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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睡的女人
 
 午睡的女人,她就是天池;高高在上,不可企及。
 太阳的铃铛,灿烂有声;云的摇椅,悠然有韵;风的紫藤,柔韧有余;贞洁的玉体,深不见底。
 片刻的小寐,仿佛千载的迷醉;午睡于时空的圣湖是枚休止符,一个蓝点,把幸福分成八分之一拍,让小小的情绪波光粼粼。
 这是女性特有的诡谲,她用离开世界一会儿的方式,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其中的奥秘没谁猜透。
 给亲爱的女人一个甜蜜的午睡,是男人伟岸的秘笈;
 具备资格的,唯有万年不化的雪山。
 2014.12.19晚
 
 
   
 
 永别旧居
 
 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夜,让我好好看看你。
 斑驳的墙壁,浪漫的吉它,孩子小时候哭要的玩具;墙壁上不知哪一年哪一天拍死的蚊蝇,叫人想起了一些疼痛。
 打开窗户,明天的月光与风,也许不同……
 妻子安静地清理着她苦心喂养的“千军万马”,我慢条斯理将故纸成捆,好似一个朝代的迁徙。
 天一亮,过去就成了过去。
 枯萎的爬山虎、冬阳下的阴影,象征30多年的记忆;巴掌大的蜗居,它记载着一个男人黑发变白发、弱小变强大、强大变弱小的全部历程,以及贫贱夫妻成堆的哀鸣。
 这间房子虽不是真正的故居,然而,与它生离死别还是让人感怀涕零。
 我和我的家人,注定飘泊,就像人不能选择自已的母腹。
 临走前,最令我无限感慨的是那些怎么也拔不出来的铁钉:是谁一锤下去,锈掉了它的一生?!
 201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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