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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度“华语网络诗歌大赛”第一期比赛作品征集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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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发表于 2017-1-6 23:59 | 只看该作者
苍蝇的计划书
一只苍蝇,来自地狱和未知
就在脑海里扎根蔓延
我知道,那是欲望的延伸

许多的脚步
和许多的海风
一起陪伴着沙滩
许多的孤独却无法抱团取暖

在城市里迷失
远甚于沙漠和戈壁
再见到微笑时
才知无力
才知无情

最后的是感谢
那只苍蝇
还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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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17-1-7 00:36 | 只看该作者
《被角儿》

一点小事
没多大的事
人一多愁善感
就是个事儿
白天洗的被子
晚上在套被子
这被子的四个角角
老是扯不均匀
真没多大点事儿
以前有家的时候
被子角都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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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7-1-7 08:45 | 只看该作者
占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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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发表于 2017-1-7 08:46 | 只看该作者

芦花白发了,河流也就老了
文|西玉

白露过后,山野就日渐消瘦了
裸露的额纹深过枯草,深过一声鸟鸣
一轮秋月是年轻的,他蘸着菊香
深一脚浅一脚地临摹南山坡的老去
是的,秋虫已经无影无踪
山岗上又添新坟,是谁在秋风里哭泣
从风雨雷电里走来的河流,没了
夏日的狂野,也没了代上帝发泄的
丰腴。即使老天流泪,他也不再
哭泣。秋天麻木了,他同时也在麻木
此时此刻,没有一片枫叶
能点燃一条河流的青春和血性
即使那些仍然站着的瀑布,也早已
没了灵魂。裸露的河床露出了肋骨
身子也在枯萎。那些同体连枝的芦花
白了。河流流到哪里,芦花
就白到哪里,天涯海角,沿着
河流的方向摇曳。这些白白的芦花
是河流的白发吗?芦花白发了,河流
也就老了。我想
我的白发里一定流淌着母亲的乳汁









芦花白发了,河流也就老了
文|西玉

白露过后,山野就日渐消瘦了
裸露的额纹深过枯草,深过一声鸟鸣
一轮秋月是年轻的,他蘸着菊香
深一脚浅一脚地临摹南山坡的老去
是的,秋虫已经无影无踪
山岗上又添新坟,是谁在秋风里哭泣
从风雨雷电里走来的河流,没了
夏日的狂野,也没了代上帝发泄的
丰腴。即使老天流泪,他也不再
哭泣。秋天麻木了,他同时也在麻木
此时此刻,没有一片枫叶
能点燃一条河流的青春和血性
即使那些仍然站着的瀑布,也早已
没了灵魂。裸露的河床露出了肋骨
身子也在枯萎。那些同体连枝的芦花
白了。河流流到哪里,芦花
就白到哪里,天涯海角,沿着
河流的方向摇曳。这些白白的芦花
是河流的白发吗?芦花白发了,河流
也就老了。我想
我的白发里一定流淌着母亲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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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发表于 2017-1-7 09:01 | 只看该作者
断章,或者呓语


1.

静寂,多么好的一个形容词
秘密潜进隧道,无以命名的隧道
深口里的水,无法招摇
它们与自己和解,悄然爬上顶
长出晶晶亮亮的样子
流逝,也很美

2.

夜的呓语,薄成淡淡一层白
像他寄来的明信片
无称谓,无落款
就立着瘦金“安好”两枚
从天地杳杳处递上无折返的花
若重若轻,直至零落于灰

3.

如此这般,故事无开始也无结束
符合他多年以来
研读“逍遥游”的世事应用
哲学无能也万能,夜的草
能给予什么
凸凹间,茫然若得若失

4.

一场鲍勃飓风,风眼看不见
席卷岛,席卷山庄,席卷还未醒来的海
苍狂浪沫,发白的蓝
一次比一次狠,噬啮水中礁石,再扑向岸堤
直到疲倦,直到再也生不出发白的蓝
她死去,也安详睡去

5.

酒、叛逆、死亡,忧郁和理想
这些还远不够
它们解构不了黑白滚动的阅读与倾听
魔咒一般:《二十四史》,《二十五史》
以及《二十六史》
每一根经纬中,她都触到颤音

6.

忽然断电,她还在聚久屋
七月与安生的音符不知飘向哪片树林
流浪,旧时光
镜子里迷路的人
她没能找到时间的黄金分割点
橙红月亮下,她要了一碗寂寞馄饨

7.

非我,她这样低低和自己分辩
形而上与形而下
常常扼住她的喉舌,挤兑出狰狞音节
她被热辣辣抛掷半空
他邈远的声息:“我的命格里,包含着奔跑
下一秒这些或将全部失去”

8.

奔跑,他其实更要自由
和她一样,自由地背上包就走
“在时间的沙漏里”触目心底河流
奔腾,或者孤独地照看倒映中的
云朵与飞鸟
不变,和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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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7-1-7 09:54 | 只看该作者


《路过故乡》

从一个他乡,去另一个他乡
凑巧路过故乡。没有人
知道我体内的河流
在颠簸的车上怎样荡漾
而今荒凉的山坡
当年曾是饱满的乳房
将童年喂养。那些
被遗弃的桃树,李树,核桃树
都刻着同伴与我的小名
我不敢开口喊他们
害怕他们早已认不出我
徒增悲伤。每一个漂泊的人
都有一颗叶落归根的心
而我却是一个放出去
就回不来的风筝
那个手握风筝线的人倒下了
我就失去飞翔的方向
不是每个离乡的人,都能
如愿以偿。有的人
回家的路,越走越近
有的人,回家的路
像一根橡皮筋,越走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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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7-1-7 10:39 | 只看该作者
冬日伤

风如刀割。切开
与脸皮有关无关的痛痒
我们的世界进入了悲切荒凉
生的枯死冻死了,死的一片狼籍
苟且偷生的物种,还在坚持
或妥协什么

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我们无一幸免
被蚕食得遍体鳞伤
冬日的
现实残酷性,给予刺入骨髓的颜色
不是雪花的洁白,更不是
数枝寒梅,争风吃醋的傲立独放

我们经常会听见,冬夜里绝望的哀吼
慢慢地随冷风弱了下去
我们经常会看见,草木一般的尸骨
被越积越厚的冬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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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17-1-7 10:43 | 只看该作者
梦呓或伤痛
——致一位早逝的亲友

半醒半梦之间
雪倒立向天
瓦屋的脊梁很沉
一只蝴蝶把春天伤得很重
一只蝴蝶在夏天走了

许多人都在悲伤中忙碌
只为给春天办一场葬礼
那场葬礼在高山脚下举行
绿叶和花朵可以作证
流水去了远方
眼泪流成一条一条的河

你的轿车停在路中央
下午了,你的轿车停在路中央
一条蛇占领前行的路
她说她要把你带回家
你就先走了

一粒石子飞过来
敲在车窗上
那粒石子是从另一辆车上飞来的
友好地敲在车窗上
车窗敲出孔,不伤人
你知道这些人内心一直很疼
行车记录仪拍到的
始终找不到那辆车的踪迹
就像再也找不到你的踪影

梦断了,做梦的人还没醒
一些梦流着泪,走向昨天
把这个春天打湿
赶路的风去了又回,去了又回
在一根弦上踏出了路

你们回家吧
重新布置一下新房
你做新娘,她做新郎
她会用花轿来接你
就像当初你用花轿来接她一样
把高山接来,把流水接来
把阳光接来,把蝴蝶接来
你们住进了自己的山水

一只冰的眼,盯住了她
要把她的内心封冻
你说,外面的阳光很温暖
真的吗

你就去吧,去了就去了
把你音容做成雕塑
立在一个没有风雨的地方
把五百次的回眸
在呼吸之间解冻
那些留在青石板上的泪痕
也许就会被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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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7-1-7 13:05 | 只看该作者
逼真,与事物考

面罩戴了多年,模糊
像垂涎三尺的诱惑
掩藏的精妙,往往带有喜剧性
夜幕被赋予色彩的想象
软香语,迷你裙招摇过市
而悠闲看客,追逐施展
各式拿手好活
白日里的脑筋急转弯
传送带上的螺帽需要时刻拧紧
记住每句话,每个眼神
清楚指令的发出者
不可小觑
一只蚂蚁背负命运之钥
走进神秘的寸之地
让我惭愧有加
花草装饰的现场,典雅气派
逼真的文字
漂白铜锅里的硫磺
深陷无忌,狐疑一个个
窜上滚烫的水面
叫响了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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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7-1-7 13:57 | 只看该作者
《》都那么穷

村子到集市
隔条能听到对岸说话的小河

大人们结队去卖红薯白菜
孩子们隔河相望
迎风舔干裂的嘴唇,跺冻僵的小脚

允诺的彼岸糖果
和花衣裳
从未跨过河流眷顾他们

可一逢集
坝上又站满两眼堆着期待
迎风舔干裂嘴唇的孩子

让承诺一次次落空的父母
也不觉得欠孩子什么
他们都那么穷

《》渡口

桥梁代替了来往的船只
最后的那个摆渡老人
也死了几十年

那么多的河水
没洗尽
他生前衣衫上的破,脏……

母亲曾坐着木船
把攒下的鸡蛋拿到集市上
换回喂猪的麦麸和家用

她说我要的麦芽糖会生虫
蝴蝶结容易飞。我点着头
揉着眼说
河边的风尽朝眼里吹



《》老鼠肯定吃不到外婆家的盐

外婆说,蝙蝠是老鼠吃盐变的
它们扯开黄昏诡异的黑袍子
把吱吱尖叫倒挂屋檐

那时外婆家的粮食少,青黄不接还要借
老鼠会在夜里啃那个油漆斑驳
空荡荡的破木箱

外婆一边拍着床框大声吆喝“去,去……”
一边到灶房
把扣在盐罐上的粗瓷大碗
拿起重新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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