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多年前,这里沉默的树叶,脱离了母体。 许多年后,小小的鳞片里,裹着大海。美人鱼的故事,和诸多的童话。
 谁都会相信,神灵的致意----
 天堂在水中央,水是淘涤心灵的鸡汤。
 爱,在水畔,在河滩石上;在水一方。
 
 曾经。是焦渴和打磨,把鱼的鳞片,打制成武士的盔甲。
 是绵歌。把颊腮,捶铸成一口鸣钟。
 一些潜身修道的人,骚动,在瞳仁里挣扎。
 向着瞳的深处,俗世的深处,泛滥,或敲响。
 继续把爱,写在柔软的肉身上,埋葬,或是火焚----
 白云飘过,涟漪悠悠。
 我们,只隔着一层鲛带。透明,或不透明。
 
 梨花白
 
 一点,或是一瓣。单薄,孤单。
 一朵,或是一团。来得比往年要早。
 那盛满忧郁的盅盏,是你盈满泪水的眼。
 我的到来,或是离去,只不过是,淡淡地些许春的写意。
 那薄薄的一点香味,兜住,或是敞放,终是一样的结果。
 燕雀叫了,水也暖了。纷乱的风,缭乱,像发情的公狗。
 一粒晶亮的露珠,正好是情窦初开-----
 在你亲吻我的时候,我在你的眼里,看世界。
 
 白。比雪还干净。仿佛是置身在尘世以外----
 守庙的道婆老了。白发间写满了日光鎏金的经文。
 嘛咪嘛咪哄----
 扯下绾发的荆簪,是一张白宣。
 嘛咪嘛咪哄。又在不停地念。
 
 美人樱
 
 总是来得晚些。把故事铺展在桃杏花的荼蘼之后。
 我乐意呢。把窗户打开----
 多么明媚,多么娇羞。胭脂,宫粉;额片,和唱腔。
 那些抖放的流苏和芳香,搅扰得发丝,如同柳枝一样的轻柔,和垂长。
 微风过处:我舒展双臂,微闭双眼。
 或许,我真是一只彩翼的春鸟。正立在枝头上----
 召唤,或不召唤。都会涌起一层蜂浪,蝶浪。
 美丽怎么会孤独呢?多少唯美的词汇,折叠成一朵朵蓓蕾。
 多少双眼睛,经不起,挑逗和勾诱---
 一对兜不住的乳房,流出万万千千,风情和骚动。
 像一只红脯鸟,落在瓦檐下,搞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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