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苹果
王智勇
“砰”的一声,那是紧紧依偎的家人的心失手落地
尽管外表完好无损,皮肤的破溃以看不见的放射线暗自加深
把铁锈包裹得很好,完整的姿态,很好地掩藏了受伤的事实
挤压快速丢失水分,糠萝卜一样干涩,甜美的汁液遁去无形
这的确是一个苹果,但不是刚才的苹果
一秒钟的堕落,等同于一个季节的沉沦
对于完美的毁灭,注定的无心之失
腐烂快速传染,谣言和猜忌,使所有人成为雾霾天的病人
但我依然爱它,不完美,依然值得热爱
浑圆鼓胀的腰线,神秘的凹陷,干瘪的脐带以及看不见的枝条
不管是带来智慧,伟大的怀疑精神,我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还是蛇的引诱,寻求真相的努力,在伊甸园之后
我已没有耐心去舔化一颗糖,快速的咀嚼,甚至感觉到微苦
一颗落地的苹果,让我想起苦难的童年,风中漂浮的幻想的甜味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探过头,告诉妈妈,我闻到苹果味了
很早就学会了隐晦的表达,经常在枯坐中闻到熟悉的香气
人类童年的味道和万有引力的警示混杂在一起
2017年1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