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6-12-30 12:03 编辑
他提起右脚,准备迈出冬的门槛。
一个趔趄,他楞住了——春天拎着炸雷,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时辰未到。
在原地,他固执地悬着脚,倾听凌冽寒风驱赶千万匹饿狼,沿着
荒原延伸的河床,铺天盖地咆哮而来。
它们饥肠辘辘;它们是来寻找一切肉欲满足的魔鬼化身的天使。
他依然等待着,抗拒着。
雪花与茉莉花交织的幻念,慢慢植入他残余黑发间的百会穴。
渐渐的,他成了自己理想雕塑的偶像。
他那欲腾的希望宛如刹那间的悬崖勒马;
紫黄色的鼻梁仿佛掠过故园呢喃的双燕。
他不是苏武,不是飘然的李白,不是壮志未酬的英雄。
而是,在异乡战斗活活冻死的志愿军兄弟魂魄的凝结。
我崇拜他们。
借助这崇拜我重新认识了一脉长城的热血;
重新认识了祖国脸庞的美好和坚毅。
风雨送春归。我的爱啊赤裸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