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川胡华强 于 2017-3-12 21:24 编辑
三月的柏条河
醒来的河水
我必须从阳历的三月退回到农历的二月,这个古典的月份,在平仄中惊蛰,开出了粲然的微笑。
柏条河在灰暗的原野里冬眠。有风从川西高原的峡谷蹑足而来。
深冬的梦境拱破料峭的鸟鸣,远方的呼唤延展了奔跑的欲望。
越来越急速的脚步在原野里制造回声。
鸡鸣狗吠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海里追赶一朵浪花的影子。
土地在冬眠中足孕
雪不一定会来。雨一定会来,风一定会来。
来,或者不来,丰腴的身体都要枕着冰冷的河水睡去。
收割了的秋天,顺手种下了春天的歌声。
在寂静的寒冬里沉沉睡去,不需要别的安慰,只要一声河水的絮语,还有几滴杜鹃的轻音。
在悠然的熟睡中,所有的花蕾已待字闺中,所有的绿色正列阵待发!
牛蹄印再也没有发芽
在两岸的泥土里,播种了三千年的牛蹄印,没有在春风化雨里发芽。
在遥远的时光里,青铜闪烁的幽光曾长久地照耀着农耕的犁铧,啼血的杜鹃总是伴奏着田园的牧歌,在清澈的柏条河的波浪里沉浮。
凝望远山的水牛,身影倒映在水中,在沉沉的雾霾里随一阵逡巡不定的喧嚣,回到了远古的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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