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苏若兮 陈小素 汤养宗 灯灯 伊沙 大卫 付显武 张作梗
谁能言说她的美
——苏若兮诗歌赏析
文/苏建斌
这些年来,读了许多诗认识了许多诗人,女诗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苏若兮算一位。
苏若兮的诗歌无尖声厉语,也无矫揉造作句。《缓解》是她的第一部诗集,从第一首开始,我就找不到最后一首。我反复读,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艺术享受。我沉浸在她的情绪里,不热不冷的意境让人感受到了纯粹和淡远。苏若兮的诗歌大多以短章存在,诗篇精炼,诗句精湛,找不到闲笔和多余的字词。她总是巧妙地将满腔情绪淡化在伶俐的句子中,像春天环绕麦田的细碎流水。
苏若兮的抒情方式并没有停留在第一个层次上。她能够逼近情感的缘起和情感深处的思考、品味,我觉得这正是苏若兮别于其它诗人的显著特色。
苏若兮的诗歌创作,就其成熟度和特色,我认为已经达到了当今女诗人的高端。
强烈推荐苏若兮诗歌的精品力作——诗集《缓解》。
附:苏若兮诗歌
◎如果你孤寂,就产生了美
宠爱流水,麦田,绿枝头的,是
春风。孩子笑脸舒展
老人皱纹纵横
不是一个人,浪费着春光
我们依赖过的怀抱
转眼,就空了。
它们,曾经发出那样欢快的音响
抚摸的,深眷的
我说那是活着的迷惑和欲望
鸟儿和爱情,都懂。
你愿意跟随是不是
在永生的空气中,永生颤抖的
是尘土。作乱里,没有虚空
没有僵死
为奇异的结合,我们下意识地
一轮轮投生。
◎没有一首情诗能够打动你
我允许你坐在雨水中
雨,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我允许它们来谱成你舞蹈的曲子
单调,张扬,压抑……
我这样一枚巨大的钉子
投身扭动旋转于雨中
雨纷纷地落,纷纷地,坠成
尖利孤绝的音符。
那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房屋
雨水的房屋
它用夜色,将一个逃出时间
冷静分裂的钉子包裹
苏若兮博客:http://blog.sina.com.cn/suruoxi
读诗:陈小素
陈小素诗歌的窑藏韵味
文/苏建斌
山西有杏花村汾酒,纯厚,绵长。陈小素的诗歌具有汾酒的口感和质感,有窑藏的韵味。
山西有两位诗人的生命深刻地根植在故乡里,诗人陈小素是其一。
陈小素经常写到的是家乡窑庄。这个北方最普遍的村庄成为了诗人小素的生命之源和生活之根。她的几乎所有的诗歌都是从这个村庄里的一草一木出发,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激发起诗人心底的波澜。
陈小素的诗歌里看不到铅华和脂粉,她的文字已经深深地融入了她魂牵梦萦的土地。她像一株植物将根扎入泥土,呼吸着那里的酸甜苦辣和日月星辰,然后通过身心的吸收,一字一珠玉地吐露给读者。平实,质朴,淡定。她写到家乡的太阳花“隐匿在夜色里”,是“时光里的金子”;而我读到的陈小素的诗歌正如这一百亩的葵花,朴实、豁达的生命姿态,不张扬、不低微也不渲闹,默默地汲取着日月精华,沉静的文字从心底流淌出来。
汾酒的醇香源自那方水土,陈小素的诗歌植根于家乡的泥土。
附:陈小素诗歌
◎饮马河畔的少年
夜幕降临时 一百亩葵花的黄
隐匿在夜色里
一百亩时光里的金子弥散在风中
饮马河畔的少年
我们年少轻许 冒犯着无辜的生活
天上星汉垂落
如银的光斑流荡在水里
饮马河畔的少年
我们身后的夜色幽蓝
一滴寒露正浸入青春的骨髓
饮马河畔的少年
那一夜 风吹着两岸不绝的芬芳
你用一支口琴 吹一曲离别颂
时断 时续
像要把我们半生的忧伤用完
然后在时光的流逝中
生锈 谙哑
荒废了那么多的美 和绝望
◎榆钱儿
在窑庄它们
可以和任意一朵花相媲美
当四月来临它们由青涩
出落得饱满
在午后的枝条上恣肆放纵
仿佛一场青春的狂欢
而我是懵懂的还不曾懂得美
枝叶高过我的头顶
高过一个女人扬起的手臂
当一粒榆钱儿落下
我的欲望简洁世界渺小
在她微微颤动的指尖上
抵达完美
这个贫穷多病的女人
将这个索求于命运的姿势
定格在我之后的奔突中
每当春日来临便神思恍惚
便见阳光照过树冠
风中的榆钱儿纷纷落地
年复一年就像她一生信主
却终不得拯救。
陈小素博客:http://blog.sina.com.cn/cxs1969
读诗:汤养宗
震惊,诗人汤养宗身陷脑残重围
文/苏建斌
诗人汤养宗今天早晨7点钟贴出了一首名为“为什么我们看好的美人儿都跟坏蛋走了”的诗歌,截止10点30分,我统计了一下,有效评论为23条。在这23条评论中,只有2条评论似乎理解了这首诗歌的原义,2条比23条啊,这是多么令人吃惊的比例。我伤心的不愿意继续统计下去了,汤养宗身陷脑残重围,我身陷在四周的动物世界。麻醉、欺骗、谎言,能够让一个所谓五千年文明国度的人群丧失了判断能力、思考能力。不由的想起了纳粹的名言,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而人们对这样的真理深信不移。看到女人就只会想到男人,想到性事。我不得不沉痛地承认,洗脑工程大获成功。这也就让人完全理解了大道中马路边那些举遗像的人群,想到了时报、想到了若干个自信、五倍、特色、优越性、公仆、服务、先进性、不封道、四菜一汤、泡面、题词。。。
攻击西方理念的人裸着,将老小妻儿都送到境外余则成起来。
司马南、孔庆东、吴法天之流上窜下跳,可至今看不到他们有移民东朝鲜的意愿。
缅甸、越南。。。
表妹一个个离我而去。她不愿意读书谈理想做梦了,幻想不能代替实实在在的现实,她管不住自已,要寻求真实的、人性的生活。
汤养宗这首诗歌并无难解之处。不过是运用了比拟的手法说出了一个事实,怎么那么多人只要一看到写女人就只朝男女之事那方面想。据说中国还是诗国,这就是现实的文学氛围吗?我怀疑我身处人间!
重庆女诗人梅依然昨晚也贴出了类似的诗歌新作,我不愿意在这里引用、评论了。她的这首“危机”更会让众脑残想入非非,在获得意淫的快感后,继而反过脸来对作者攻击、谩骂。我也理解了梅诗人关闭评论的做法了,她真不愿意听到疯狗叫,谁愿意呢。
我真不知道人们是睡了还是装睡,像猪一样无忧无虑,快乐着、幸福在联播里。
懒得讲下去了。
13。01。11
唉,无语。
录一首诗经在这里。
《诗经·国风·魏风·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读诗:灯灯
灯灯的诗
文/苏建斌
灯灯,一个擅于隐喻与象征的女诗人,其冷僻的逻辑性使其诗歌具有更大的张力和想象。灯灯是一个惜墨如金的诗人。因此,其诗句中的每个词、词组、句子都有严密的逻辑关系和诗歌内在的勾连。诗人灯灯有其超凡的想像力和诗人独有的感知能力,而她是能够恰当地、绘形绘声地把这种诗人的感知告诉给读者并留有巨大的增补空间。
以灯灯的诗歌《马》为例,简要说明。
这首诗歌,诗人要表达的是一种向往的情绪。这种向往是萦绕在诗人心底的结,读者无法揣测到具体所指但能够感受到有所指。
诗歌以高跟鞋指代女性,以马蹄声以壮行色,将一个女性挣脱围城、打破寂静而向往远方新境界的心情烘托而出。高根鞋的急促与马蹄声碎的清越映衬出诗人内心的独立和奔腾。在诗歌表现手法上,诗人巧妙地运用了通感的技艺,自然贴切。“我在那里”的语气果断、肯定,表达的是一种决绝“我属于那里”。那里有依次到来的马匹,但欣喜若狂的心情让诗人迷乱而记不清他们的样子。接下来诗人用蒙太奇的手法将激越狂喜的心绪拉回到眼下的现实:把雨后早餐蒸腾的热气,幻化成排列整齐的清爽的骏马,精神抖擞,激越奔放。而这种场景,恰恰是诗人冲破现实生活栅栏的内心在待命出发。
这首诗歌意象简练,修饰全无,凸出的是诗人心境如奔马一样的狂放和骏朗。情绪专业而不失深刻,词句简练而直达主旨。
附:灯灯的诗
◎马
高跟鞋里的马蹄声
带来远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在那里
和所有的昨天一起
竹林后面,是桃林,再后面是橘子林
朋友们依次到来
我想不起任何一匹马
的样子
这是下雨的清晨
食物的香气,在盘中
奔腾成一匹匹马
一匹匹马突然又站在
道路的另一边
它们淌过雨水——
清晨四溅,栅栏像消息一样开放。
灯灯博客:http://blog.sina.com.cn/dengdengzj
读诗:伊沙
返朴归真的伊沙诗歌
文/苏建斌
居于长安的伊沙,是一位颇具争议的诗人。从他早年的《车过黄河》一直走下来,其诗风一脉相承,似乎没有多大改变。在争议声中坚持,本身就是一件比较难的事。可他竟然“顽固”了多么多年,确实是个角。
伊沙诗歌以口语见长,其诗歌内容贴近或者就是烟火人间的白描。在他的诗中没有崇高、伟大、道德那些大而空的刻意布设的词汇,也没有拨高的虚拟的情感。也许是厚重之长安的风物给予他的坦诚吧。在古都长安浑厚的历史面前,任何形式的矫揉造作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因此,他循着古朴的尘世风情走下来,走出了自己的风格,坦率、质朴、机智、幽默,让人在轻松的阅读中感受和领略生活的真实和诗意。
附:伊沙诗歌
◎二奶的故事
我家的钟点工
总是一边干活
一边给我讲
二奶的故事
这是因为在我家之外
她还给四户二奶之家
打扫卫生
清洁环境
那是一个二奶
给她介绍了三个二奶
她们老在一起搓麻
一年下来
她给我讲的故事
已经够我写一个
短篇系列了
我好像也摸到了
这些二奶的灵魂
钟点工自己说的
她们从不把她当人待
◎梦(247)
一头黑猩猩
搂住我妻子
我不敢对其发作
只对妻子大声嚷嚷:
“你干嘛不躲开他?”
伊沙博客:http://blog.sina.com.cn/yisha
读诗:大卫
优秀诗人的精神追求
文/苏建斌
大卫《与昆仑山对望》
肯定有什么正在进入我的肺腑
夕阳和夕阳下的一切,皆高拔,孤傲,冷峻
万物进入我,又离开我
仿佛我在产生万物的同时,也产生了荒芜
这是一首精短诗,表现的却是大容量。对于一般写作者来说,在四行诗中要写出与昆仑山的对望,难度可想而知。因此,介入的角度、表达的内容都需要优秀的诗人胸有成竹。我们看惯了许多平庸的诗作忽略了经典,想想看,那些写景的文字,有多少能够进入内心。
诗人大卫在与昆仑山对望时,并没有写昆仑山如何如何。诗人为什么要这样写呢?这正是诗人的高明之处,昆仑山作为自然界的存在,它的形象和精神已经凝固在所有人的思想之中。它高耸于世界屋脊而俯视苍穹,它的高度永远是人类的高度。人类物质的、文化的、宗教的、精神的追求,昆仑山即是标尺。如果不能这样理解昆仑山,也这不能解读这首短诗。我想诗人大卫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而写下了这首诗歌。数不胜数的大山,诗人独与昆仑山对望,这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这里还应当关注的是对望而不是仰望遥望,这就是诗人精神的高贵,人性的海拔。
诗人选择的时间是傍晚,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是一个对望的最佳时段,也是思想最好的时段。昆仑山是没有黄昏的,而人间万物在昆仑山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皆有东升西落、落定黄昏的时刻。因此,诗人在夕阳中望着昆仑山,第一感觉就是肯定有什么正在进入我的肺腑。有什么进入,诗人没有说出。其实一千个人对望昆仑,就有一千个进入。这正是人类精神的丰富与复杂性。夕阳和夕阳下的一切,这是宇宙间的时空,另一个空间就是诗人所感受到的:皆高拔,孤傲,冷峻,这是诗人的三维,精神世界。诗人在短短的两句诗中,娴熟地构建起了物质与精神的、时间的三维空间,有极高的概括力。万物进入我,又离开我,这是诗人望之后的想,是诗人精神的、心灵的历程。既不沉溺,也不抛弃,冷峻的热情的。诗人将进入身体内部的世间万物吸收过滤之后,产生了新的万物。最后一句是诗人在望、想之后的感:荒芜。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来过的也不过是荒芜而昆仑永恒。
短诗结构宏大,非鸟巢、水立方可比拟;时空深邃,境界高远。人类的物质与精神在昆仑山面前,都显得渺小而短促。生命个体的闪电般呈现更是微乎其微,这就是诗人最终的感叹:荒芜。
小品演员潘长江说过,浓缩的都是精华。这句话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了。诗人大卫在短短的四句诗中,揭示了人类生存的局限与荒诞。难能可贵的是诗人的精神追求,天人合一的诗学表现。这种精神上的渗透正是优秀诗人必备的,也是昆仑山之所以成为昆仑山的不断丰富的、高拔的理由。
11.2.7
读诗:付显武
评析短诗《镜头:蚂蚁》
文/苏建斌
镜头:蚂蚁
■付显武
更多的时候是一粒米饭在搬动光阴
在熟悉的黄昏
一粒米饭顶着暮色慢慢回家
蚂蚁只是安装在米饭上的轮子
蚂蚁只是推了幸福一把
对精短的诗歌我情有独钟,就像我喜欢的女人。越小越显得灵动,越灵动就越让我心动。
《镜头:蚂蚁》这首短诗,诗意还是十分浓厚的。作者在蚂蚁觅食的童趣中发现诗情,用拟人与拟物的手法将蚂蚁辛劳的一生抒写的寓意深远。
一粒米饭被蚂蚁搬动,这是小动物蚂蚁为了生存的劳作。一切生物都围绕着生存展现其本能的色彩,人类也不例外。“更多的时候”显然是作者要强调的。一切生物体的生命要义首先应该是生存。黄昏前面的修饰语“熟悉的”,有二层含义。一是引起读者联想的过渡,二是对“更多的时候”的承接。在暮色中慢慢回家,蚂蚁在漫长的生命过程中坚韧、平静和任劳任怨。
这首短诗在内容上不难理解,弱小生命平平淡淡的生活如一滴平静的水。然而能够引起读者兴趣的恐怕是,作者观察角度的巧妙,构思上的新颖别致,语言表达上的简炼吧。这也是这首短诗的可取之处。
然而,我不得不指出的是,作者在用词炼字上、立意的完整上和标题与正文的联络上还需要进一步精益求精。短诗以短见长的重要原因是精炼,而精炼是需要反复推敲和锤炼的。比如:标题中的“镜头”两字,似有画蛇添足之嫌。是要提醒读者呢,还是要揭示内容呢,这叫以辞害意。一首短诗本来描写的就是蚂蚁搬米回家这一细节,这跟“镜头”这类摄影的专业名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比如:一粒米饭。这一词组在诗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因为这个词组担负着微小、生活、生存、核心等意义元素,并由此启发读者的想像和思索。米是原始的,而米饭是加工过的成品,这本是两种形式。根据诗歌的表达,我觉得把“一粒米饭”改成“一粒米”更符合本意和诗学上的简约。“一粒米饭”能够让人联想到残羹冷炙和嗟来之食,而“一粒米”就规避了这样的联想和想像,更切合短诗的特点。还有下节中“幸福”一词,经不起琢磨。因为在上节中读到的是辛苦和忍耐,并没有释放出幸福的信息。仅就前后照应来讲,幸福一词也显得突兀和另类,与整体的气息不相吻合。
在网络诗歌泛滥的今天,我是提倡写短诗的,便于读者阅读也节省时间。这并不是否定长篇巨制。实在是没有好的长篇,因为我看不到太多的精短诗歌。可想而知,一个尚且不能写好短诗的却动不动洋洋洒洒,不是很可笑很荒唐的吗?我始终认为:短才见功夫,唐诗宋词也就那么几句。诗歌的要义是精炼,不管前卫成什么样子,这一点估计不会改变。
11.2.10
读诗:张作梗
一字一句总关情
文/苏建斌
昨晚,我一直在阅读张作梗。这个手不离烟的男人,这个硬朗沉郁的诗人。
天将晓,我仍然清醒且兴奋着。这是我新春的第一个不眠之夜,因为一个人,因为他的诗。
春节的慵懒和闲适,时间久了就成了麻醉药,似乎有了天上人间的感觉。那些盘踞在脑海中的伤与痛似乎变得模糊起来,社会也似乎美好成春晚的舞台。而张作梗的诗歌却像春风中的闪电和惊雷,让我从麻痹中豁然醒来。他的一字一句,是看不见的血,是结痂的伤,像来自久远的呼唤。我感受到了字里行间坚韧的苦难和对生命的浓郁的张扬,也从而增添了对于新诗创作的欣慰。
中国古老的诗歌精神在传承着,有张作梗一样的诗人在接力着。
文化的普及和网络的兴盛,使人人都有表达的机会,诗歌也在分行中大量出品。什么才是真正的、有价值的诗歌,似乎不需要什么答案了。圈子的形成,小团体的互相抚摸,似乎都在固执地对抗着、嘲讽着严肃意义上的写作。吹捧、肉麻、功利、色情、下流都成了时下诗歌界的元素,多么像丰富多彩的尘世。最高意义上的诗歌大奖如同儿戏,成了权力和谎言的演绎。那些还在其位的文学把头们,公然为弄虚作假喝彩,文学下流可耻到如此地步,唯中国可见。
真正的诗人和作家被排斥在体制外利益外,边缘了,或被跨省追捕了。这就是说真话的结局。
而网络上的写手们,玩弄文字如餐巾纸,极端地不严肃不负责任。我真想问问,你们那些文字写过之后,自己会看第二遍吗?
敬畏文字如同敬畏生命,真正的文字是用生命写成的。一字一句总关情,这也正如诗人张作梗所言“混合着心血而凝成”。
对于诗人张作梗,我敬仰其为文的态度;对于其诗作,我深信它的价值存在。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认真地、严肃地和诗歌界的朋友们共同分享诗人张作梗的心血之作,确认其在现代诗歌进程中的作用和地位。
诗人朋友们,让我们共同走近张作梗,走近真实的诗歌境界。
11.2.10
张作梗诗歌的人性之美
文/苏建斌
关于诗歌创作的理论浩如烟海,基本的写作方法和技巧也为诗人们掌握。我可以套用一句熟语来简捷地表达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诗歌是美的哲学,最高的技巧是无技巧。在这里,我想谈的是诗歌的美学元素之一——人性美。
近来研读张作梗的诗歌,在吸引我的众多诗歌元素中,我认为最具特点的是张作梗诗歌中贯穿始终的人性美。
《纤夫》中,诗人写下了如下的诗句。“与一条江拔河——”这是何等伟大和壮阔的生命气度;“为防止打滑——血液贴近壁垒,/他们把脚窝嵌进石头,/将沉重的命运勒进肩胛骨。”这又是多么震撼人心的生命力量;“一根血水和着汗水搓就的/绳索,成为他们抽打浅滩和涡流的铁鞭。”这是多么悲壮的生命气概;“与一条流动的江拔河,/毫无疑问,他们是最后的输者。然而,/当他们的肉身像落叶被卷进江底/那些嵌进石头的脚窝还活着,一枚枚,新鲜、/古老、沧桑,像是生命的纽扣,/缀缝在被江水溅湿的、悬崖的衣襟上……”在这里诗人将苍凉与悲壮的人性之美升华,成为了一个民族和人类生生不息的生命动力,“嵌进石头的脚窝还活着”。
《方言》中,诗人用象征的手法,表现了生命不可磨灭的胎记,这是根的坚韧和传承,任何外力都无法改变的印记。“一个肉体的瓮,装满出生地和童年。”
《水上来信》中,“一切都是谜面。/惟有沉落到水底、那些从不腐烂的,/才是谜底。”诗人通过水向我们传达了这样的信息,水底的、不腐烂的才是最具价值和意义的。那么什么不会在时间之水中腐烂呢?人性,高尚的美的人性。
诗人张作梗的所有诗歌作品中,处处闪烁着丰富的人性之美。而人性的美,正是一切文学作品中最动人最耀眼的光辉。在此基础上的写作技巧才是文学作品的锦上添花,否则便是华而不实和哗众取宠。这也是唐代大诗人杜牧所倡导的“凡为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辞采章句为兵卫。”的至理名言。
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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