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看到马在草原的快乐;可惜,只看到马站着吃草,被人骑着,还要做出轻松奔跑的样子。
在阳光暴晒下,仅摇了一下头,它就被抽了一鞭。
我为这一声留在皮肉上的鞭印,喊疼!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看清黑暗里那些有着光鲜纹理的赤裸事物,但镜子的影像在雾霾中减退了清晰的幅度。
蛰伏在夜中的硕鼠吞咽着粮仓的谷子,我无法用乐观主义解构生活。
日出未现,阳光还未形成日子的新秩序。
一只守候在鼠患地方的猫,以沉默的警惕拒绝疏忽,像拍案的声音莫明地被摔到黑暗里。
我以词语的痛苦表达对那只猫的心疼。
这么多年,我的性格拒绝了沉默的习惯,一直为深陷荒漠而感受不到春暖花开的白杨喊疼,为大石下被扭曲的草根喊疼,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流血流汗的人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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