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7-3-8 22:44 编辑
寂静像耳膜被夜老虎穿破。
凌晨两点半,一位老妇人拖着哭腔,不断重复呼唤亲人名字的声音,
坚定缓慢地折磨左邻右舍悲悯的神经。
她的语气凄怆而急促,涵盖了一生的自责,恐惧,绝望和恳求。
持续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得到,住在上层同样为女人的儿媳粗野的回应。
你瞎嚷嚷什么?半夜三更的,你喊疼,也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就不能,在白天闲暇那会儿疼起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用岁数累积的德行敲诈我们!
你很疼,是吗?真疼啊,可我们又不是什么神仙……
自始至终,我没有听见二楼以上老妇人的儿子,孙子孙女以及曾孙他们,
其中任何一位的有力反响。
寂静像耳膜被夜老虎穿破。
也许,她的亲人们,此刻正忙碌着酝酿明天天的美梦。
也可能他们在昏迷之境,确实是,睡得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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