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重阳新韵 于 2017-5-24 09:42 编辑
转变观念 “看懂”新诗
¬——也谈“无韵诗正名”
重阳JM
近阅王某诗友《无韵诗正名》一文。此文对散文诗做了入骨的分析后,为散文诗作了这样的解释:“散文诗者,散文的诗,诗的散文也。”“它具有散文的不分行不押韵的自由形式,又必须具有诗的短小简练和艺术意境。也就是说,同时具有散文和诗的两种特性。二者缺一不可。”因此王诗友说:“当今分行排列的无韵诗,只能归属于散文诗行列。如果硬要称为诗,就很不确切。因为它没有韵,就不是韵文,不是韵文,也就不成其为诗。”并说:“无韵而分行,是画蛇添足。”最后,王诗友下结论道:“无韵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狭义的诗,而是广义的散文诗。既然是散文诗,就不能任意地去分行,鱼目混珠地自以为是真正的诗。”
王诗友明确地指出:无韵诗不是诗,不能任意分行。“无韵而分行,是画蛇添足”。因此说,散文诗应当是不分行的文字。那么,无韵的不分行的不是诗的文字,为什么硬要称其为“诗”呢?大概是因为“它具有短小简练和艺术意境”吧?然而,“具有短小简练和艺术意境”的文章,是散文和小品文的共同特点,为什么硬要加上个“诗”字呢?再者,“广义的诗”是什么?具有诗意的散文?具有诗意的情趣?具有诗意的景观?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中,具有诗情画意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那都是广义的“诗”吗?显然,将所谓“广义的诗”作为一种“文体”的界定是十分勉强的。正如说:“木头人”是人类的一个品种,你不觉得可笑吗?
追本溯源,无韵诗的原本是“自由白话”。既是“话”又何以称“诗”呢?总观“无韵诗”形式的自由无序,漫无边际,词语的杂乱破碎,称其为“杂碎话” 倒是十分确切的。纵观无韵诗的历史和现状,它既非诗亦非文,而是“话”,称之为“杂碎话”是其“本质特性”所决定的。
“杂碎话”并无贬意。鲁迅的“杂文”,有贬意吗?事实上,称“杂”的事物很多很多,且都是根据其“本质特性”所决定的。然而,“杂碎话”并不直称“话”,却称“诗”,这是为什么?其实,这道理很简单:不正是因为它是“分行”的文字吗?因为在中国,“分行”是诗的独具外型特征,也就是“诗型”,历来如此,约定俗成,似乎是“惯例”了。那么,不是诗的“话”文字,为什么要“分行”呢?这可是中国诗人“学惠特曼”的“学业伟绩”!惠特曼提出“冲破诗与散文的形式壁垒”。意思是散文也可以象诗的形式那样分行。这就是说,“散文诗”原本就是“散文”,它从一开始就是用分行的形式写的散文。惠特曼的话不是说得很清楚很明白吗?然而,在中国,却被所谓的“新诗”搅合了几十年,竟然把“散文”搅成了“诗”,还登上了诗坛“霸主”宝座,被称为“中国诗”的“主流”。这是为什么?这除了新诗大家们的别出心裁和扭曲了的心态外,或是种种不可言说的目的和原因外,对广大的中国人民群众来说,主要是观念问题。如果我们转变一下观念,立刻就明白了。请问,你对“泥人”,“雪人”“木头人”“稻草人”等等具“人型”的东西称“人”感到困惑吗?当然不困惑,而且你也承认那些东西被称作“人”是很容易理解的,似乎是很自然的事,为什么?正是因为在你的观念中,那些东西只是“具有人型”而不是真正的人。这在你心里是既清楚又明白的。也就是说,你“看懂”了它。那么对“散文诗”呢?你之所以困惑,是因为你还没有转变观念,还没有“看懂”它,还把它当“诗”却又觉得它不是诗,所以你感到困惑。如果你转变一下观念,把它看成是只“具有诗型”而不是“真诗”的文字,不就明白了吗?“木头人”“稻草人”,只是“具有人型”没有生命的“木头”和“稻草”,所以它们不是“真人”;“散文诗”“白话诗”,只是“具有诗型”没有韵律的“散文”和“白话”,所以它们不是“真诗”。你的观念转变了,还会困惑吗?还会被人家笑话你“看不懂”吗?几十年来,诗人们,大诗人们,甚至“泰斗”叫喊着“看不懂新诗”,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转变观念吗?用“真诗”的观念去看“无韵诗”,这与用“真人”的观念去看“木头人”不是一样的道理吗?所以,有些人辨不出真假诗,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诗的概念”,根本就“没看懂”!当然也就辨不出真假了。所以,为“无韵诗”正名也是枉然。“散文诗”就是散文诗,“白话诗”就是白话诗。这与“木头人”就是木头人,“稻草人”就是稻草人,正不正名都是枉然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转变观念,“看懂”新诗,这是历史赋予当代诗人们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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