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尔虞我诈》
文—殷朋超
不入仕途,更不想出入官场。
做一布衣,粗茶淡饭,知足常乐。
江湖,仅是一个圈子。不大不小,处处陷阱,尔虞我诈。
不桃园结义,不占山为王,不拦路劫舍。
与候鸟对歌,与花蝴蝶为舞,与蜜蜂谈情说爱。
在江湖,擦亮慧眼,结志同道合之友。
可饮酒,可作诗,可舞弄丹青。在一幅墨荷下思量许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画一幅小品山水,再画一座寺院。晨钟暮鼓,诵读经文。参禅悟道,默数佛珠。
在江湖,切记见风使舵,丧失理智。
《一只迷途的飞鸟》
三九、四九的天很冷,尤其在大西北。
出来觅食的雀鸟,寥寥无几。
那些树老态龙钟般地站立在风中,聆听这桃源仙境般的古村子在诉说一段久远的历史。
习惯于说三道四,扯东家长西家短的树叶,大都已回归泥土,等待下一个轮回。
仅存的几片叶子变成了一个归宿,一所避风港,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此处虽说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狗吠,没有劳作的农人。一只迷途的飞鸟却让这里活了起来-几句简短的嘶鸣,唤醒了沉睡的冬天,以及春天的第一片新绿……
《在一张古宣里造境》
将一张千年的古宣缓缓展开,邀请那古色古香的墨前来做客。
一杯清澈见底的水,是待客的佳品。
古人常有造境之举以表内心独白。王国维曾在《人间词话》中提到有造境,有写境之说。
一支画笔,一张尘封许久的古宣,几滴多愁善感的墨,再加上那一尘不染的天露。造景,造境。
紧握那不长不短的羊毫、鸡毫、鼠毫或者其他,饱蘸浓墨,调锋,落笔于纸面,行云流水般写出心中的大好河山。再蘸几滴水,用五色去更好的表达。
在万丈高空一道飞流直下的瀑布,惊扰了过往的商队,那调皮可爱的小毛驴早已驻足在树下,耷拉着耳朵,不知在聆听着什么……
在山的最深处,万籁俱寂,时而传来一声声鸟的嘶鸣,时而会听到一声声浑厚的鈡鸣回荡在山谷之间。
我想那山的最深处,定住有高人,吃斋念佛,思量人生,虔诚祈祷,保佑万物生灵。
落款前在最深处再画一座寺庙,画一个扫地的小僧和一个熟睡的老僧。
那古宣上半干的墨迹,是我精心设计的意境,邀你赏评。
《千佛灵岩》
一千尊石佛的聚会是多么盛大的场面?
在古道上,驼铃声渐行渐远。混厚的钟鸣被转经筒的声音盖过。
不食人间烟火,远离滚滚红尘。紧握一串佛珠,默念。
心里的苦闷搁置在艳阳下。
微张嘴唇,却一言不发。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或许是一种逃避吧!
一位远到而来的使者用蝇头小楷续写心中的禅意。
那一撇一捺,让我羞愧。经好诵,佛难做。
人好写,做人难……
《一根墨线的魅力》
在大西北,有一座文化圣地――敦煌石窟。
斑驳、残缺的画作和雕像不食人间烟火。像一位远离尘世的神灵,端坐在洞窟之中。演说一段久远的历史。
多彩的画面,神秘莫测。让人落泪,让人留恋。
多少痴迷画种,不远千里,在这些画作前低下头颅。
曾常跪不起,临习、描摹。像一位参禅者,心胸旷大,无尘无杂。
一根贯穿千年的墨线,深埋了无数画者心血。那提按顿挫里潜藏了太多的不解和秘密。
富有变化且老辣的线条里,流露着一位情窦初开少女的心,颤颤巍巍。
我拿出手中的秃笔再去描摹一遍……
《月牙泉诗话》
从空旷的河西走廊一路走来,与参天白杨对舞,与候鸟对歌,与历史喋喋不休。
在丝绸古道上向每一位驼铃人致敬,扬一把黄沙满天飞扬。
一深一浅的足印,见证一个旅者的虔诚。虽说不上香拜佛,心中有佛,佛自在。
一湾似月的清泉被鸣沙山环抱,在灿烂的夕阳下呈现出一幅沙漠奇景,“亘古沙不填泉,泉不涸竭”。
这自然的手笔非人为所能模仿和造假。
虔诚的使者在诗行落下点滴诗话,愿千年以后还有文字在此生根发芽。
《信徒笔记》
转经筒的假信徒在夜色中隐藏了起来。
上香拜佛,敲击木鱼。这些必修课越来越不被重视。
张口闭口都是一些淫言秽语,一双鼠眼时刻在功德箱上打转转。
酒肉、美色使一个个信徒放下佛珠,脱下僧衣。在滚滚红尘里寻找心灵的慰藉,时而出入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在青海我见过什么叫信徒,什么叫长跪不起。
一步一跪一磕头,落鸟惊飞了。香灰在风的挑衅下,心神不定。
多数所谓的信徒都在金钱、美色、利益等面前原形毕露,出入寺院,跪拜仅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