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的一位老人去世了
村里其他的老人
显少为之流泪
“八十四岁一命头,阎王不叫自己走”
奶奶说了这样的话
便是重重的叹息
邻居们说他身体里长了一个很恶的瘤
在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
把家里的钱用的所剩无几
前几个月还在自家田地劳动
这说去就去了
他的儿女披着孝衣
从家哭到村东头
从村东头哭回家
邻居们听到哭声走出家门
跟在他儿女的身后
再去看老人一眼
众人抬着他单薄的身体
轻轻地放在棺材里
从村西头出发
绕过大半个村庄
你经常走的路
带着你再走一次
村南面的土地添了一个新坟
坟前烧的纸钱变做灰烬
一半随风四处飘散
一半浸灰了坟前土
——2013.8.21
——2017.4.23改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