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若轻 于 2017-3-16 21:15 编辑
飞着的，是高尔基的海燕（散文诗四章）
——阅读《西方艺术》散叙
文/若轻
一
没有一个音符按照轨迹跳跃、震动和流淌，在最深处叩击心门
但它们依然完整。一个窝在沙发里闭目倾听的女子
想要与这个世界分成两个派别。音乐，是其中一条通道
从喧闹通往安宁，顺势坠入无边的海洋，沉沦，淹没
然后成为另一个从海底突起的蓝色疆域，小宇宙
高尔基的海燕，怎么样呢？哦，比不上贝多芬的月光曲。无数个人
在温潮的空气里看不到对方，令人啼笑皆非地交谈
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真实，被李斯特的叹息轻而易举地吹散了
在下一个乐曲还没有到来之前，她惊诧地发现一只海燕飞过
哦，是高尔基的，她知道
二
先把自己倒空。空得毫无一物，没有落霞与孤鹜
没有夜泊扁舟，也没有江上渔火。远的都还在远处。近的，还没有醒来
杯盏闲了，它不爱这空。青梅还青着，昙花已谢了
人，不知归处。就在一个人把自己倒空后，天地也顷刻间空荡了
万物，都自个儿伏贴着自个儿，游荡、回复都是一片虚无的叹息
恰如，要为谁振臂一呼，为什么而歌颂
都沉落于但丁来不及言说的第四个域界里，没有回声
三
被罗丹偷走的那些心脏，依然漂浮在法国的上空
他怎么知道，人们的铁石心肠，多少年后，还是这般顽固
要么揉碎自己，要么改变自己
在渐渐成为时间的消耗品之后，艺术家愈发厌弃灵物，只是把心藏好
他们说，这世上再没有一件像样的艺术品
四
铺纸研墨，写不出两情相悦。她想知道，这零落的忧愁
是不是神的忧郁？是不是没有爱情，古希腊田野里的玫瑰，都会带着刺
像是一根根长矛，伤自己，也伤别人
她想知道，那个懂得悲哀的先知，为何把自己理智地交付出去
而后，又癫狂地把命运收纳回来
对这个世界，尼采的清醒，让她费解。而她，只能安静得如一尊观音像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束手无策
注：五年前拙作，文内涉及人物及作品如下
高尔基：前苏联作家，主要作品：《少女与死神》、《海燕》、《母亲》、《童年》等
贝多芬：德国著名作曲家，钢琴家，代表作：第五号交响曲《命运》，第六号交响曲《田园》《庄严弥撒曲》，《第九交响曲》，《月光奏鸣曲》等
李斯特：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主要作品：钢琴曲《叹息》、《浮士德交响曲》、《但丁交响曲》、《匈牙利狂想曲》、交响诗《前奏曲》、《马捷帕》等
但丁：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先驱。主要作品：《神曲》（分为《地狱》、《炼狱》和《天堂》三部），《新生》 等
罗丹：法国雕塑家，雕塑作品：《思想者》、《青铜时代》、《吻》、《夏娃》等。
尼采：德国哲学家。《悲剧的诞生》，《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等。诗歌作品：《忧郁颂》、《太阳沉落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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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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