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7-2-2 14:23 编辑 
 
   
 
 时间的飘忽中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在青嫩的时光里打捞秋色,那时就觉悟,一只鸟比云忠贞、比人亲切。矮矮的黄昏,向晚的风优雅地穿过高大的树林和楼群,无限的赞美,发自我宽厚的心胸和嘴唇;
 渴望一边开花、一边飞腾,然而,无窗的陋室总可听见月光嘤嘤的啼鸣。
 我从一条浑浊的河流起步,厌倦了浊浪,常把一片破帆比喻为风筝;
 一块土地的荣辱,顺着肌腱的沟壑诗意地流淌,我不知不觉走上了迷途……
 不是这样的,难道我的歌声只是苦涩的露珠里的雷鸣?
 风雨折腾翅翼。阳光诱惑飞翔。跌落多为鸟的宿命。
 年轻时代的幻象,一天天像老墙屑花剥落,眼里的忧郁无以复加,俨然入海口厚厚的尘积;
 大爱大恨的蓝图,正排山倒海般地建设着我后半生的场景;席卷的思绪,如一阵台风把我抛向半空……
 落向哪里?落在哪里?
 “故园呵,我在时间的飘忽中无迹可寻”!
 2015.1.3
 
 
 
   
 
 巨鸟的目光
 
 我曾从一只巨鸟上看大河,听不见涛音,也看不到裂口,只有几千年不屈的吼声,在我脑腔里共鸣;地图上的纹理,自小不懂;父辈的皱纹,不可懈怠。
 我沿着太阳的影子走,寻找着河边遗失的脚印,和被激流冲走的那串歌声,内心咸涩的花朵,开在汹涌直下的波涛之上。白云高飞,受伤的翅膀浑然有力。
 天空没有岛屿,大地多是平民的蜗居;
 落日的庄严,转瞬即逝。星光美化着夜空。
 一条大河只悲悯地往低处奔流,我强烈地蔑视高处的虚荣……
 母亲的发,还是那么青;岸边的柳,还是那么绿;沙滩上的脚丫,还是那么童真!
 故乡的河啊,多有洄流;在这艰难的归途上,我湿漉地返回其中。
 2015.1.3
 
 
 
   
 
 人类的后花园
 
 那条道婀娜蜿蜒,谁住在顶峰?她是某个隔世的神仙。
 她说:“凡尘都肮脏,人都是错误。”
 冷血动物和豺狼路过一条路,她都得耐心地带到尽头,说是主的宽容;嗅到手无寸铁的农夫,不知景阳岗的大虫是否会善良?
 要包容魔鬼,我做不到如此高尚。
 有人疾恶如仇,她说这是罪的起源;有人身处玻璃的碎响,她断言没有光芒。
 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究间是何种能量?
 阳光有着普渡众生的胸怀,不知她对阴霾作何感想?
 是什么隔阂淤积在我们中间?现实、历史、未来,有一点没什么不一样;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了解神话,我与诸神之间,始终有着无法填平的鸿沟。
 神的世界不应该捆绑在兔子的嘴巴上,善与恶的结论最好远离女人的心肠。
 确实,我深深牢记着黑暗时代的所有噩梦;当郑重开启灵魂之门,我绝不允许罂粟花自由开放。
 啊,我的女神!她乘云而来,坐云归去,消失于繁花与毒蛇的出口。
 我没有挽留,我收回我对她的爱戴,慢了下来,慢慢回到人类的后花园;
 趁上帝休息的这几天,好好地与生活共枕同眠。
 2015.1.4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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