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被微风吹得摇摇欲坠,被薄霜压得低声呻吟,握不住大把厚重的阳光。
一场旧梦拆除,一栋新房耸立,新种的花草代替了柿树,系住众人的目光。
曾经的温暖,熄灭成一段冰冷的回忆。祖母的故事是手中的拐杖,支撑摇晃的时光。童年的影子,墙上的奖状,嵌成岁月中的美人痣,宁静而安祥。
每块砖瓦上,蹦出先人的笑语。听到的人,不禁热泪盈眶。
石磨
石磨与粮食紧紧拥抱,合唱一首深沉而久远的歌。村落雄鸡的鸣叫,鸟儿吱吱喳喳的讨论,戛然而停。
农人是一副坚韧又厚重的大石磨,走走停停的日子,树枝干净的影子,躺进了磨眼。弓箭步和沉默,一遍遍抚摸籽粒,让饱满坚硬,缓缓说出心里话。
对粮食由“磨”,已经转变到了“轧”,这缺乏沟通的浮躁,岂能懂得粮食的思想与语言。
炊烟
一株株碧翠的生命,在村民手中加热,然后开成蓝天之叶,白云之花。
灶口下的双眸被火苗涂红,所有的日子和憧憬在火中沸腾。风箱把有节奏的声响,扯成生活的风筝线。冬季景物萧条,暮色四合,心灵的木梳将炊烟细细梳理。
现代文明的惊扰,炊烟隐身于泥土深处。土生土长的思念,就从柴火灶中冒出,站成一位位久违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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