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周刊》246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凌
李春林/因果“四祖寺”
1。
写下这个题目,也就写下了我的内心,
自己的身体和藏在心底那些浪漫的的孤独。
风不论方向,在四祖寺院子里急促的行走,
它要摇动风镜,将我内心深处疯狂的石头击倒。
我只是幻想的云彩,
在这蕴藏身骨的嶙峋中,寻找那朵傲慢的梅花,
那些躲藏在佛语里静静守候的空旷与纠结。
2.
其实,时间改变不了空了的风吹,
寂寥于时间中几百年的古柏,
仍然是一种幸福的犀利,是直刺沧桑的语言和温暖。
守住了一方水土的人,也守住了逸动的心,更守住了人性的弱,
将那些需要剔除的善与恶,净化为飞逝的山月,
亦或是雪月风花的羽化。
3.
这里除了静,还是静。
巨大的静填满了四祖寺,让你觉得自己已置身于水的漩涡,
鸟鸣渺茫,它们仿佛回到了佛语的神话中,
在这里,只有聆听经慢的净水一样的经音,才可以得到乾坤的含义。
4.
面对空旷的原野和藏在风中的寂寥,
我逐渐读懂了那些浮动的氤氲,
是什么启动了四祖的死亡或新生?
又是什么归于平淡的神袛或空无!
我在大门内心深处的深邃里,着了空了之羽,
我亦在那些寂寞的倾听中,有了近似天籁之音的静卧。
5.
欲望归于一种无象,无象归于一种光影的谎言,
幻象在寂寞中熟化朵朵梅花,
那一束束的黄色光影,像佛祖的魔术手,还原了本性的真。
沿着舍利子朴素的诗句,
谁能读懂那些孤独的盛大?
谁又能体会到那些生命的宏远?
一切都因了原来的果,一切的果又印证了本来的因。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7-1-16 14:52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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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鹏/暮咏诗经·七子之歌
我就是七子中的幼童,至今还在拾捡着树下酸枣。拾捡了千年,不厌不倦,无止无休。
捏一颗放入嘴里,总有甜的记忆,酸的回味儿。有如梭的光阴掠过心头,如歌的岁月浸入暮鼓声中的郊野。
思念声声,慈爱悠悠……
总在推测,母亲初嫁入门的时候。
随手栽下的幼苗,瞬间勃发出七枝嫩条,转眼间茁壮成参天大树。就这么茁壮了数千年,绿叶依旧,繁茂如初。
时时遥想,那些幸福的日子缀满枝头。
温情在脉络间奔跑,欢笑在枝头上蹦跳,蹦跳成一场盛大聚会,千年永驻。
母亲呵!
我要到哪里去寻你。
浚城还在,寒泉已无。
黄鸟的鸣叫落满荒坡,劳累的背影早已模糊。
当年的七子四散他乡,酸枣树遍布七大洲。
圆的心也会撕成七瓣么?
每一瓣,都是一片硕大的陆地。心血注满江河,注成浩淼湖海,滋润着无数山川和绿洲。
在和煦的南风里,我还是愿意凝视北方星宿,绕北辰而转的星斗。一如千年前七子牵手,围绕着那棵酸枣树。
我就是北斗中的幼星,被牢牢栓绑在勺柄正中,栓绑了无数日出日暮。
站在南方黄昏里,怀揣凝重孤独。
想象着风雨洗白华发,霜雪冻裂的皱纹若幽壑深谷。
屈指算来,廿年已去。旧日家门,今日开启否?
寄语流星,划破夜幕,直指北斗。
捎个平安的口信,递给千年的枣树,遥远的慈母。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7-1-15 21:44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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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父/归途(三章)
一切的问题,都只是爱入歧途,找到迷失的爱,就找到了治疗的支点。
——浩然
回去,百感交集
回去,为了忘记;
回去,为了消失;
回去,为了平静。
做一滴水,依偎乡情;
做一片烟,无忧无虑、随风飘逝;
做一根草,尽情享受与生俱来的卑贱;
做一粒尘,自由自在、生生不息。
不再为深陷的泥土而忧郁,
不再为腐朽的红墙百感交集,
不再为起死回生的花叶而欢笑,
不再为秋天的暴裂而狂喜。
从今以后,能像一只不计荣辱的水鸟,在苍茫的波光里盘旋、轻鸣吗?
能与优美的钟声,渐行渐远吗?……
美,遥遥无期
冬天的人,在遥望什么?
当深情的目光擦动某个痛处,我冻僵的手,捧不起一札泛黄的书简。
那个春天,我们能否相见?谁也回答不出这个命题;
也许我们会在一幅画中成为邻居,也许此生地北天南、各安冬季……
想好了,我将回到一个有爱的地方,与一根衰草相依为命。
太快了!幼年、青春、衰老、回忆。世间万物都有梦想,一根枯木,还保持着向生的姿势。
春就是春。冬就是冬。
冥顽的坚冰为啥要无端忧郁?无情的时光、多变的时光、痛心的时光,可离人生远点吗?
我要的美,为何遥遥无期?!
伟大的迁徙
没谁把我扔在中途?是我累了,想重新看看雁阵的飞行。
昔日的跋涉痕迹可循,所有的歌鸣好像贵在自作多情;坐望落日才开始悲悯自已,远方渐淡的蔚蓝,并不代表悲壮的履历。
风雨和春光,那不是一己光荣的记忆。
找一个同龄的老树墩坐下,它的身世不言而喻;往哪儿去?
黑色的十字架,祖母的茅屋……回去、回去,用一把传统的菜刀,压碎坚硬的盐粒;
把仍青的树枝丢进火里,无人妒忌。
没有悲伤。黄昏的旧时代,与我的日暮没有干系。
静看日出日落,也是一次伟大的迁徙;
炊烟与河流,飘来、转去……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6 12:0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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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古月/祖国,请让我深情地呼唤你
祖国,我亲爱的母亲。
从远古的刀耕火种,到现代的宇宙飞船,升空。
从原始氏族部落,到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
火药,造纸,活字印刷术,指南针。
还有秦兵马俑,万里长城。
勤劳和智慧,不朽的民族精神。
你昂首阔步的足印,书写着中华儿女们的顽强与自信。
数千年时光,宛如九曲黄河,衍生中华儿女前进的足音。
祖国,我苦难的母亲。
从远古大禹治水的传说,到抗日战争。
从自然灾难,到猛兽入侵。
每一次与自然决斗,与猛兽抗争。
都是爱与恨的长歌,都是人类与魔鬼残酷的竞争。
你在血与火的洗礼中重生。
你伤痕累累的胸怀,有多少苦难就有多美丽诞生。
祖国,我美丽的母亲。
十三亿兄弟姐妹,生生不息的爱,是美丽之源。
珠穆朗玛,是你高昂的头颅。
北京,是你强大的心脏。
香港和上海,是你眺望世界的眼睛。
长江和黄河是你的脉搏,像你的眼泪。
丰润大地,染绿河山。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7-1-16 11:28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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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京凌/我的爱 我的佛
1
前世的莲花之缘,在尘埃落定之前,佛选择了俗世。
一些生灵。譬如人和走兽,花鸟和鱼虫。
自古以来,那些潜心向佛的人,必定是,剪断了尘世,花红柳绿;了罢了欲念和情趣。
我,是不是一个例外?
像一只蛾子,在花间徘徊,是追求,也是本意。
浮世的浪,造就我滴水裹沙,骚动,善感的心。
看不透人世间,爱恨和情愁,悲欢和离合---
亦如何?去体会,那些佛法里,心净如莲,四大皆空。
如若不是上苍的安排,我又如何和你遇见。
如若是上苍眷顾,你和我,又如何历经这,生死和磨难。
如若我诵经万千,能够呼唤你的灵魂重返。我愿意,坐成虔诚一世的蒲团。
心中是佛,念及是你----
我的亲眷和挚友。那些还在病魔和苦难中,挣扎的人们。
天明,日落。我惶惶在印度王子舍身喂虎的故事里,坐卧不安。
在佛前,念恋是不是罪过?
我为你焚香,许愿。
耳边,是些鸟雀的歌唱,是否在搅扰,佛的清修和打禅?
我不能驱赶鸟雀。驱赶是一种罪过。
它们日日里在廊檐下听佛。早得佛尊的教化。
2
我不经意的转身:小巷清静。
一些眉眼和素手,若曾相识。
一些华服翩翩的丽人和污衣的民工,来往如潮----
在我的身边,眼中和眉梢,穿梭。
一些月朗风高,星稀雨沫,一一都扑入怀抱。
一些相爱的依偎,一些破碎的指责,一些不得已的离去,一些或深或浅的伤害---
佛祖。我参经悟道,积德修身,看双眉紧蹙,听诅咒和哀号。
我慕飞天,更慕鸳鸯和莲荷。
我饱饮人间的烟火,珍惜人间的关爱,像春风花朵。
擦不到欢乐和温馨,拥抱和热吻,一幕一幕。
佛在我心中,你在我眼中。
每每在皓月当空,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向佛的心,开始怀念----
那一缕缕伤感至深的感情。人世轮回,固然是无可挑剔。
那些爱我的人,或我爱的人呢?我的心为此憔悴。
为什么,斩不断厄运的折磨;摆不脱命运的枷锁?
我心里念你,嘴里念佛。
或许,我是在菩提树下,虚伪地打坐。
或许,是不能忍受岸水相隔,远离宿栖,孤独和寂寞。
或许,只有我们四目相对,并肩促膝,生活才是完整的。
或许,是佛早已猜出了我的心思,赐福我,陪伴于你的左右。
或许,我本是一抔净土,注定让你的种子,悄悄撒落。
或许,我们种下的不是莲荷,是曼陀罗。
多少个未央之夜,辗转,难眠。
多少个盈香之夜,浪漫,缠绵。
或许,是我对佛的不忠;是对爱的营造欠缺。
或许,是对尘世的敷衍,辜负了冰雪,或是烈火。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6 20:5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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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芜/雪落江南
冬小麦绿着,油菜苗也是,做着花的梦。
草早已躲进土壤里,将枯萎留给野火。
它们渴望盖上一床洁白的棉被。
江南的雪来得晩,含着娇羞。
一落地便被热情高涨的土地,捧于手心,含在嘴里。
别着急,总会有一场雪,来了却你的心愿,我的心愿,
冬小麦和油菜苗的心愿。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悄悄地来,落入有心人的眼帘。
夜的幕布里,洁白的雪花,鹅毛般地飘落。
把长夜落成黎明。
一个洁白的世界,崭新的日子。
屋檐下的麻雀将爪印印上去。
鸡笼里的鸡鸭鹅将爪印印上去。
你和我也将脚印印上去。
冬小麦和油菜苗在洁白的被子里安睡如婴儿,把花的脚印印上去。
山里来的老王出门没有扛着猎枪,他用脚抹去雪地里兔子的脚印。
冬日的暖阳跟在后面,收走了这些痕迹。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7-1-16 15:2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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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贵能/2017,怎不忆玉兰
2017,丁酉年的初容,渐渐揭开白玉兰羞涩的面纱。宛如俊俏的少女,偷偷惊扰我那冬季枯萎的院子,我在不知不觉中,抬头见到独树的奇葩。
我的故乡,注定了西南。数落着花儿,朵朵香;闲暇时采摘田园里的瓜果,豆角串串;深山放牧,情歌满满。那正如:“你是深冬三九天,哪来冰上找闲人;举目阳光洒满地,田里豆花一片片;原本寒冷醉时节,恰巧碰上小阳春;
院内玉兰情初窦,难忍欲情笑出声。”
故乡的云,守望故乡的天。
故乡的风不停,把那雪白雪白的云吹出走,寂寞的飘行。院内那树白色的玉兰花,在这个季节里开放得十二万分的茂盛,迎接奢望从天而降的雪花情人,今夜,那又将变回到去年的冬天。
我不甘心,日夜里,继续期待今年第二次雪天的来临。
路过的第一场雪,只落到山顶。我来不及去山脚,阳光提前带走了她那洁白的身影;没等我回过神,立马来了一次雨天,这又是冬天里少见的风景。高兴的下了三几天,淋湿了我那记忆中的从前。
在这个时节里,渴望与期待雪的出现,成了我每年的心愿。哪怕这种小小的奢求,最终是零或者一切的一切都变为泡影,我会毫无沮丧的等待安慰我的春天。我始终想着有一场雪的再次出现,让我留张合影,记录下我的今天。
老想能在雪地上躺一个时辰,去梦中会见那一年从雪地里走散的那个小雪人,别再让我天天为她心疼。别再让她那难忘的美丽再次出现,还有她那出神的眼睛,红红的嘴唇…….
院内那树白色的玉兰花,枝枝开满,片片雪色。
昨夜的灯下,一丝微风都不见。朦胧中,树下有她的身影…….仔细看,又不见!
我不得不追忆有过的雪天,我又不得不展望在来年的冬季里,同样有雪花片片,微微的情歌声。
如玉兰,一样的洁白;如玉兰花,一样的柔情;如白玉兰,在无雪的夜晚貌似雪身。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6 09:5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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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鹰/人生的韵脚
被门缝挤扁的爱情,余音还在屋里回荡。
磕磕绊绊的日子,不断炒作。
新愁,旧恨,只是一根掉在地上的,绵里针。
针头线脑的盒子里,那枚顶针,一直恪尽职守。
油盐酱醋茶,五味俱全。
生活的橱柜里,陈列整齐。
掏心掏肺的岁月,风里来,雨里去,一路仆仆。
直到霜雪降临,露骨的白,临枝绽放。
一轮明月阴晴圆缺,画出自己的轨迹。
喜怒哀乐,悬在空里凭吊。
而我们斟满杯酒,酸甜苦辣,溢出酒樽,芬芳四溢。
平仄,押韵,人生的韵脚已弹拨出自己的旋律。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9 18:4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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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晓钟/倾听万物
除了乡音和音乐,声音强调的没有道理。
细思恐极,至少现在,连音乐也开始不甘寂寞,
掺杂着复杂的噪音成分。吸引,为了引起谁的注意?
又是现在,未来没有任何表情。
声音是一种无声进攻。哪怕有一丝争夺的味道,
也意味着娱乐全面失守。求偶,争吵,谈心,
为谁欢笑是个问题,为谁流泪是个问题,只有什么不是问题?
每一次观察人生,都有可能被它伤害。
一定有新的补充残缺不全,一定有人走茶凉不断延续;
一定有谎言出自雾霾,一定有熟悉的味道散失殆尽。
很久了,我想用我的微笑让它改变它对我的不苟言笑,
我想用微笑解放愁眉不展的周围地区。
哑剧,也许难以理解是它的价值所在。
听说过甲基化模式,减少并不能增加原来的减少,
增加并不能减少原来的增加。义务道貌傲然,而责任,
需要更多的顺其自然。活着揄扬和誉墓嵌美,从未砌成人的高贵。
没有过错,只有错过,此言不虚。
没有人愿意挽留连你自己都不珍重自己的全然忘我去鼓励一种重新开始。
没有人愿意陪伴乐观欣赏悲观。然而自从发明了钟表,
时间就成了过去式,从此希望模糊,令发明者始料不及。
嘘,倾听万物,万籁俱寂,这样最好,
黎明不想被重复的絮叨划破夜空,
一个人和一双鞋被想念远方的一条路反复使用。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5 11:58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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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勇/雪是一种出发,光是一种到达
对于不曾见过的人,雪是童话,
是天国飘散的乐音,银瓯乍裂的鳞片,
是梦想开出的花,温柔小手的挠抓。
然而,它也像刀子样捅进黑暗的心脏,
旋紧诅咒,对于流放的愤恨,一张张扭曲的脸,
消瘦,灰暗,死亡般平静。
高纬度的文明,来自于冻土层下的反抗,
寒冷统治了我的国度,马匹在天空焊住。
泥泞的院子,长满耳朵的墙壁,越来越暗的马灯,
耳语的阴影交换内心的秘密。
从六个维度释放自己,不要在高处徘徊,
下到低处,到沟壑里来,听听无望的申告,安抚疲惫的灵魂。
驮着小小的光下来,连同那片碎裂的天空,
挥挥羽翼,告别昨日的苦痛。
谁不曾热爱,就永不会醒来。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8 21:44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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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军/一朵大花的盛开和谢落
绽开,由于过于惊艳而显惊险,如一首差点受伤的小诗,差点喷血的缱绻,差点失身的母仪天下,以一种雍容而又仪态万方的姿态,而我以一根杂草的名义卑微地与之对峙,我在这世界憋屈和丑陋得时间太久了。
我的月亮无力地飘渺着,半垂半吊,我的清茶冷了,已经泡不开日子,泡不开我曾经吞饮过的满腹春色,我的窗台已经歪斜,我爱过的女人和天空,已然并不幸福地老去。
而你的绽开有如一丝飘拂的云,如同曾经卷起的眉头和岁月,重又慢条斯理优雅地打开,打开一部香艳的世界史,你的瓣如薄唇,檀舌轻启,微香轻吐,微香暗度,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蚀骨销魂之余,竟然从身体里掏不出一个干净点的喟叹。
这世界原本是有很多蝴蝶的,原本是有过很多大唐美人的,女神天鹅绒一般丝滑的苍茫里,那碧青的远方,那蓝汪汪、红可可的猜度里,流年似那袅袅的香炉,那烟,淡淡的,一缕,一缕。
但过客的青睐总是过于逼仄,因为鼻腔里漫出的肉欲,所以他们看见的总是缤纷的荷尔蒙,所以喉咙总呼唤一些不干净的风,原本大漠孤烟直的,却总想着直挂云帆济沧海。
但你仍绽开着,一朵盛世的大花呀,却没有谁理会你的绽开其实是一种疼,是一种痛,尽管观赏者云集,画匠们炫耀工笔,而你终于要谢的时候,就要花瓣干涩成碎片,就要零落成泥了,人世的猥琐和轻慢,也迅即鸟兽散了。
风尘之外,惊叹的光芒已死,谢是一种从有灵的生命体上剥落下来的真声,一片,一片,一滴,一滴。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6 22:3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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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含笑/葬礼
那么多,含雨的云。
一朵云在空中是隐忍的,越来越沉的时候,雨就成为一朵云剥皮的意象。
流淌吧,汇成生命的的河流。流淌吧,雨遇到雨,水遇到水,河也遇见了河。
天和地借雨的长线握手,丝丝缕缕,盘根错节。
树叶与树根拧在一起,台阶上脚步迟疑
那向上与向下的人踩过台阶,踩过了谁,也必将踩过自己
花朵飘落水中,花朵在漩涡中翻身,也翻过了自己的倒影。
弓背低首的云,又低了几分。在水平面之下。
神灵借机凌空施针,这云的穴道,这不容说出的命门,这风掩过的一瞬。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7-1-15 20:1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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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小诗/杨树林
沿着弯弯曲曲的思绪,牵一缕炊烟,带一片白云回乡,把诗句擦亮。
去杨树林吧!那里绿色交响曲在冬春的边缘奏响,仰望,光秃秃的树枝上一只只鸟窝高挂,与北风对峙。
林中鸟是伟大的歌唱家,它们歌唱自然,歌唱乡村;林中风是伟大的诗人,它的诗有泥土的芬芳,有青草的芳香,它的诗伴着和煦的晨光奔流,宁静而开阔。
狂想曲诞生于没有月光的夜晚,置身于杨树林,仿佛扬帆蓝色的海,乡村的爱如海浪花幸福绽放。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7-1-15 21:24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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