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我都不敢醒来。蜷缩,像一粒冬眠的虫蛹。
醒来我会怯懦。一动不动,会浑身无力。
或许,是自己的身骨像一张草纸。一直很虚。
不敢沾染桃花,或是羽毛,一些很是轻佻的东西。
不过,一朵牵牛的钩藤,不觉又攀爬我的身体。
这会儿。像介于基石,却又不能,体现自我价值的载体。
对于一只麻雀的羞辱,我无话可说,无路可择。
直到一些娇艳的花朵攀向更高处,把花粉洒向杂志的封面,也和我不相干。
直到一些西红柿熟透。我开始欣慰:闻到一缕,如同甜言蜜语的恭维。
我想给自己一些包装:像一些寒虫,伪装成冰挂或是化石。
一些蒲公英一样,雪的飞絮,轻盈,剔透,缥缈的,真不忍下手。
一些晶亮的勾诱,于是我盼切三月----
一些名声极差的杨花和柳絮,圣洁得,更是让人羞愧。
从一提笔,我开始嘀咕。
写完最后一个字。一只叫春的猫,隔着夜-------
正对我大喊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