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苍白的花瓣。在更苍白的雪上----
被北风漫卷。
预示着上演,一场水袖扬花,飘带浪沙的好戏。
我看见一只蝴蝶。一只冰花一样的蝴蝶。
跟着风向,把同类虐杀---
在我的掌心的纹理。是一滴你的眼泪。泛着芒刺的眼泪。
扎得让人,周身瘙痒,难以忍耐。
或许,我不算高大。
踮着脚尖,张开双臂---
死皮赖脸地,索要类似于爱情,奢侈的东西。
我试图把自己,扮装成去向青丘漫道,文弱的书生。
敞开一把折扇,晾晒我内心的潮湿。
不过,太多的煎熬,随着几多霞缕和岚烟---
我,干瘪成一段,压置在纸笺上的枯木。
至于故事情节?我还不曾撑灯。
耐心地等待,一轮舒展江山的明月,照过来。
窗前
风色未必是灰黄的。
一些穿过冰凌,暖的写意---
几根瓜藤上,嫣笑明媚的黄花。
开花或许是虚行的。但花朵盈满着矜持----
脉脉是忘却了冬日,那些惨白惨白的远境。
一切,都近在咫尺。
雪,不能吞下这些小小的拳头。
即便是黄昏,一些灯光弱弱地撒过来----
是那么的小心。
窗前,依然是些麻雀,成群结伙在散步。
即便是夜幕强势地压下来---
花瓣上,找不到风痕。
窗前是一片虚拟而密实的森林。
虚拟一片雪花,填满我的眼睛。
不过,我还是可以---
腾出一些地方来容纳,凝望和盛开。
莹花
精致,疏密。比萤火虫优雅,壮观。
合欢,梧桐。是些飞天,反弹着琵琶。
夜阑和柔纱,轻托起几处水天交汇的楼宇,像风漾开的浪花。
朝暮间,一场雪的辞藻,又妆点出剔透的诗句。
在织锦上,繁花层叠,流光叠翠。
是一场燃烧的雪,和尘世对接。
相信某些情节,犹如软韧的舌吻。
我们读风景,一度陷落于迷幻的场景:
一些香樟树,远去时光的蝴蝶,和几处人型的灯塑。
有鸟儿飞过的痕迹,有些左手示爱右手的孤独---
冗长的,几声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