市”、“大速度”、“大嗡嗡”中的《嚎叫》,返视与回归東方清净无为的化境、生死圆融的寂静。也由此挥别上世纪地球上“垮掉的一代”的时尚、潮流、骚动;也延伸于“启蒙”与東方“崛起的一代”对自身文化空间的开拓!荡涤的是质别于“思想独立”的雀鳥叽喳!跳出的“精神自缚”于其中的人为窠臼!不屑的是时空汪洋中的人文泡沫!
文字、色彩、声乐、线条形式表现,其综合为多棱面的“立体艺术”、其分解无不是“形态各异”的诗。无论综合与分解,都无不是東方诗的精神生命、精神生命的诗。古人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今人视“歌中有诗”、“诗中有歌”。而从中见出“一颗平常心”中非尊非卑、非圣非俗。
两半球人文艺术,兼容中不失東方色彩;平视中独具本土特色。不仅是艺文、也包括宗教信仰、也包括品茗、饮咖啡、喝可可,東西方各别却同属不同的文明与文化。
饮咖啡、可可类饮料的同时,你非颠狂的酒徒、也非禅意的茶客,置身基督教饮食文化,不妨兼容中入乡隨俗,融入视屏、声乐、众声的喧哗、而非独自哑默。步入于儒释道场境的茶坊,茶聚或独饮中,啜饮的是深层灵悟中“玄之又玄”的清风细雨。是叩击于敞开的“众妙之门”中的東方闲情。是衣衫裙裾拂动于悄声细语?是身影交叉中茶色的寂静。
東西两半球“自然喧嚣”中归隐“红尘化境”。两半球東西“血肉摇滚”中跌落“世外肃穆”。
纵使终其一生中压抑与封杀,意味着对世间生灵“不流血的处决”,也不弃“穿越时空的超前思维”;直面于一片精神贫瘠,绝不忘“人文精神含金量”的执着追逐!
歌手狄倫置身其中的人文背景,是这个蓝色星球上“血肉的荒凉”中“垮掉的一代”。
延伸于東方人文启蒙的,是作揖告别于“犬儒精神”的峥嵘面世的“崛起的一代”!鞭笞的 是精神阳萎。挑战的是思想窠臼。“诗思反叛”中锋芒毕露。“行为书写”中头角峥嵘。继之于“文字与行为”双重书写的是“中囯诗歌天体星团”,承传、解读、恣肆汪洋中纵笔挥毫于时空大屏幕的,是人文菁华中的“東方大智慧”!!!是血肉生命的“动脉与静脉”!!!是宇宙人体的“丰盛的空无”!!!后来者一山一峯持续矗立于世!!!浮生红尘中,万象纷呈于两半球兼容、而東方就是東方!中国就是中国!“天体星团”群星辐射中,惊见一个置身现场年轻智者“诗化哲学的解读”。此人同样为来自贵州大高原的一大荒人!我双掌合十于此刻深深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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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成液态时是水滴;成凝聚时是固体;成颗粒时是化石。这是视域之外人所看不见的过程。
此处,此前是一片水波,之后是一片泥土,此刻的当下是一片巉巖。水在何处?乾涸?绝迹?泯灭于荡然无存?不!在泥土之下、在地下深层,在微型时空深处的每一粒泥沙的微粒中。颗颗沙粒中都有一片水,每片水中都有一个湖,每一个湖中都藏匿汪洋。
水来自何外?浮升自泥土深处。水复归何处?沉湮于深层的泥土。 在时空的深层水土同质。在形色的表象水土各别。
早年曾说过“撒泡尿也是大瀑布”。其背景深层映衬出的却是,无论贵州高原上的“黄果树大瀑布”,还是美囯纽约州的“尼亚加拉大瀑布”,都源自不同方位的大自然的同一尿道,迸溅自不同时空的同一龟头?!
曾说过“一根断指支撑起一个世界”。这折断之“指”,无涉于膨胀的野心和尘俗的欲望,而是一个性情中人的今生今世,百折不饶于始终不弃的,是一份诗化人生中的“東方大诗”的追逐与执著。
也曾言说:“放个屁也是惊雷”。此“屁”不仅仅是释放于红尘地域的仼何街衢与任何广场,是时空的屏幕中的无垠天宇,是浩瀚天宇中“黑洞”的“肛门”,是排泄于天体肛门中电光闪闪的雷声。古人称“天人合一”,人体与天体肛门互通,雷声与屁声同一稀释。两者均具不同的方位的同一“排泄”。身心正常者绝不能置身非正常空间。该拉屎时就拉。该放屁时就放。
无异于天体饱腹后的消化物,天体与人体一样都有消化功能,雷声正是天体的“排泄物”。
雷声在天体中敢天然大鳴大放。
人在大地上本自然地屁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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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出沒水中,沉潜水底,只为了一个传说;传说中的沉船,沉船中的珠宝文物的珍奇。
也在河滩上掏挖,这里那里发掘沙层深处闪闪发光的什么?是此次文明的远古,是古远文明之前多次文明失落的碎片?
潜入深水窃宝者必消失于水底;出沒沙滩掏金者必从中失踪。是偷盗?是犯罪?是天怒人怨?不!是人必沉凐与灭迹于自身的贪欲。无论是权欲、财欲、淫欲。充满吞噬欲与占有欲的人,必终极为与生俱来的原欲所蠶噬与吞咽。
我不着潜水衣,也不携探测仪,咚的一声赤条条跳入水中,却发现是一片时空的汪洋,置身于汪洋的水底。寻觅的是什么?是远古文明的“化石”;是史前文明的“遗骨”。从中读出地球人思维、语言、文字之外的什么?却从中见出“陌生于惊艳”、“惊艳于玄奥”,捧于双手中的却是今人无从解知的非“象形文字”的人为书写、记载于“天然篆刻”的无字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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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我在渾沌的时空中见出另一种澄澈,今生时日中的漫长岁月,无异于”斑剝龟裂的的树皮”与“粗犷纵横的巖纹”,映射其中而源源不绝的,却是源自古远的一片艳阳。此艳阳投射于“天体之外的天体”、“光年之外的光年”;却不灭于万物、结缘于红尘。明灭于“密布血肉人体的穴位”、运转于“大树年轮的光圈”、迴旋于“荒蛮悬崖网状的裂痕”。
是同一艳阳的光照,是光照中同一艳阳。闪烁于过去和未来的时空的当下。纹丝不动于感知之外。却静穆潜移于浮生的此刻。
血肉诗思无涉于“推理”与“逻辑”,却古今联姻于“玄思”与“冥想”。早年《留在星球上的札记》中,无意识中曾记下“稍纵即逝”的“刹那灵悟”:
“过去和未来都是当前的同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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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其说倾听天籁,不如说天耳也同时在倾听红尘浊世罕见的音律。人体与天体对应、天耳与人耳相通。密布多重层叠的不同时空内,同样有外耳、中耳、内耳之别的天耳藏匿其中,声波的振动由外耳道传达鼓膜,由鼓膜的颤慄转至蝸牛状的耳蝸。至此,接收外在的声波、音调的频律抵达高峯。对应于人耳的天耳无形无色,同样有耳聋、耳鳴,超越人的感官认知之外。天体耳膜内的耳鳴是质别于形之“光”,是星系的颤慄,是闪电的波状振动。耳蝸却是寂静震耳欲聋。
天耳在大寂静中灵敏而清醒;在大轰鳴中昏昏欲睡而失聪。也就是说,它是寂静的“灵耳”、也是轰鳴的“聋耳”。
而人类与生俱来注定永远无从倾听“轰鳴的寂静”或“寂静的轰鳴”。它与尘俗的喧哗质别,也悬殊于血肉感官认知的天然设限。
地球人貝多芬的“聋耳”,他面对交响乐的演奏,在“宏大的轰鳴声”中是昏昏欲睡于尘俗的噪音?还是从中倾听的是“寂静的轰鳴”或“轰鳴的寂静”的天籁之声?!
他是血肉生命中倾听于寂静的“天耳”?
还是宇宙人体中失聪于喧哗的“聋耳”?
形同于哲学超人尼釆,貝多芬也是芸芸众生中超人。音乐之狮 “聋耳”中的声乐质别于“尘俗的喧哗”,他以血肉之“灵”领悟、以交响乐形式解读的正是其“旋律与节奏”的“轰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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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远非进化。人在非“天然与正常”的生态环境中日趋一日的是“血肉与精神”人体的“双重退化”。是与生俱来的“脑残和弱智”的“畸形动物“与“人形生灵”。社会“文明”层面如此。人与人“浮生”相处如此。一代与一代人中此种情况日趋衍化于扩张。达尔文的“进化论”只在“文本”中进化、在“血肉”中退化。远非科学能实证,也无从比较古老大荒年代生命原初的纯粹和本真,无从对照于相比中附体古今血肉人体的東方之“灵”。
极端唯物论认知者以为人最初从水生动物爬上陆地,而成为人的先祖。具血肉灵犀感悟者,从不置疑于“人体通灵”,返祖承传于崇尚千古以来的“天人合一”、“复归自然”,视为人形动物中空前的伟大智慧与超前时空认知。生命不离水,而水不仅波动大地上、也悬挂于星云。天空有雨云、有下落的暴雨、有水滴。人来自何处?腔辣鱼?类人猿?水泽?天空?永恒于无解的追问!可以肯定,相对于史前的大荒人,远远纯朴于现代人。从本真的视角认知,人与其说“进化”、不如说“退化”!!!退化为“人驾控人”!“人主宰人”!人非人、而不仅为受强权驾控、也为“机器人”所取代的“血肉机器人”。人“自囚”于水泥丛林,也自缚于“认知”的栅栏。不仅远离自然。也丢失自然。更铁定无疑的是,人对人的血肉生命与精神人体实施“双重扭曲”、“双重禁锢”!!!尤其在人与生俱来的精神视域,仅剩下铁窗的空间、思维形式与精神认知不能翻窗越狱。
被囚禁的不仅是血肉人体,天然灵悟也戴上隐形镣铐!!!
東方之“灵”早已断子绝孙,不仅人中高人、真人销声匿迹,超人智慧与特异功能也荡然无存。对人而言,“灵”与生俱来,与弱智、脑残、傻屄相对,本为天然、天赋、天启。与文明与文化承传于开拓与创造者结缘,与尘俗特权追逐与享有者无涉。相比较权欲、财欲、淫欲膨胀于泛滥成灾者,性情质别于野心,从中天生缺少的是:城府、心机、权谋。
人类正饱受精神干旱之苦!渴望人类文明与文化菁华的甘露!雨水!滋润!清凉!摆脱“意识形态”炎热围城的圈禁!人人都复归于永驻心中的“古佛凌云阁”。顶礼于深心的净境!浮生中却竟为人所不容!如果你是中华民族古往今來的诗书文化的精神后裔,请别从怀素、张旭的颠狂气韵中走偏!走失!踏“苏、黄、米、蔡”笔触的奇径,入東方“天地人”举世奇绝的大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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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平稳立于地面上,却未发觉你立足于脚下的“寂静的风暴”与“凝涸的浪尖”。一切都无可预测,一切都瞬间突变。这世界,从来不安宁,从来是“沉寂”、“凝止”消失于突变前的刹那!地面崩裂、恶浪叠起,隨时都可能与你直面相对、撞个满怀。面对人跻身其中却无可预测的自然与社会生态,无论是“身居庙堂”或“沉浮江湖”,各自不同的角色却相聚同一的浮生。活在当下的每一个生者,都同样防不胜防、无路可逃,䧟入泥棺、水坟却未及惊觉。
仼何人的人生却难逃岁月的綑缚与绑架!
仼何人的命途却难免覆灭于运势的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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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青空的金字塔,沉入水底的金字塔,匿身金字塔中的金字塔,遗落于荒漠或热带雨林的金字塔,都是同一的金字塔;置身不同方位、矗立重叠时空、却对应于血肉生命宇宙人体的金字塔。人体金字塔外有人从未发现过的时空的密室,人永远无从置身其中;血肉金字塔内有人从未抵达于其中的玄奥,永远无从觉察与解知的地域,人眼无从内视或返视的“陌生与空旷”。人类现有科学、技术也无从潜入其中。人不解人体之外的苍茫,也盲视于血肉之内的永恒的孤寂。
人体金字塔在大地上移动,在自身感知与视域之外密集如丛林。有形移动于“生”。无形失踪于“死”。却不解生死为何物、何为“生”、何为“死”?在浩瀚宇宙的背景上、人形生物密布,在地球时空中终将消失于刹那即灭,其遗踪却永存于无极空间之外的陵墓。
时空是永恒的盗墓者,地球人长眠于星墓的人体的遗踪,或从中被发掘,或自身“从死中觉醒”、复生中出走。
人体的前世、今生或来世,其隐秘的过程、过程的绵延,人类的智慧无以投视于注目、也无从扫描,永恒无以跻身时空中“生与死”的秘密通道。
高悬于青空的金字塔,有浮云与飞鳥相伴;潜沉于水底的金字塔,有鱼虾、海龟相依;失落于荒漠与热带雨林中的金字塔,有人迹寻觅与探访。而藏匿于血肉洞窟的“宇宙人体”金字塔,唯有自甘寂寞中相通于天地。自身何以为自身?却无从也无法自视与观测,注定孤绝于奥秘无解中的一片空白?永远无可期待于“发现”的惊艳!
活在当下者,日光中的人体必崩塌于终极、却永不绝灭。地球人的文明及其金字塔垒筑消失于负重之前,在浩瀚宇宙背景上,漫天密集如季节中“回归”的星星奌奌的候鳥群。而“活在当下”的地球上的众生,“互为群聚于红尘”却彼此“貌合神离于孤绝”。挤拥日光下、却咫尺天涯。互视中与同类如此。内视中对自身如此。无互为发掘中相通。无自我踏勘于颖悟。谁也无从知解“宇宙人体金字塔”、藏匿于“血肉生命的洞窟”。在血肉生命熄灭之前,人体洞窟的冥色中,灵犀如螢火之光闪烁,神秘微型时空中,镜象层叠纷呈。有一道“天启”的屏幕与生俱来悬挂其中。从不收卷、从不封闭、也从无人“自我、自觉、自由”收视。
这今日世界断裂于遗忘的是什么:
天目化境开启“精神视域的空旷”。
盲视认知闭合“性情时空的遼阔”。
35
倒骑于时空倒退中的毛驴之背。狩猎于深山野谷中的空无的洞窟。失窃于已逝生命年岁的一只空棺。无所谓失落。无所谓窃据。无所谓占有。今生为一纸空白,无些许墨滴、无纹丝笔触存留身后。
遗世孤绝中,唯有头靠山岚淡雾的棉枕,臂撑嶙峋荒石的扶手,背垫于身后大浪的靠背,足踩于脚下山峦林木投影的阔毯。跻身众生。遗世穴居。
又见昔日的梦巢,不是立足于曾经的原址,却是栖身于亱梦的镜象。梦中又见小街、小巷、小院、水井的石圈,水咕咕地自地下冒出的井水早已干涸、积蓄其中的是无尽的岁月。
低下头,从中俯瞰,不见了昔日井内的鱼、蛙,却见自身倒影苍凉中映出的孤寂。
36
此生多数的日子,不喜欢沿途急跑,却选择独自漫步。哪怕是一条山径,空无一物、渺无人迹。常人中“情隨景生”、而我却“景隨情生”。一人孤坐水声中,山泉却流淌在巨岩层叠、却不见缝隙的层岩之内或之下。置身寂静中,虽然耳中偶尔有山鴙的啼鳴如火光一闪。远处有零碎的人语坠地,如枯叶从枝杈飘落。身旁偶尔会走近一只鹿,竖着双耳立住,似在倾听什么?也许在谛听身外潜移默动的人影、也许是移动于头顶的一朵孤云!
你从山后深沟一片竹丛的记忆中,从未走出童年。你从井沿绷裂的石圈、石圈上绳索磨出的遗痕、还有窗棂油漆的剝落、还有一堆破碎的瓦砾中感觉心惊肉跳,原来今生已过的返视中,岁月已经苍老!
此情此景本复归与跻身大自然,却无端常常被人从中驱逐,无奈中忍不住只身奔赴广场,如孤禽扑腾!如独兽嘷叫!旋转于一圈圈人肉的围墙内!面对于一双双睁得圆圆的瞳孔!
37
始终不失童心者,长守于血肉搭建的居室。
不弃心机权谋者,必驱出寿延垒筑的庭院。
一颗童心者如跨鹤驰骋青空下,身影失落于大地,离体的元神遨㳺于九天。远眺的是遗世的魂魄。枯守的是不归的岁月。燃文字的柴薪于市井之外的荒蛮。铺云影的凉蓆于“诗书画”中的棚屋。返视毛发无存的精神的饿莩。哭号蓬头垢面的思想的乞丐。天然吐纳于荒山野岭的云缠雾绕。始终剝离于身心内外的混浊的尘烟。
撞击于体内的是心灵钟鼎的沉寂。
摇滚于身外的是飞瀑泪涕的舞姿。
38
维护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人文尊严,针锋相对于任何尘俗政客的特权。
凸显于执政者身上的智慧、高瞻远瞩、雄才大略,鲜明同政客的城府、心机、权谋天海悬殊中质别。
39
白天鹅、黑羽鵲、丹顶鹤,是垂挂满室的活动的壁画。
天空下的荒野是振翼的野禽、狰狞的兽影出沒其中的巢穴。
孤绝的太阳是逼真摄下此情此景的镜头。
40
置身不 同的文明、文化的巨石阵,攀登于时空陡立的悬崖绝壁。诗是幽径、是裂缝、是攀爬的藤梯。哪怕跌落于原生的藤索而一命嗚呼,却从未臣属与屈服于仼何外力的支撑、或金属搭建的梯架。
有进程、无后路、或偶尔滑脚、或全身失落,似受到什么拦腰撞击,不经意间碰撞于血肉人体,却不是行迹中的不慎,而是人永远避之不及悬崖绝壁的微型时空中的隐形星球。此撞击的深层,在人的血肉感官之外。无异于浩瀚天宇中,飞越时空矗立的万千绝壁,偶尔撞击于人栖身其上的整个地球。
在这个意义上,攀越于悬崖绝壁之上的人影的尘粒中,也是一颗明灭于时空的星斑、一颗血肉的星球。
41
在云层深处摸索你,在泥沙颗粒中窥视你,在牛馬、野鹿、骆驼的蹄印中寻访你。在山岚雾霾的寂静中、在水光淋漓的山籁中倾听你。
也匿身在诗中朝你呼唤!也以狂草书法的运动线条把你围拥!追逐你于色彩构图的画面中不意迷失。
42
我朝你走去,始终未止步却无从缩短遥不可及的地理的距离。
我背负你于包裹中,我收藏你于书本、画册、影集中,故园呀故园、你在何处?!何处是我生命的原乡?何处是我眷恋的祖国?我伸手摸不着你、我张眼看不见你,你在我的午夜惊梦中稍纵即逝,却意外发 现在我的岁月的行李箱中。
祖国只藏匿于我的人文的眷恋,失落在陌生的异乡,寻获于记忆的原野中永远的青翠。
祖国啊祖国,我要把我卷入“诗化人生”的包裹,一次又一次朝你邮递而去,哪怕邮件永无抵达之日,哪怕你永远收不到我的投递。我始终背负着我的眷恋飘泊于世。我永远不弃的眷恋朝向家园。
纵使人近竹篱、石墙、木栅面对的却是“兒童见面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哎,我回归于原乡却不是异客,却永远是家国万千胞裔中的一员!
是 “文明東方”的一粒微尘。是“文化中国”的一滴水珠。
请不要从“尘俗意识”和“狭义家国”的视角去解读我回归的行踪,请跨越“人类学”的生命认知,请抵达“生物学”的生灵奥义。我的足迹中有一方林木、泥土和流水的气息!我的脚印中藏有一方爪痕、蹄印、兽迹的秘纹!我是生发于一方水土的“人形”两脚兽,也是衍生于一方大自然原生态中的走兽鳴禽。我的诗书的每一个文字中都隐隐藏匿着我对故国家园的永久的呼唤,我听到对应于我的呼唤的,是故园雨前隐隐滚动的沉郁的雷声。
呼唤中也浸润着我的泪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是一个“人”的泪痕。从中也渗入昔日故园雨前的闪电和阵雨后的温馨的清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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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斑驳的逰踪。泪痕满面的深心。一个漂泊者、一个无端失落家国故园的人。一个前世今生的東方面孔、東方形体、東方头脑的“地球原住民”!
一个诗痴、一个梦人、一个人形的“穿山甲”,潜入与穿过太平洋的水底,早已梦归精神文化的故园,以诗书画的東方之灵,以東方之灵的原生态,在故园留下今生人文精神的蜘丝馬迹。
对我而言,此世的人生之旅中,曾无奈被人驱出故园。一个诗人“走出故园”无异于“走出房间”;“走出房间”无异于“走出地球”,无异于回归浩瀚星云中生命终极“原乡”。而回归“原乡”,就是回归星云世界的“深处和远处”的“精神文化的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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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中的国家、民族、不同党派之间的互为竞争与权力角逐,无异于人的“螞蚁”彼此撕咬和啃噬。而整个地球上全人类的文明变革同质于“宇宙时空”的重组、“宇宙认知”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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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血肉生命的泥石堆,一座宇宙人体的金字塔,里面复归于躺卧其中者谁?一粒微尘中的星球,一滴水珠中的汪洋。不!是万象从中衍生又复归其中的空无。
我知道,在早年写下的《从死中觉醒》中,我曾自我作出过超前的预警:
“我终于死了,我现在知晓了生与死属于同一的事物,我从许许多多的死中,获得了生的无限展开。”
但我仍然眷恋“象一道忽明忽灭的闪光”的“一隻青蛙的咯咯声”。“雨、雾、泥泞、发亮的田野中”的“永远的少女秋潇雨兰的那件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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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体的恒星形化之“象”的形成、未形成或正形成,永远是一个过程,也是永无终极解读的过程之谜,却永非一个仼何定论。无论天文观测镜面中的“象”,是蠕动的蛇形、或螺旋臂形,都是人的血肉瞳孔中的“形”,也即人的观念形态中的“象”。无论是近距离的观测,还是遥隔数百光年的远眺,人所见之“镜象”,非天宇物体形化状态本身。人所观察到的天体物象的当下,早已成了物象天体中的过去时。无论在人的瞳孔中、在天文观测之镜中,在时空距离的意义上,“形非形”、“象非象”,既非其本来面目,也非时空中其面目的当下。面对浩瀚宇宙天象,人凝止与驻立于一个螺壳状的旋转的时空之圈。人跳不出旋转的圈外,也无从挣脱与知解此“圈”运行于“动态的静止”,唯有坠入永无止境的圈内。从立足的起奌下坠,又循环于立足的起奌。对人而言,一切“运动”或“运行”都不离感觉,又凝止于感官认知的定格中与观念无解的“静态”。
天象纷呈中是趋“静”还是趋“动”?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还是“动静各别”或“动静趋一”?这一切都是人的感知、思维、文字外化或语言定格。人对自身认知从无质疑而是世代承传于“唯物”、“理性”的定义与定论。从未返身于内视与天体互为对应的自身,叩击“思维”、“语言”、“文字”之外、藏匿血肉人体自身的“万象隐秘其中”的无字的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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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体、天书、天象的天然卷帙从来“开启于敞开”。而人视而不见、感而不知。对深层文明、文化解析、认知及其品读形式,非沿袭于以往、非“哲学的猜测”、非“科学的认知”不足以信服!却从不涉足于碰撞刹那即灭却无从捕捉的血肉生命之“悟”或宇宙人体之“灵”?!这是为什么?!苦闷红尘中的人以断然的“定义”、“结论”、“指认”,就足以直面浩瀚天体、抵达无垠时空?!
如果世界对美国歌手狄倫而言是一首“歌”,而生命世界和浩瀚时空对我来说却是“诗”、也只能是诗!
兼容于科学却不“被科学”、“被信仰”、“被意识形态”、“被教义、仪式”;渾沌于澄澈、微型见浩瀚。也不顶礼膜拜、朦而胧之狭义地“被主义”、绝对地“被真理”、弱智地“被思想”、门户地“被流派”!涉足于语言、文字“范式”无从深层抵达与渗透、血肉与精神“惯性”无从解析与外化的“人形动物”符号无从剖析与解构、表现与定义、承传与拓展于“東方人文菁华”的“宇宙人体大诗”!!!
其作者是谁?其读者是谁?与“威权”与“知音”的具象指认无涉、与自囚于“分门别类”绝缘。对東方文明与文化菁华的洞悉与踏访,对常态思维者无异于面对一道禁门。对古远或史前智者却非森严门禁。早已在人文智慧领域漏出的星光中、見一道推开的缝隙!!!
活在当下的所有安居于精神囚室者,理应成为、也敢于成为人类21世纪文明变革中的“人文思想拓荒者”与“精神越狱犯”!!!
不仅应推开血肉人体的“精神的秘门”!也同时跻身于宇宙生命“天体的秘室”!
同时代的“東方大诗”的诗友,不分“地球与外星球”、“東西两半球”、“中囯南北方”,你们听到我此生至此绵延至今生夕照中的残喘吗?!我要回归“血肉的灵悟”与“智慧的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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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就是“自已放牧自己”,在青空下、在日照中、在岁月遼阔的牧场上!
沒有栅栏、沒有套索、沒有牧鞭,“复归自然”中天然放牧的是什么?是岁月牧场上移动的云影、辐射的日光、远山的丛莽、波动的草浪。牧场的视屏渺茫的镜象中,见牛羊移动于牧歌的青翠。和风习习中牧女的孤影,撩开于风中的是身上裙裾的层云、是头顶层云斑烂的裙裾?
拂晓、日午、傍晚交叉于静穆中的草原。古往今来自甘于清居的寂寞。驻守于其中的却是永远于淡雾、雨云、晨曦与夕照层叠搭建的帐蓬。
草原上的牧女不爱走出草原,草原从不与姑娘不辞而别。草原与牧人、牧人与草原,两者都不愿步入于另类的场境。两者都从不移情别恋于场境的变幻、变幻的场境中跻身于异乡。
眷恋的是身居“日光下的遼阔”、是栖息“遼阔的日光下”。是头顶“天蓝的忧郁”、是天边“雪山的苍凉”。 也跻身于狂风、沐浴于暴雨。也聆听雷鳴、也注目闪电。放牧于大草原的牧民,襟怀开敞于地阔天空。浮生中同什么天涯咫尺、相拥入怀?是“天象”中的日月星辰。是“天籁”中的风雨雷电。
入浴于水光淋漓中迸溅的日光、月色、星斑。 痴迷于暴雨、狂风的琴瑟混合的天然弹奏。惯听于落自头顶的电闪雷鳴旷世旋律的天然交响。
㳺牧于草原中也放牧于时空。牧场上涌动的豈止是草浪?豈止是奔腾的马群和牛羊?圈养其中的也有一份“原乡痴人”的深层眷恋!也有“如诗眷恋”中的梦痕、冥思与玄想!
日复一日在岁月的牧场上放牧的是今生。无始无终的是心灵视域中的遼阔与空旷。
牧场的阔毯上草青草枯、花开花落;季节的变化中阴睛雨雪、交替更叠。世界有多大、草原有多空、视线有多广。
大群大群的牛羊静穆佇立于时空钟摆的停滞。
大片大片的馬群蹄声磕磕中击响空旷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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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探险?浪峯上捧读青空的玄奥。摇滚于刀尖上、以舞姿释放精神的霹雳。置身冰海浮冰如独立于观光的逰轮。从崩裂的巖纹和山峦起伏的曲线,寻觅精神笔触的纵横延伸。只身坠入陨星的深层,无惧勘踏中粉身碎骨于陌生的时空。
也心身如焚。也日亱无眠。无争于世于人中却敢于挑战于人于世。面对的是出乎其外、防不胜防、接蹱而至、群聚与漫延一生的种种挑战!探险是什么?这就是探险!遭遇于险情险境、直面于非隔绝!无惧于非逃避!
“独往独来”流转于四季之外,却澹泊于角逐。
“天馬行空”輪替于生命之中,亦云㳺于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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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独立不等同于屋门深闭,深闭的宅屋无异于石窟。
离群索居非形同于离乡背井,孤绝尘嚣中出走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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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流经地下的矿层中的不同内质,会喷溅出迥然相异于综合的绚丽色彩;人渗入地下或深层“隐态”或“野态”文化熏陶,必具形色独立于人的精神特质。其精神喷溅与辐射于社会,无异于悬空跌落于地面的飞瀑。
深山瀑布奔腾于悬崖绝壁或两山之间。
人体飞瀑喷溅于精神天地的深谷大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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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生灵,同一的炎炎赤日下,人形生物与荒蛮的野牛、麋鹿、长毛象聚集于混杂,迫切的渴盼与需求的那是什么?是众生中酷热的甘霖,是共同避免于身外的莽丛焚烧于天火,是平衡、消解、扑灭于乾渴的内心濒于窒息的终极、体内的火山高压中扭曲、扭曲于暴发。
心灵需要净化、精神需要提升、思想需要滋润。
这一切不决定于血肉生命畸形之“欲”,
而决定于宇宙人体的刹那明灭之“灵”。
灾难必注定于天崩地裂。
异彩纷呈于时空的伤痕。
自然如此。人如此。
嘀嘀嗒嗒的寂静。
野生动物的访客。
牧歌声从天边传来。
馬蹄声从身边远去。
感觉一生短促。入梦与受缚于春风、青草、㳽漫而来的浓雾绑缚而不得离去。
潜伏的火山依然。瞬间一切化为烏有,却仍然执著置身于当下。眼下留下的是红尘的脚印,辨识于其中的却是世外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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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自然中,人必须大声说话,或贴耳细语,因为电闪雷鳴中,树涛、瀑布、荒兽的啸声密布于自然表达。
在社会群体中,人必须悄然无声,或者干脆闭上咀巴,因为你的思想、心念、意绪都由人代为集中外化。
贴近大自然,就是贴近神祗,它的隐形思维和语言、文字表达在你的感知与识别之外。
跻身人群中,就感觉无处不藏匿或暴露人中恶魔,其思非你思、其识非你识、其念非你念、其欲非你欲。人中无以数计的的肉身、心灵,无不仼其玩忽于变形,无不在其双脚之下形同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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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蜜蜂、蝴蝶、小鱼,复归天然中也就找回了丢失的自然,心境渐次展开,生命的水流、河谷、丛林和山岳的空间也就变大。
贴近更多的微小生灵,一颗平常心中,就发现自已置身其中,不更大、也不更小,而只是芸芸众生、茫茫人海中的一员,却非唯一的存在。
头顶的日球要仰视,因为彼此的高度绝对悬殊。别居高临下俯视同类,到头来千呼万唤于“万睡不醒”;脚下的螞蚁别一脚踩死。“万物有灵”。“众生平等”。仅防到头来螞蚁群集、爬动与密布于全身,失去民意的支撑,必自绝于“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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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沒有任何景物,只有一颗树,我从中看见我的住屋,一圈圈年轮中星斑环绕,我孤绝于树木无极的年輪中。年輪中微型的时空,它不在我的头顶,不在直立的树干和伸展的枝叶之外,而在树身内在的深处。从不膨胀。也不收缩。天体中见树身的影映于倒悬,汪洋中见此树漂浮于笔直。树在此,在大地上,也同时在地外的天海中。它矗立于树皮斑驳、根鬚密布、枝叶聚集的表象,却洩露于我血肉人体深层时空的秘诀。我伸枝展叶于时空、萌芽于青翠、飘落于枯黄。我立于空旷,天体运行的轨迹环绕体内一圈圈年輪。水脉纵横交叉潜伏于根鬚、赤裸于枝杈、延伸于密叶。
看头顶的层云,有一种难以贴近的愿望、莫名的眷恋。听身旁的树叶,音响中拨动的是窸窸窣窣的离愁。悬垂高空的浮云在朝下俯瞰着什么?被俯瞰者却永远无从发现其注目的投视。此处空旷中唯有一颗树,风中摇曳着万千翠叶。在倾诉?在低语?在奏鳴?人不解叶片从中何以启齿,为何咕哝或吟唱?充耳不闻,也从来听不懂大自然时空的灵韵中微妙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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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无奇不有,诚如一只蜘蛛,可编织丝线密布的蛛网,可悬空垂吊于一根蛛丝。而人也不乏未开启的特异功能,你相信吗?你见到过吗?一根长长的发丝可以拉动一截倒卧于地的树桩,或者一屹立斜坡的千年奇石,或者一具遗弃荒山野岭的卧佛。不仅是发丝中拥有足以启功重物的无解的能量,发丝中潜藏无解之“灵”。
在奇特的时空中,物体的重量却不决定于体积。潜在的能量也不必然生发于巨型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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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洲拉斯维加斯的火谷,大片红色的熔岩峥嵘、奇石群立。
到底是美洲拉斯维加斯火谷的奇石,还是天体云海中的火烧云?是天体中焚烧的层云倒映在地上,还是地上的红色岩石投射于云层,火谷中的红色奇石和天空中焚烧的层云是同为一体?
还是一为天空喷涌于天体液态的红岩?一为矗立于大地的凝固的火焰?
两者形色在瞳孔中各自界别于表象,穿越时空的深层却无从辨识于同一内质。是存在中的旷世神迹?是时空中的无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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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是地球上疆域最小的国度。圣彼得广场、圣彼得教堂,梵蒂岡教堂、梵蒂岡愽物馆。在地上、也在天上,在多层时空立体呈现“天地人”一体交叉中矗立。在地球上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具象,你可触手抚摸,置身于穿行其中。在天体中是抽象而形而上的存在,窖藏于刹那即灭的血肉生命,闪射于宇宙人体的瞬间灵悟。科学无从实验、也无从实证。非形、非色之“灵”玄妙无解。在血肉感官之外,在刹那即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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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此,此为何处?一道矗立于丛莽的巖壁。我从巖壁的干涸中读出润湿,从荒蛮的巖壁上读出热带雨林。莽丛中空气干燥而郁闷,我从中却听出密布四周的叶片上嘀嘀嗒嗒坠落的雨声。我也读出北美印地安玛雅人的脸,在网状的岩纹中,在层叠的裂隙中、在倒悬于巖壁的树干的树皮中。寂无人迹中我也听见突发的风暴如海浪直扑荒崖,这声音来自很深很深的树巢与熔洞,来自巢穴、洞窟内与棚屋外玛雅歌手声浪暴涨的歌喉。
正是从巖壁深层的峥嵘中,我突然看见一幅悬挂其中的画,画面上一阵一阵泼溅出阳光的灼热、雨后丛莽的郁闷!也见棚屋背景上孤绝晃动的人影,也见倒映在泥沼与水泽中夕照红亮的光束,长长扭曲延伸如巨蟒。我喜欢又幾近置身恐惧。
面对嶙峋矗立的巖壁,一株大树倒悬,我从树皮中黝黑的人脸深层,读出印地安玛雅人的天空和大地,读出史前人类並未消失的文明。佇立于荒蛮、面对于巖壁,我从密布其中的断裂的指掌中,读出一首非文字的大诗,读出大自然天然画面中的泼墨与泼彩,读出纵横于日色、岩纹、枝杈、树皮斑驳中、東方狂草书艺运动的线条和紊乱的笔触。
此情此景,是此次文明前的史前文明场境的残存?是无可穷究与追问的古远岁月的踪迹?
是投射于瞳孔中的永不绝灭的映象的遗痕。是储存与烙下于脑纹中的今生记忆的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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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的高人、真人、奇人,跻身于人海、质别于众生,悬殊于脑残、弱智的精神盲视。独行于必然。天生于孤绝。无极的时空中铺展浮生之旅,挑衅与追寻隐秘的线路于执著。跳高于头顶的青空,潜水于脚下的汪洋。也赤手空拳与人中持剑者格斗,与呲牙裂咀的禽兽相博。滑雪于渺无人迹的雪原,穿行与飞越于雪崩的深壑。是独木,是孤舟,驰骋于风口浪尖的峯峦。是丛莽中绝迹的秃鹫,是荒蛮中遗落的奇石。
受孕于血肉的子宫。分娩于天体的黑洞。
何为其最初的来处?何为其去处的终极?何为其形色的原初?唯见茫茫人海岁月冥色背景中,有谁在敲响什么?在撞击什么?
敲击的是“意识形态”之外的玄奥。
撞响的是“瞬间人生”洪亮的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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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有五色,矿物有五色,食物也同祥有五色,均在人的血肉感官的直觉与认知之外。血肉生命的心理情储与宇宙人体内在情绪互为对应也如此。近现代中国人把后者视为“空洞”、“落后”、“迷信”,却不解其精神认知在“地球人”中遥遥领先。血肉生命人体如此。宇宙生命人体如此。人形血肉藏匿宇宙时空之中。微型宇宙隐身血肉人体洞窟。
两者无分于内外。无别于大小。无隔于时空。
对人而言,有生之年的血肉生命无异古人指认的“小而无内”的“阳宅”;离世回归者重返的宇宙原乡为“大而无外”的“阴宅”。消失了表象的人“生”于刹那即灭,“死”于物质不灭。
有别于分门别类的线型思维认知,对无垠时空中的浩瀚宇宙永无整体意义的“实证”与“实验”。東方地理地域与精神视域中的中国人,兼容不同国家与民族的不同文明与文化,却据守“象形思维”认知中的“天体与人体”、“对应于合一”的“渾沌时空与时空渾沌”。
62
宇宙人体情绪,非日常心理情绪,狂暴如雷暴之“气”对应于人体之肝,纵欲于情色伤及人体之腎。人喜极而生悲。中囯人喜心平气和,为人处事不趋极端、而喜中和。此並非落后于人的性情,而是古老東方大智。而悲伤过度、无从抑制在人体对应中伤“肺”。
中国人年轻时代,不易认知、接受、承传本土文明与文化菁华,心理上对异域好奇喜新。到一定生理和精神年龄,特别是置身不同文明与文化环境、交流中自然比较,才会对自身文明与文化具深度知解与认知,我个人正是大范围文化弘扬活动中,发现精神深层的“東方大智慧”,广受活动现场中的观众与听众欢迊与认同。
一代人所经历的毛式“文革”,不仅有害于人的正常人体器官,也深度伤残和毁灭人与生俱来的天然感悟和精神功能。自身人文菁华未承传于后、绵延于后,甚至从“前殖民文化”生发出“后殖民文化”,悲伤至极!不可言喻。绝灭自身文明、文化者,根本不解自身艺文珍宝!也不懂异域与本土精神文化的“内质之别”或“不同内质”,两者绝非悬殊于无聊认知的“先进与落后”!
文化東方与東方文化,对中国人而言,就是文化中国与中国文化!但愿具一国一族渊源的文明与文化精神与菁华重启于当代!弘扬与拓展于今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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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矗立的巖壁,一面天然的镜面,跌落于镜面时空的深层,見太阳系缠绕的光带、银河系斑烂的衣裙。荒蛮的巖壁在大地之上、在云天之中。垂挂与悬浮在人体的视域之外。矗立于纹丝不动的表象,潜移于永无过程的终止。
面对静穆的巖壁,人充耳不闻中无从倾听其深层,非音符、非旋律、非节奏,却是浊世之外的寂静震耳欲聋。人也同样无从目击荒蛮的巉巖凝止于流动,其矗立于时空视域的当下,却延伸自无尽光年之前。冥冥日色中人注目于巉巖,却木纳于对应中其嶙峋的对视。自詡为万物之灵的血肉人体,天然局限中无解于浮生中“万物有灵”。跳不出感知、思维、语言、文字血肉认知中的千古窠臼,跳不出狭隘与局限、天然或人为的“时空的陨石坑”,也读不懂浩瀚天宇的“遼阔的心经”和翻卷于大自然万物中的“无字天书”!
人中由来已久、受人仰视的各别的“主”,在此时此刻的当下,能从巖壁中网状绷裂的纵横岩纹中有何认知、解析与感应?!请给众生回答的同时、也让平等众生共享猜想、思考与作声的天赋权利和与生俱来的自由?!
如果说宇宙在人体之外,也在人体之内,与人空间的隔阂,多层密布的时空中,两者的距离不决定于地理空间的距离。人与宇宙很近,也同时遥不可及。如果说非“水火不相容”,两极对峙的水与火却发现可互为共存中融为一体。水的凝固与液态,不绝对决定于冷、热,同时也决定于环境的变异。如果说,人类在岩石与树皮中曾发现无解的人脸,那么,荒蛮的巉巖中是否有隐形的大脑藏匿其中?其网状绷裂、纵横交织的岩纹,是其密布、延伸与遗落于时空深层的史前的神经 ?! 是此次文明之前的文明石化于赤裸的脑纹?!
存在的终极与终极的存在,同感知设限乃至人工智慧天海悬殊、与日趋同文明一起退化而非进化中的人两相隔绝,沉湮于极欲、萎缩于灵犀的“人形动物”永无解析之日。拥挤于“权欲、财欲、淫欲”泛滥的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者,面壁直立于原始的洪荒与苍莽,请颠覆于“封闭与狭隘的时空认知”,请唾弃于“血肉人体的瘫痪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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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文明与文化的前景?什么是人类与生灵的前景?什么是运转于天然时空中的地球的前景?是文明的现代贫瘠?是文化的精神荒芜?精神人文的原生态消失后,继之是大自然的原生态绝灭?人类面对的浩劫,不仅是火山频发、地层断裂、新的冰河期突至、小行星撞击地球、防不胜防、突然而至的高能宇宙射线穿越地球的同时、也穿越地球人的人体,而首先是毁灭于日趋畸形与丒陋的人自身!人类自身!生存生态环境与精神生态环境非“本真而纯粹”地“复归自然”,而是对“血肉与精神”的自然生态的双重断绝?!或以稍纵即逝的“时尚潮流”敷衍,或以狭义“意识形态”强行灌输取而代之!这两者在深层意义上与文明、文化天然结缘吗?!具对文明与文化菁华的承传与拓张的持之久远的内在能量吗?!还是仅仅为混迹时尚的人生表象?!
地球人置身其中的地球,是人之外众生栖居的家园,终将人为加速任其消失于宇宙时空吗?!大地日趋变暖,其主体因素中不乏人为空气污染、水土流失、生态环境遭受破坏,不适宜居住。被污染的豈止是空气?也包括人类精神生命天然空间!流失于大地的豈止是水土?也殃及人类文明与文化根植其中的精神土壤!两者都同时不适宜于人居,人类将迁徙何处?移民于多维时空中的那一层时空?!人之外,也囊括陆地和水生动物的生发、孕育与繁衍的天然生存空间,种种互为异质的对峙、人为扭曲的渗透私欲的精神意识与认知形态,能拯救人形生灵及芸芸众生于彻底颠覆于绝灭嗎?!能免于地球孤悬众星之外,孤悬于人类新纪元的时空,面临血肉与精神的双重大绝灭吗?!
当下地球唯一面对的是外么?是“无中生有”的“丰盛的空无”之外的“畸形开发”中有别于“空无”的科技指认的“真空”?!
一个“诗痴”绝望于诗化人生,在茫茫人海中呼号于预警!一只曾与白云齐飞的“孤鹜”收敛羽翼垂落自空茫!一只猛犸、一头犀牛、沉浮于汪洋的巨鲸、孤绝于冰原的棕熊汇聚于“浏亮静穆的净地”!绝望于“无声迸发的呼号”!
大地!大地!地球!地球!视域中见大地上的河流“越界于定位的线路”、“飘浮如纷乱的发丝”。流程中日趋迷途于方位,或跌入沼泽、或瘫痪于滩塗。
“出走于返视的是人形生物,
返视于出走的是苍茫血肉。”
人不知当下的“人”为何物?苟且立足于何处?注定失落于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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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各种各样的分子、原子、中子,对于物质意味着什么?精子、卵子、细胞,对人类意味着什么?都只是与生命存在的本原及其形色的原初无涉于遥不可及,都只是一种人为的命名、观念定格、语言定义,却无从追索时空中生命的始终!
生命从何起源?从何终结?東方诗化哲学中的象形思维追问于千年之前。
万象纷呈中的生灵的出现是无始无终?!始于起源、终于绝灭?!有可知的终极吗?是亦生亦死、非生非死、无生无死或“裸露于隐匿”、“生与死趋一”?!
是万物万象同时併存于互为转换?有渾沌中的分门别类于彼此界别吗?
是的,血肉感悟、认知、直觉中“有无质别”、渾沌时空中深层抵达于“生死趋一”。日光下形色的人形生灵终将消失于日光下。藏匿于复归浩瀚黑暗的物质永存。这正浅层认证于“物质不灭”的定义与铁律。
人“生”从何处始?人“死”往何处去?永恒的追问面对永恒的:“静穆”!“沉寂”!“哑默”!沒有任何世间词语可描述与取代!无可置疑的却是:活在浮生的当下,人与人之间“非阶级”!“非对峙”!“非斗争”!非人对人实施“血肉与精神人体”的“双重摧残与绝灭”!!!
浮生的本义,揭示于古老東方的千秋万载之前,它是无可取代的東方智慧与永恒箴言:“众生平等”!“天人合一”!“复归自然”!
面对生与死的解读与表现,人文艺术家环绕于猜想中的“瞬间灵悟”。科技研究者对此追踪、定义于“终极验证”。兼容于不同的文明与文化,却不自绝与自毁于自身“穿越时空的超前思维”、“不同形式的立体综合的艺术表现”、“无可取代的人文精神含金量”!自毁始于上世纪“新文化运动”!自绝绵延于一场文化浩劫!
也许,地心文明、外星文明之外的地球文明中、東西两半球,沒有谁接收到黑暗中超光波、非物质传递的信息,现代派地始于占据“是”的高峰?!也沒有谁始终或终极跌落于“非”的低谷?!
不同精神内质的存在相比较与兼容,从中沒有自诩的“先进”,也不存在自卑的“落后”。
瞬间人生,活在当下。来自偶然、去自无极。
北极探险发现一片无冰雪却有山脉的世外奇境。进入地球内部,发现那里有庞大的不明飞行物,基地及十分丰富的地面已绝种的动植物。其存在的精神认知,在贫瘠、苍白的“意识形态”的无聊空间之外!
生命属于“人”,也包括植物、动物、微生物等万千生灵。生之缘起是永恒之谜。从沒有谁以望远镜深度抵达与穿越太空、太空之外的太空的天文之“象”,洞悉其天然自在的神秘与奇异。也沒有谁接收到地球内部的隐秘信号或地底神奇电波。地底、外星、地球文明缘起之谜永为举世悬案,仼何传之已久“各式主义”、“终极真理”乃至人文艺术中的形形色色的“思想流派”无从裁决!
飓风非“无形”的能量,在肉眼之外具恐怖的形色,而人看不见其隐匿之“象”,却对人中暴虐逆来顺受于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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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无垠的空间,漆黑一片的黑暗?这就是宇宙!肉眼中见黑暗茫茫中一弯淡淡发白的曲线,一头有一团垂落的火球,曲线和火球勾勒在黑暗中,失落其中的有银河系、太阳系,有“密布如滴水”、“浓缩如尘粒”的“滴水”和“尘粒”中的无垠的星斑,它们吞噬于天体黑暗中,如淡淡的浅色的光波和光斑。这是我数月前曾目击于巨型天体望远镜中的天象,隔一段时日当我再在午亱中投视天体时,曲线还是同样的曲线,其椭圆形的弯曲却已移动于上下倒悬,而垂落的火球也已位移于极端相反的一头。这让我想起视域中的“浩瀚天宇移动于静止”。人若置身黑暗的浩瀚,无从争议的仍然是:“浩瀚的黑暗中沒有方位”、“所有的方位是同一方位”。
黑暗呢?黑暗呢?在肉眼的视域中,在投视天体的镜头中,如何解读黑暗?黑暗可解读于血肉感官或科技观测的认知嗎?!我相信黑暗非黑暗,“光亮是可见的黑暗”、包括“淡淡的光斑”与“浅色的光波”。而我们投视浩瀚宇宙无垠时空中的“黑洞”,藏匿其中的黑暗究竟是什么?是天体中静止于“浓密与酷热的强光”!是“凝聚于灼热的火熖”!
是的,“光亮是可见的黑暗”,“黑暗是密集的极光”。无字天体的渺茫经卷中,人类的感官直觉、思维、语言、文字无从抵达。宇宙的解读应从新改写或者“地球人”无从“认知与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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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每一个瞬间都在时空中潜移,甚至在我们注目的“场境的当下”,对人类是“眼前”,对天体是“视外”。古人智慧的猜测中“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不同时空运转于不同的时速,甚至成百光年、千百万光年。而宇宙每一个瞬间都潜移于重新凝聚。黑暗隐形的膨胀中,会留下一片无垠的空旷,会出现星系的倍增与扩张。如果说,它此前稳定于结构天然的布局,星斑的呈现一度如人类生育中的绝育与计划生育,那么,宇宙星系的倍增,形同于黑暗中看不见的精液四射,星系倍增无异于超生。一滴精液就是一个星球。其形、其色、其轻、其重、其“大而无外”、其“小而无内”,一定能或者绝对能进入人类的血肉感官或科技镜头吗?!一定符合于地球人惯性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天然局限的知解力吗?!其层次与深度遥不可及于“感官”与“镜头”无从捕捉之外!在这个意义上,同类中“人对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特权指手划脚、实施“思维设限”与“观念定格”?!
地球人中此类畸形生存现象,无论对“享特权”者或“被特权”者双方而言,这不十分荒唐与无聊吗?!?!?!
如果我们得以看见並容忍此类丑陋、弱智者的行为,我们不如容纳与接收一种梦象性“灵悟”或一种可能性“魔幻”。那就是某日你从午夜惊梦中醒来,立于一条弯曲的山路上,是兒时养母揹着你去外婆家的同一条倾斜于层岩中的山路。看见天上掉下来一片巨大的陨石,你在其断层中发现一条层叠的石径,从中投射出你今生曾有过的“远看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的同一场境。你在固态的石径上,忽然发现有赤脚的脚印、也有皮鞋的鞋印,正是你失落于千百万光年之前,在外星球的同一石径中风雨泥泞中的行迹。泥泞已经石化凝固成层岩,脚印与鞋印失落与遗留其中。是昔日往世“外星人”的行迹,是此世今生的“地球人”的跡印。两者却是同一个人形生物、同一血肉的精灵。此时此刻的当下的“梦象”与“魔幻”的另类“真实”中,是你以梦眼在远眺千百万光年之前“外星人”的你?!还是外星人的同一个你投视于“活在尘世”当下的“地球人”?!同一清净的大化境中,你从临近山寺古庙的午亱钟声中,聆听出“空间之外的空间”中,遥不可及的天宇雷鳴的声声撞击!你从天体闪烁的星斑奌奌中,见出飘闪于木制窗棂外古刹形影中的螢螢烛火。
你仍然还在天体电闪雷鳴、风雨泥泞的行迹中,远逝于时空、存活于当下的同一的形体,也俯伏在母亲的背上攀登于山路中。血肉生命与宇宙人体是同质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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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之灵!東方之灵!“浩瀚时空中失踪!血肉人体中未灭!”
何为此“灵”?此“灵”何在?在“逻辑、推理、演绎、归纳”之中?!在“科学实证”与“科学实验”之中?!在“时髦、新潮、现代派、超现实主义”之中?!否!否!否!不在此类精神视域与观念认知的线型延伸中。我曾沿此“径”朝前走去,远眺于多重层叠的茫茫时空。我的精神生命的追逐非“一切以利益为转移”,非急功近利的福祿与人生的实惠,我不禁转过脸来朝向“未知与无解”的“遼阔的空旷”,追问于回过头来“朝向我自已”,在人文艺术视域朝向穿越时空的“宇宙生命大诗”!
从童年到“瞬间人生”的当下,从東半球到西半球,从立体综合的人文艺术,我始终在寻觅“血肉”的灵犀、“生命”的本义,在不经意间的人生的某一刹那,我终于无意识与之碰撞发现了它!从人体中投视其外,又复归返视于其内。
東方之“灵”何在?!在血肉生命的“地穴”!在宇宙人体的“天宇”!在血肉嶙峋的山岳的绵延起伏中!在“血脉与经络”密布的河流纵横中!
生命灵犀中“天地人”一体,瞬间灵悟中“一体天地人”。体外日球悬垂于血肉的胸襟,晨夕升于白昼、沉于日暮,博动中的是心灵的节奏。日色的光柱何来?辐射自人体血肉时空的深层。
星斑的烛火奌燃其中。云雾的香烟缭绕其内。头盖骨的青空悬垂血肉洞窟的拱顶,隐形其中的是看不见的深山古刹。头颅的脑纹延伸天体万千星系运行的轨迹,万象纷呈其中的经卷输送与摊开其中。人体血肉的熔洞,细胞的星斑密聚,星斑闪烁于刹那即灭的一瞬,又见螢光惊艳,熔洞变虫洞。渾身血肉中细胞的星斑与螢光交替,奌亮血肉人体深层漆黑的夜空。
浩瀚无垠的时空中, 每一个血肉生命中都旋转着微型宇宙的时空、微型时空的宇宙。
每一团渾沌的血肉,静止如钟乳石、如丛竹、如石筍,却潜移默动于人的官能感知之外。
出走于返视的人形生物,永远听不见人体血肉中的钟鼎撞击、血肉的“天籁之音”的“神秘的静默”!返视于出走的人体感官认知,永无颖悟、解析、抵达摊开于“一团血肉中的天书”,血肉人体自身中“天然的渾沌与糊塗”。
从起始、蜕变复归源头,是梦呓、是魔幻、是血肉感官认知之外的绝响、宇宙镜象映射的真实。“灵犀”是一种天然神秘能量,又具与生俱来的“灵疗”作用。无须以古人“寻龙尺”测试,也无须以今人“探测棒”检验。与生俱来,天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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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中的沙粒中,是层云的彩绘,是岩层的嶙峋,是覆盖其中的落叶树与针叶树成片的森林,在广漠而空旷的荒芜之中,在密密麻麻地堆砌的每一粒细沙中。
不同色泽的内在的斑烂,无尽年月的石化的裂痕,在渺不可知的古远的时空,在无从穿越的时空的边界之外。
面对宇宙的玄奥,无异于面对无垠的天坑、无底天坑中的洞窟、黑暗洞窟中的神秘。人类的文明、文化、感官思维、语言文字均失落与悬浮其中、永无着落之日。人来自何处?人中的多种语言文字、包括具“表音、表义、表形”的多种功能,永无从抵达于穿越宇宙时空的边缘和浅层。
人置身无垠天宇与浩瀚时空的天坑,两手空空中拥有什么?是古往今来“时空绷裂的碎片”!是文明、文化中“思维、语言、文字”的化石!
请松绑人与人互为对峙的绞索,请推动21世纪全新文明的转型与进程,社会变革中与经济崛起于同步的,是東方“文明与文化”本义的“深层阐释”中的“民族复兴”。
意念中忽浮现一夜梦中的场境,惊见于梦中的却是“人与猿”嬉戏于两相拳斗。未解此梦的寓意或徴兆。梦中却终见跌倒于地的是人、直立一旁的却是野猿。不同的生灵“拳击”于角逐,其终局却未从中读出“成者为王”的陋见、“败者为寇”的陋习?!梦中“荒蛮的生灵”並未上演“生灵的荒蛮”!猿类对人类、胜者对败者转身于寂静,似什么也沒有发生!寂静中沒有“成”、沒有“败”、沒有“敌”、沒有“我”、沒有“斗”、沒有“争”!众生和谐中天然角逐。嬉戏人生中互为竞争。沒有相互践踏。沒有彼此撕裂。沒有一方将另一方踩于脚下,或“不流血的处决”、或“永世不得翻身”中残忍啃噬。
荡开于浮生水面的是时空瞬间即逝的涟漪,似有似无的时空圈纹中見浮生本来的平静。
而刹那即灭于阳光一闪的,是茫茫人海中的瞬间人生,不同心性中的人与人,各自体能悬殊、强弱有别,却无处不见、无时不见彼此互为算计、敌视、对峙与践踏! 逆行与毁灭“的是“众生和谐”、“天人一体”、“复归自然”的天然生态,扭曲、异化、畸形、摧残的是传之久远的文明与文化!
从中 颠覆的是東方“儒释道”精神智慧的菁华!反其道而行之的却是,泛滥成灾于众生的“阶级斗争”的观念和行为!是人的天然人体与精神人体生态的双重劣质!是“人绝灭于人”的“非人的兽性”赤裸于史无前例、空前绝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问天天不应、问地地无声”!请倾听日积月累中的众生的哀号!哀号的众生!
有一种人形生物,独具特异功能,古今始终存在,人却无从目击。它涉足于地球上已久,潜伏与穿越于众生的时空,以超前思维与行为书写纵横于尘俗。它总在“人文的荒芜”中注视什么?在“精神的贫瘠”中倾听着什么?是人群团团圍聚中的“异议”、是生灵中几近绝灭的“异类”。
它跨越不同的时空,也同时出现在太阳系,驻足于日球的表面、跻身于外星的飞船。每日颠狂于肆无忌惮,裸身于世外化境中,以天籁的清韵果腹;隐体于日光的澄澈中,举空无之杯啜饮。焚烧中存在、存在于焚烧、汲取中辐射的是太阳的能量。高温中结缘于非融化、非绝灭、非刹那即灭于荡然无存。
是生灵之外的生灵。是存在之外的存在。是生存之外的生存。如果说,对红尘浮生而言“高压出能量”;血肉生命宇宙人体中,却注定“高温出超人”。
而今人中几近变态或萎缩于日光下者是什么?是日趋失去其形、其质的原初、非本真、非纯粹存在的“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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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于史前失落的书简,镌刻其中的是外星人的手迹或文字?沉湮于无人辨识的钱币,源自于无从追索的时空的远古?还有、还有陶瓷、丝绸、玻璃器皿,从中見出古汉文明,也见出遥不可及于天际的罗马风格。驼影无声移动于荒漠,马蹄嗑嗑追逐于水草的“丝绸之路”在哪里?请谛听沙丘下的古城,请詢问始终未止息于尘世的沙风沙雨。一个古装束的遊方僧出现在这里,追踪曾经有过的众多奔流的河道汇聚的湖泊,失落水中与遍布湖畔的玉石与馿马、牛羊、骆驼的遗迹。顷刻间,此僧人形影荡然无存,是包裹于他的沙风的衣衫内?是灭顶于他的苦涩如盐粒的沙雨中?沙风来自哪里?沙雨起自何处?永远无从于“岁月的典藉”记载中查询,“文字的史料”编㯢中发掘?!
掩埋沙丘下的豈止是小至一个皈依佛门者?豈止是大至一个古国、一座古城、一方水土、文明的风情、气韵的遗痕?!
绝灭于时空、流失于此处的唯见沙浪波动于起伏的沙域“塔克拉玛干”。
永远无从确认其遗址的,是沙下禽影、兽迹、众生聚居于精神的青翠。一切曾经有过。一切渺无踪迹。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人类面对的不仅是时空中大自然的风暴肆虐于无奈、请别把目光从另一种肆虐的风暴中移开,那就是与生俱来的人性深层的沙风与沙雨。
今人要奔赴浩瀚太空探访陌生的星月地带,为何在精神时空的意义上,至今仍立足于土丘上的“小放牛”的民谣的圈禁?!仍蜷缩于“窰洞”空间的闷热与仄窄?!
外星系传来的是陌生的排浪和无解的海啸,从中听出的是另类众生渲泄于平等的喧哗,对应于地球人惯性已久的“岁月的哑默”,无异于与生俱来的“无形无影”、形色皆无的虚妄“存在”与隐形“寂灭”?!
万象纷呈其内的宇宙人体金字塔,宇宙人体内的深层异象纷呈。你永远无从返视、无从感知、无从抵达其奥秘的终极。它藏匿于血肉中渺不可知的人类的远古,隐形于永远无从开启的史前“洪荒”的视屏,追索于无尽时空前“人”之形色的始元与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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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运转于沧海桑田,是正转?正转于反转?反转于趋弱?弱化于终极灾难中“时空绷裂”、断然无存!
这就是“万物有灵”、“万象纷呈”中血肉生命的运势,绵延于无从穷尽的亿万光年,每一个运转周期中的时空都无从考究与追问!
地球人的时空也对应于地球本身,人类终极的命运就是面对天体异象突发中绝灭!众生如此!同类中人“驾驭于人”纯属无聊!引发众怒!
象曾经有过的多次文明,多次文明中曾有过的大自然的原生态环境,不同生态环境的原初曾有过的巨蟒巨人、大骨架恐龙、超级大象,它们曾经存在于“过去时”、形色消失于表象。在浩瀚时空之外、在微型时空之中其存在永恒。不同时空中同一“物质”的巨蟒、恐龙、大象。人也如此。无从逃脱注定的厄运。存在逼近于互为剝离。空无远逝于彼此重合。岁月互渗中无规范的铁律。生死恒定中无界别的始终。万物外化于天然的形色。万象沉浮于时空的潮汐。注定的形色消失。永远的物质不灭。
众生中的无平常心的人畸形于异化与浮泛,无从直面宇宙镜象中本色而原初的“真实的自己”。既不存活于日光中的当下,也不跻身于世外的永恒。混迹于非时空内外的幻觉,置身于众生之外的虚妄。
古代曾有过先知摩西,带领以色列人从埃及出离,当下有谁在“逃于无处可逃”中为今人指引生路与命途呢?!
无“路”可逃中有终极之“径”吗?!此“径”何在?!
圍困于纷繁的种种“主义”、众多的“思想”中,有翻墙越界的一线生机吗?!
命定于今生与来世、前因与后果中,冥冥众生执著于寻觅的此“径”何在?!
是“天径”?是“地径”?是“人径”?是非门禁森严的“天地人”一体的精神智慧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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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体内的血肉中的隐形碰撞从末终止。其形如眼瞼、其亮如眼球。刹那即灭中人永远无从感知,也无从返视于自身中目击。其瞬间呈现于“投视”又复归盲目状。这形同于岩石的绷裂与隙罅,对应于天体的星系撞击而改写天宇的扉页。
人体、地体、天体是流变于永远的过程,以不同方式书写于同一卷帙,合併为一册,各自的篇章却永无定稿的时辰,也永无装订成册之日。天地人的文本永远书写于流动,流动于改写、改写于反复推敲。终呈现为星斑灿烂的“宇宙人体”文本,终经由时空出版为“天地人”合一的教科书。
今人所见的唯史前或洪荒年代的遗稿的断章,唯生命原初记录的残页。非程序、非计算、非实验、非实证、非“逻辑、推理、演绎、归纳”的急功近利的实惠追逐与浅层、浮面认知的表达。
人类面对宇宙无垠黑暗的巨壁,目击永恒黑暗却注定精神视觉目盲而不自知,却无以从宇宙宏篇巨制中感知,人类思维定格之外的另类或隐形思维,陌生无解于地球人语言、文字之外的语言和文字;不仅在人类科技文明领域,也在精神文化的艺文表现中的“思维”、“语言”、“文字”认知与解读领域。
从中唯见藏匿于“血肉生命”、“宇宙人体”中的“東方之灵”。
此灵无时无刻不 “自我内视”、“朝人注视”或“彼此互视”。它同常人“相遇中碰撞”、“碰撞于擦肩而过”,却注定互为“注视于漠视”。
此“灵”为“革命”所敌视、为“先进”所岐视、为“现代”所盲视!在常人认知中,等同于“梦呓”、“幻象”、“魔化”、“迷信”与“迷惑”。
“人”就是“血肉之灵”、“宇宙之谜”。
请跳出种种尘俗的“主义”、“精神”的窠臼、“思想”的䧟阱。
尘俗中“跳出”的举措,就是“攀越”的过程。
人就是一个“小而巨大”、“微而无垠”、“轻而超重”的潜移于无极的“时空”的自在。古代中华人文菁华早有记录!大智大慧的東方先祖早有猜想!不同文明、文化可兼容却切切不可偏重。认知“出牌于非牌理”。屹立于倾塌的骨牌效应无预设与预测。请回归中华人文菁华“感悟与认知”、“思维与表现”自身!千万别忘了你捧于怀中“天地人”合一的智慧经典遥遥领先于世、于人!!!
在東方人文智慧穿越时空的超前认知中,浩瀚无垠的宇宙时空的深层非渾沌中漆黑一片,而是人的感官认知与精神视域之外的“斑烂的黑暗”与“黑暗的斑烂”!!!斑烂是浓密光聚的映射。强光的终极趋炽热与高温。高温强光灼热的深层必一团漆黑。天体就象个油锅。地球人栖息于地球。地球旋转于“强光高温”之外的浅层。
“色泽”之外的声律也如此,最大的声音在人耳中是“无声的寂静”。你无从感知的是人体感官之外黑暗“浩瀚的颤慄”之音,是密集如枝权“悬浮于静默”的旋律的迴荡,是无尽漫延中“波动如排浪”的节奏的重叠。
血肉感官之外是“寂静的轰鸣”!你听见吗?栖息沉寂深层的,是正如古人所言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最大的声音是沒有声音。最大的形象是沒有形象。因之東方的思维是“象形”而非“形象”思维。因为后者所指为“具象”,前者所言为“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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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事万物无不独具各自特色,寂静是棕色的、人视而不见。无从在飘拂于天地的“袈裟”中感知、从東方“茶文化”净境的深处颖悟。清净是翠绿的。澹泊的闲暇介之于淡墨、清茶、浅蓝、灰白综合或各别的色泽。而淫欲是黄色的。贪婪是红色的。奸詐是黑色的。万象以“色”名之、其本相却在“色”外。此处奸詐之色质别于天然之色,指社会层面道德伦理意义上之“黑”,即城府、机心、权谋、算计。我从其中惊见早年《留在星球上的札记》中的什么?一道玄色的冥光中,情不自禁中又再度鲜明想起《世界 你的裸体和你的隐体》中《光洞》中的诗句:
“阴影与阴影冥冥对视”、“寂静与寂静神秘会语”。
也许,这在某些崇尚与趋向现代各式“派”性认知者的感觉中,“空泛”?“空洞”?“空无”?某次在莽林中却有此刹那即灭的感觉。然而,令人意外的却是,同为南方湘人而现居瑞典的学者傅正明曾从“色彩学视角”研究诗。其评论专著《黑暗诗人》对诗对人的立论视角迥异于人。
人类诗思中的“文字”远非孕发于天赋自身、而是承传与源自渺不可知的古远,而人敢于为人之先的“行为”书写,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动先于思考”,对诗人而言却注定于“天然无意识”、其人文艺术之创作也源自“无意识”。与私欲的渲洩与功利的预设无涉,也质别于世俗层面上的权力的野心和欲望。其文字表达之外的“天馬行空”的行为,其“行为书写”中的“精神构图”中的色彩,这两者究竟应以什么色泽表现与定义?其本色是天然与生俱来、与青空同色的“浩渺的天蓝”!也象征“独往独来”于无垠时空的“生命大自由”!
作为一个生命个体、众生中的一生灵,我曾是同为漂泊者、也为胞裔与同乡的学人论述的对象,在历史“黑暗浩劫”的大背景上,其以色彩论述、勾勒的也正是“诗与人”的个体之我曾经有过的心音与真实的行迹。
暮日人生的我,在此提及这些无涉于他意,而是还原“被遮蔽的史实”以真相!还原“被人为扭曲的诗写”以非朦胧的“本真与澄澈的解读”!
你透视语言文字、穿越其背后,你会发现潜伏其中的是质疑,惊异其“音、形、义”的象形思维与表达时空中、远距离失真于原初。如果你不局限、定格于浅层、浮面、表象文字认知与表达,那么,线条、色彩、音响、行为艺术书写中无不有“文字”藏匿其中。
云丝与云丝互为触碰于感知,枝杈与枝杈互为默契于沟通。漂泊异域数十年,不意惊觉東方千年灵悟却为千年之后的科学解析与证实。如果“鳴禽与鳴禽”可互为通过音律振动而交谈,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彼此隔绝于咫尺天涯?!狭义的“意识形态的垒筑”无异于不可僭越的墙垣、乃至隔绝彼此的鸿沟?!此类红尘陋象人类还要延续于当下与后人吗?!
“人”都快要失踪了,仿佛被人套上绞索锁于铁櫃中。在思维空间中绝灭,仍然逃不脱语言文字“意识形态”的“浮生绑架”。人永远不解也读不懂浅层文字之外的“无字”经典和天书吗?那你永远驻足于时空的此层,永世无从跻身于另类时空!
青翠与蔚蓝不仅消失于天空和大地,也同时消失于血肉生命的精神人体。如果人生存其中的大自然失去原生态,人也丧失与生俱来的天然的资质和颖悟。在生态沙化、精神沙化的时空中,渾身沙化与石化的人,在古今自然生态与精神文化的“青翠与蔚蓝”的时空之外!
何为人?!草人?!愚人?!网人?!蚁人?!屁人?!
血肉机器人?!弱智洞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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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埃及,豈止是矗立空旷视野中的金字塔?豈止是出现在地球上的古文化?是否也曾存在于潜移中失踪的另一宇宙时空?从中可追索出地球人、地球上原初文明的始源?不意竟見早已远逝的另类文明重现大地上。
一座古城的遗址发现于埃及尼罗河畔。残迹中竟拥有五千年以前文明的惊艳。从中见古民居、残垣、古陶瓷碎片;見古人形木乃伊、青空下神迹的残卷。人类文明与文化的精神之旅及其识别、承传与拓展,豈能操控于浮生特权者之手,定格与局限于认知浅层的“无聊至极的意识形态”?!
朝天发问!朝天发问!朝天发问!请始终哑默失声、沉默无语的今人回答于追索、追索于回答?!
埃及之外,还有多少坍塌于“塔克拉玛干”式的荒漠中的文明?!“沒有草、沒有水、连鳥兒也不飞”的干涸中至今无从发掘?!在玛雅、埃及之外的古印度与古中国,在失落、沉湮于玄武岩碎屑上碑文中的古约旦,闪烁于今人无从解读与认知的“文字之外的文字”的线条中,“图腾之外的图腾”的构图中,“生灵之外的生灵”的异象中?!
发掘史前文明与文化的菁华重现日光下。揭示当代文化浩劫的真象于沉湮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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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宇宙就是多重空间,不是延伸于平面,而是彼此交叉重叠中串连于时间。是什么绵延其中,是时空中的宇宙的始终?是流变于过程中的无始无终?是千百万形形色色的头脑、另类感知与思维隐形其内?是异质于人的万万千千语言、文字蔵匿其中?
地球之外的纷呈万象中,万有中有为“人”永远漠然于无视的灵犀。那是同人形色相异、而人却永远无从目击其形的生灵。它始终正朝人注目于投视,或永无终止地朝人倾听,却从未同人扭头擦肩而过。人无从感知地球之外别样的头脑、思维的存在,无从捕捉与感知世外生灵“倾诉于寂静”的寂静的倾诉,无从知晓“无声的语言”正朝人款款而言。
人不仅不解另类头脑与感知的“平等众生”的存在,也扼杀一己之外的同类中的不同思维、语言和文字。古往今来如此、当下仍然继续。
人是否早已非東方远古智者所言的“万物之灵”?!在“文明”的延伸中日趋退化而远非进化!而是漫延于时空中的“血肉污染”、“精神癌化”的人形“病毒”?!健全的人类文明与文化今日何在?!是否人类的进化从一开始就走上叉路?步入时空倒退的岐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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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凝聚于沙粒的火焰中,辐射于其中的是酷烈与炎热的日光。
从纵横于巖壁的密纹中,发现的是飞鳥鸣禽扇形张开的羽毛。
此中有彼。彼中有此。万物万象中何来分门别类的精神解读与认知的绝对?万象纷呈中,追逐于其中的,不仅是“万物同源”,超前思维的智慧猜想中,也从中见出“万物有灵”。渾沌中见澄澈。空无中藏灵犀。“空无”非时尚解读中的“真空”。是東方精神视域中“无中生有”。是无解的“丰盛的空无”。
是曾经的岁月,是已逝岁月中的同一条小河。祖辈曾在其中沉浮,父辈曾在水中赤身裸泳,活在当下的兒孙辈又涉足其中。几代人呈现于水中的形色是同一形色。日光下对水的眷恋是同一眷恋。同一条河中水波荡开的是什么?
是水波中不同时空中一圈圈同一涟漪,是存灭于不同岁月中同一“形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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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存于其中的气温或升温、或急冻,人置身其中的众生或群聚或孤处,人渾身的血肉或定形于饱满、或变形于萎缩。然而,人类的情感、精神、爱慕、眷恋,却是阳光一闪的瞬间人生之“灵”!是物质之外的“另一种物质”,具“轴象而形而上”、“万变于不变”的“永恒物质的能量”、“能量物质的永恒”。
类聚中的“人”心性变幻无定。孤绝中的“灵”形色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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罝身自转的地球,驻足喜玛拉雅山之巅,心身融入于浩渺的夜色,从中惊见身外运行于密布的星辰。分明平稳脚踏地面上,却感觉地球正隐形中潜移。人置身于地球的圈纹中,地球一圈圈旋转于人脚下。一圈圈旋转的地球日趋缓慢。无意识中旋转于终极、终极于停止。停止于坠落、坠落于消失。
一个当下时空中的人,“非清醒、非疯癫、非魔幻、非错觉”中,猛然面对的是超越于感知之外的什么?!
是血肉生命的瞬间灵悟?是时空潮汐中的刹那天启?是“宇宙镜象”的真实罕见于浮生?
仿佛刹那间具超前思维,穿越于古往今来的时空,纵横于无尽光年的两极。静态的血肉颤慄与撞击于无从止息。渾身上下整个人被什么浸透与包裹?是冰凉的冷汗、还是莫名的泪水?惊恐中不禁跌倒于地、血肉滚动成一团。倒于雪域喜玛拉雅山之巅!倒于立体交叉的多层时空的峰尖!跌入与滚动于血肉感官之外永无止境的异象的洞穴!
再见!“众生对峙于阶级悬殊”、“非生非死中墓碑矗立”!
再见!“㩗子之手于蓝色忧郁”、“死中复归于天然和谐”!
浮生中的人早已死去、成一具乾屍,躺卧于时空封闭的棺木。此刻中的血肉生命却回归于“超越生死”的“宇宙人体”。“从死中觉醒”!从死中复活!其生,是血肉崩溃中阳光一闪;其死,是形色消失中物质不灭。天体的轨迹相通于血肉密布的纹脉。星斑的天目对应于人体细胞的眼睛。
为什么濒死中的人感觉敏锐?为什么离世前的人意识清醒?是此时此刻的你,濒危于“时空的群犬”围拥、绑架和锁喉?是肉身“喧嚣于静默”中“天人合一”、“复归自然”?!是集中于人体头颅的直觉、感悟、思维绵延于血肉人体、血肉滚动与互为撞击中全身“脑纹蔓延”、“神经密布”?!在濒于撒手人寰之前,你不再固守与自囿于常态人生的认知,而是无意识跳出惯性的感应与思维。在血肉熄灭之前的刹那,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不期而遇中生命“灵犀的瞳孔”突然张开。
你从中見到的是什么?感应的是什么?全身遍布的各别的“天空、大地、人体”趋一中复归于圆融。我是个曾经在美囯新泽西“太阳屋”中死过一次的人。此生曾有过日照与雪光相融中,从死中复活!“从死中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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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凝止于巌石中的岁月。置身尘封于史前的时空。枝叶中飘落阳光的碎片。枯草中遗存犀牛的遗角。曾有过人类始元的部落。丛莽中散落树巢的荒蛮。依然移动的云影中波光粼粼。始终残存的棚屋哀号空旷。不止于风中的是水草的涟漪。波动于青翠、止息于枯黄。失落于天坑的是兽形的文字。闪烁于碎石的是天然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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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云躯逐于天宇?是天然遗落于时空?是人为追捕于尘嚣?我是一隻孤鶩,与孤影为伴、与孤思齐飞。悬浮于市井、逃离于尘俗、寻梦于星云。永远无从跻身其中的却是一片“诗思”的净土。永无展翅“刹那即灭”的青空、着落“瞬间尘缘”的大地之日。
注定终生飘泊与悬浮。
我的四周雾霾密布,从头顶到身边。驻立中无仼何方位,飞行中无任何方向。
我的天空熄灭了。我的水泽干涸了。移动于头顶的是阴影。积澱于泥沙的是鱼屍。孤处于遗落与丢失中,我的雨林、湿地无存,我的时间、空间萎缩。天生是生灵中的飞禽。命定是飞禽中的孤绝。
我的原乡何在?我的故园何存?生态中失踪于自然。同类中灭迹于群落。
垂落中收拢的是灵悟的双翅。冥暗中暗哑的是啼声的浏亮。
我的故园何在?我的原乡何存?在我今生永恒的眷恋中!无可寻觅!无可寻觅!无可寻觅!
唯见渺不可知的已逝年月的昔日的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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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海归、而是海龟。同音异义、一字之差、天海两隔。我为此付出的是岁月的终生!!!
我此生漫长岁月无从回归故土,而是爬行于“异域中的时空”、“时空中的异域”的沙滩。陪伴我于白昼与黑夜的,不是水波漫涌中的汪洋,而是莫名的干涩与枯燥。是“沙石中隐匿的日光”辐射的酷烈的炎热。我始终不知我可畅㳺其中的海在哪里?我水中的孤岛在哪里?我孤岛中独居的洞穴在哪里?
波动于静止、展卷于遼阔的“水”的无字经典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我成日价被陌生而隔漠的“非文字、非语言”的精神环境与隐形生态困扰、绑缚于不由自主。幸天地之间摊开无垠而空旷的万千书卷扉页,任我翻阅、任我感悟、任我解读!也同时在交融于扩大的空间中与不同囯家、民族、不同肤色、语言者彼此沟通与共享。
在不同文明与文化的空间,以兼容、互渗于平视为前提,我独自拥有東方精神的空间,始终不懈于人类另类人文智慧的传播与弘扬。在偌大的空间,在陌生的地域。我从互为比较中惊见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非“意识形态化”、非狭义“民族主义”的東方大智慧!!!
由此我更质疑中追问“人”、人类文明与文化的原初!更不由自主地眷恋我今生的来处,生我、养我的一方自然、一方水土、一方文明与文化菁华的富有与丰饶!
我是海龟,大时空汪洋中的濒临绝种、绝迹的海龟!呼唤的是精神时空探测与踏勘的天然自由!是人类学与生物学双重意义的“水土的回归”。今生岁月的汪洋中,我一而再、再而三被莫名追逐与捕捉。我默然无声中呼唤:请“放开我”!请“放生我”!我不是众生中的异物、不是精神人文的畸形。
是一滴水、是滴水中“汹涌的汪洋”!是一粒尘、微尘中“悬浮的星空”!
让我回归東方精神智慧的“汪洋的遼阔、遼阔的汪洋”。浮升于水面,对话于层云的青空。下沉于水底,寻觅于生命水穴的原初。以叶落归根、以重返故里。夕照中清净无为、无为清净中,返视于追问“天地人”一体的“東方大诗”的神奇与秘诀。
为什么、为什么海龟不能回归与重返生命的原乡?!为什么、为什么众生中的“人”不能度日于水天和谐?!我朝天发问,谁能以精神认知的 “正能量”以终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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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画对于我,就是東西两半球平视中的“東方独唱”,就是人文天宇中的“精神暗物质”。无血肉生命与生俱来的刹那灵犀者,天目无从开启、目击其形色的深层;思维无从超前、抵达形色之外的时空。
2016年12月22日于大纽约秋园小丘草原湖畔“诗书画”梦巢
註:此为继《大石磬》、《闲情赋》、《大白扇铭》、《诗思奥义一一走出精神的“塔克拉玛干”》之后的第五篇现代诗化大赋《宇宙人体金字塔》,揭示的是血肉生命洞窟中“纷呈于不同瞬间”、“闪烁于同一灵悟”、持续呈现于无意识之 “象”。此五篇日后拟与诗书画艺术工程《東方烛唱一一巖浆与火熖的天体和大地一一宇宙生命大诗》分别成册与同步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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