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
——彭歌先生诗集《大山的箴言》读后
•李晓波
认识彭歌先生是近几年的事情。因为参加华蓥市作协的活动认识了作为作协主席的他，在得到他细致入微的指点与提携的同时知道了他虽然近年来忙于金融工作，写诗少了发表作品少了，但却是华蓥山不折不扣的一位资深诗人，早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就在《星星诗刊》发过几个页码的组诗，另有数百件作品散见于《读者》、《当代青年》、《青年作家》、《金融时报》、《光明日报》等颇有影响国内报刊。
摆在眼前的这本散着油墨清香的诗集《大山的箴言》，看起来薄薄的，但细细研读，品味，我却从中读出了厚重、读出了沉甸甸的分量来。字里行间，你能读到，彭歌作为大山之子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的深情厚谊；掩卷沉思，你能听到，彭歌作为大山之子，在轻轻地歌唱，歌声清澈、悦耳，扣人心扉。
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歌唱青春。诗集第一辑“青春大祭坛”收录了彭歌先生青春的感悟与思索。“当阳雀把冬天诅咒得死了/紫燕的红嘴把春天衔来了/掠在 窗外的柳枝上/这稚嫩的季节不安地扣你的窗户”最喜欢开篇第一首诗《春天，请把窗户打开》，在诗里，我们不仅看到了春天如何战胜冬天，还看到因为这战胜，天与地之间的美妙变化，看到“打开窗户”的那一个青春少年的那双手，那双眼睛以及他内心对春天的期许，忐忑与不安。在这里，一个“掠”字，一个“扣”字，境界全出，我仿佛看到了古人“推敲”典故里用字的奥妙，与用心。
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歌唱爱情。从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以降，爱情，就是中国诗歌永恒的主题。多情诗人彭歌在诗集的第二辑《爱情祈祷书》里，用了24首诗来表达自己对质朴爱情的祈祷，与追寻。“咖啡溢出 若情感一样没有办法收拾/睡觉的时候 我打开所有的门和窗子/邻居的灯和我披衣而起的杯子/感受其他一些女人的信息”（《咖啡杯里的日子》）这是青年彭歌在89年的冬夜里夙夜不眠，冥想的爱情；“暮色的冬雨中有人独自看你/崩溃的情绪酿成一场浩大的风景”（《朱唇和梅子》）这是恋人彭歌在1990年的秋日里玄想他的恋人临街而立，朱唇要开梅子那一刻的动人风景；“我们挨过了一冬的寒冷/带着满身的伤横与爱情/幸福地忍受季度的变更”（《留下你束香的丝绸》）这是爱人彭歌在尽情享受爱情的甜蜜与幸福。
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歌唱亲情。新民谣，是彭歌对亲情的咏叹与颂扬。“庭院的香草 正在为/不能披挂满身白雪而悲哀/而我的父亲 已经把粮食埋进土里/土地因此从伤口处孕上秋天/我的那些未完成的诗稿/若纷纷坠落的花瓣/融进土里 稀烂”（《几棵树下》），父亲在土里种下了秋天、收获和希望，而诗人，亦在对故乡与父辈的炽热情怀里逐渐走向了成熟。“太阳把一些光辉 放在/上午的阳台和我的身体上/我独自一人抽烟和写作/偶尔想一些往事或欣赏一些照片/或者 高声诵诗/楼下有人呼唤我的乳名/想起父亲那双紧握泥土的手/我突然大哭一场”（《山村和宫廷》），山村和宫廷本来就是一对矛盾的词汇，正如写诗的“我”，和紧握泥土的父亲，在生命里肯定有太多的格格不入，于是在听到“楼下有人呼唤我的乳名”诗人会情不自禁地大哭一场，这是生命的反思、爱的呼唤、与亲情的感召。
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歌唱故土。在第四辑“激情华蓥山”里，诗人写到了亲人、乡亲、写到了大山的深厚、广袤和无私无我，字字句句都是对生他养他的华蓥山这片土地和人民的炽热表达。“山里的日子，很寂寞很寂寞。/父亲就是山梁上那颗青冈树，又拗又硬，一辈子蹲在山里，默默地出生，默默地长大，又默默地枯死。”（《山里的日子》）、“秋天丰满得要爆裂，一口气跑到大山里来了。大山，成熟了。/山妹子的胸部也丰满了，山妹子成熟了。大山好远好宽，大山的那边还是大山。”（《秋天，山妹子》）父亲和山妹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代人，一个困守大山，不惜“枯死”在大山，一个向往外面的世界，在爱情的手的牵引下终于走出了绵绵大山。“华蓥山，重岩叠嶂，绵延起伏，横亘千里。/华蓥山，一块神奇古老的土地，一座英勇不屈的山脉！”然后我们就在《我的华蓥我的山》、《华蓥山，在轻轻地歌唱》、《年轻的城》、《梦回华蓥》、《激情华蓥山》等诗里立体地、全方位地认识了华蓥山和华蓥人民。
作为诗人，彭歌坦言，不感动自己的不写，不熟悉的不写，不能超越自己的不写，作为一个歌者，彭歌强调了诗歌的音乐性与可读性，这样的高标准严要求注定了它不是一个高产的作家，但却保证了他的诗歌首首耐读，可读，成就了他不愧为四川省作协“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先进个人代表。
（作者单位：川煤集团广能公司绿水洞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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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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