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倒,弟弟两口子从北京赶回来,已经在医院伺候父亲两周了。
弟弟比我豪放,他从平凉参军去了北京,安营扎寨,娶妻生子,经过近三十年的打拼,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经常坐飞机南来北往地做生意,叱咤于商场,算是一个笑傲江湖的人。
但在护理父亲的时候,弟弟柔情的一面让我自愧弗如,仿佛一只猛虎变成乖顺的猫,他引导失语的父亲说话,协助妻子给父亲清理粪便,动作谨慎,细致,擦干净屁股,还要用温水再洗一遍,护理垫稍微脏了点,立马要换掉,让父亲偏瘫的身体时刻保持干爽。
我的亲家得知弟弟回来请我们吃饭,我也告知了亲家的好,未来女婿的好,他们这些天没少往医院跑,弟弟很高兴,于是在宴席上频频给亲家他们敬酒,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我血压高没敢喝白酒,几乎是弟弟一个人转来转去活跃着场面,结果,喝着喝着,弟弟就喝多了,喝醉了,扶他回家,摇摆的两只脚摸不着楼梯……
我很惭愧,我应该和弟弟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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