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孙光利
 
 一株草无法说出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深冬,原野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无法隐藏,人心里难免会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转而一想,在猛一看,到底是我错了。
 原野上真的是光秃秃了吗?听,寒风里那是谁如泣如诉的哀鸣?
 循声望去,是那坡上的枯草随风吟起了悲歌。
 草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是什么让我忽视了这满坡的草?
 早年,我不也曾赞美过草吗?如今想来,那不过是人云亦云亦或是言不由衷的虚伪罢了。
 面对着卑微的草,白居易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鲁迅也振臂一呼为野草的精神而讴歌。
 只是,那又怎样?
 草依然摆脱不了它那卑微的草命。
 多少次,我在内心深处抵制着一株草的命运。
 谁稀罕一株草?谁稀罕去做一株草?
 草命谁解?草命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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