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舟自横渡 于 2017-2-26 13:05 编辑
《读金焕之〈先说〉而说》
开头一句“回到乡村”仿佛镜头聚焦，将我的目光牵到了诗中的乡村。
这是怎样的一幅乡村景象呢作者没有作具体描述，又是如何回去的也没
有详细交代，任读者各自发挥想象力去充填场景，不过根据常识及诗中
所要表达的主旨不难猜测这并非是一次愉快的旅途和炊烟袅袅人声鼎沸
的乡村。
回到乡村后，“我放下辞工的包袱”，可见主人公从打工的地方背了
包袱回来，至于怎么辞的也大可探究一番，是无以谋生还是无可适从，
作者非常聪明——应该是经过熟虑的——一个”辞”字将包袱丢给了读者。
那么包袱里到底装着什么呢？我想有必要来了解一下包袱的释义：1.包
裹物件用的布面 2.外包有布的包裹 3.喻指精神上的负担 4.比喻某种负担，
即使人沮丧、压抑或引起忧虑的事物 5.曲艺节目的笑料。
以上除5可以排除外其余四条全部或部分皆有可能是诗中所说的包袱，
而我更倾向于精神层面的负担，因为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况要背着包袱
却不是提着行李的人应该也没有多少财物值得炫耀了吧。所谓锦衣不夜行，
如果几年背井离乡功成名就回乡没必要装寒碜吧！难道还怕村里人谋财、
借钱不行？非也，他的包袱除了辛酸、怨恨、沮丧、恐惧、伤痕，剩下的
就是愧疚了。愧对自已愧对家人愧对村民甚至愧对“在村口的槐树下看到三
年前的旺财”！是啊！当年雄心壮志欲图摆脱命运羁绊的青年如今悄无声息
灰不溜秋地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想到梦里长忆的故乡疗伤，然而现实
非常残酷，没有人会同情于他，虽然诗里看不到讥讽嘲弄，但旺财的被打
可以一窥这个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其实诗中的旺财有更多的隐喻，我想大多数读者都会想到留守儿童，孤
寡老人，他们在农村艰难生存，被欺辱是常有的事，“我知道，那老李肯定又
是打它了”。大家请注意这个“又”字，说明挨打的频度及可预知性。所以到旺
财与主人公相见在村口槐树下时，“它和三年前一样蹭着我/吐吐舌头摇摇尾
巴”时，我的鼻子有些酸楚。这哪里是狗，分明是他的亲人啊！它要将多年的
委屈说给他听，真是亲人重聚不知千言万语从何起只有泪化倾盆雨！主人公
此刻应该是伤心欲绝，但他必须坚强，必须冷静下来，“所以我决定/让它先说”，
读到这里，我的双眼已经聚满泪水。那么我的酸楚向谁去诉呢？作者以省略号
代之，留给我们无尽的猜想与期盼。
整诗短短数语，没有华丽的词藻深奥的说教，近乎口语的表白却蕴含当下
社会的离奇，城市空洞、乡村荒蔽。足见作者之功底。
旺财，旺财了吗？旺财在家被欺侮，我在外也被欺侮，真是天涯
沦落人，但愿从他们相聚的一刻起能够患难与共，重新振作起来，更
好地活着！
附：《先说》
金焕之
回到乡村
我放下辞工的包袱
在村口的槐树下看到三年前的旺财
它和三年前一样蹭着我
吐吐舌头摇摇尾巴
我知道，那老李肯定又是打它了
所以我决定
让它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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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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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6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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