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
文/戴永成
童年,是我的一首短歌。
草原湖长大的童年,湿漉漉的脚丫就是音符。手指勾着手指,眼神寻找眼神。树枝写成的母语,水草般的鲜嫩,亲吻大地。
童年若如短歌,夕阳若如长调。一路短歌,一路人生。
童谣,是我的一首短歌。
母亲,用童谣来哺育我。年复一年,水做的童年在“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的《摇篮曲》中长大。
一首童谣,一碗心灵的鸡汤。童年长大了,母亲却老了。
野草,是我的一首短歌。
草地长大的孩子,把每一株草都能哼出短歌的味道。狗尾巴草摆弄着看麦娘的腰姿,艾草馨香着美人香草的信仰,忘忧草是我舌尖上最爱吃的黄花菜。
野草长在天涯,就是流浪歌。野草长在墓地,就是清明泪。
野花,是我的一首短歌。
格桑花也有春光中的童年,高过田埂的蓓蕾,开着村庄的沧桑。
你就是牛背上的那朵格桑花,多年后,把爱的红唇给了我。
格桑花举起往事,我就是被格桑花叫醒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