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征服》
作者:威廉亨利
透过覆盖我的黑夜,
我看见层层无底的黑暗。
感谢上帝赐我,
不可征服的灵魂。
就算被地狱紧紧攫住,
我不会畏缩,也不惊叫。
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
我满头鲜血不低头。
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
恐怖的阴影在游荡,
还有,未来的威胁,
可是我毫不畏惧。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
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我是命运的主宰,
我是灵魂的统帅。
威廉·欧内斯特·亨里(William Ernest Henley,1849–1903年),英国作家、编辑和文学评论家。主要以诗作《不可征服》闻名。这首诗是他因为童年所患疾病引起的并发症而在爱丁堡医院住院(1873-75年)期间创作的,属于“医院速写”系列作品的一部分,发表在《康希尔杂志》(1875年)上。
这首诗歌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同时也是南非总统著名独立运动领袖曼德拉最喜爱的一首诗歌,并在一部反映曼德拉的电影《Invictus》中被引用而得到广泛流传。前南非总统纳尔逊·曼德拉的传记片《Invictus》于2009年公映,并获得了第82届奥斯卡金像奖。该片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以《Invictus》为片名来代表曼德拉在民族独立运动中不屈不挠争取民族自由与民权平等的主张。
这首诗歌是一首韵诗,中文翻译过来虽然无法体现英文中的韵律,不过相对于韵律,这首诗歌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内容方面,而中文译本很好的还原了原作中的风格与内容,这样的翻译相对于注重韵律更能体现原作的思想:
透过覆盖我的黑夜,
我看见层层无底的黑暗。
感谢上帝赐我,
不可征服的灵魂。
就算被地狱紧紧攫住,
我不会畏缩,也不惊叫。
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
我满头鲜血不低头。
诗歌前两段以第一人称口吻表达了作者面对黑暗绝不妥协的坚定信心,表现了对自由的向往和人的不可征服精神的推崇
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
恐怖的阴影在游荡,
还有,未来的威胁,
可是我毫不畏惧。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
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我是命运的主宰,
我是灵魂的统帅。
后两段通过表达作者对于恐惧威胁的态度以及命运悲剧以及惩罚的态度表达了作者勇于反抗命运,追求灵魂自由的思想,诗歌的修辞并不复杂,但所体现出的精神高度令人钦佩,而其对精神自由的推崇具有人文价值上的永恒意义。
这与曼德拉追求民族解放,反抗压迫的政治主张正好形成了完美的一致性,而其通过对精神自由的启示为曼德拉的民权运动给予了跨越时空的支持。
这首诗歌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其对精神自由的追求以及题材的永恒性方面,追求精神自由在任何时代都具有意义,而在这一主题上写出的诗歌作品,这首相对于任何同类的诗歌都可以跻身一流行列而毫不逊色,对于某些精神领域题材的演绎上,出于文学史的发展,永远会由最出色的作品取代次要作品而作为这一题材的代表,而德莱顿,华兹华斯,威廉布莱克等诗人在这一题材上都没有可以盖过这首诗歌光芒的作品。
这一方面跟这首诗歌在内容上并不太依赖于时代背景,其中很多的用词与概念具有普适性有关,与此同时题材高度纯粹,不跟其他信息甚至作者本身的生活发生过多联系,这使得这首诗歌具有了精神自由这一题材上的提炼作用,因而可以在不同的环境与时代背景下都能够具有被引用与被推出的价值。不仅仅曼德拉可以通过这首诗歌获得争取民族解放的精神力量,其他任何一个追求精神自由的人都可以通过这首诗歌而汲取到精神力量。而作为反抗民族压迫的政治述求而言,这首诗歌所具有的立场又具有高度的正义性。
虽然威廉亨利相比与同时代的诗人,其作品被文学界所知不多,不过凭借这一首杰作也足以留名后世。
<<Invictus>>
by William Ernest Henley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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