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评价这首诗歌之前,吴一谈到了镂空。镂空是雕刻的一种技法,放到诗学上也许是维度空间。时间,地点,人物。具备了这三要素应该就是维度空间。镂空可以延伸成写景,写人,抒情,叙事等手法,在语言修辞上应该是再多些立体感的意思。或是拟人,或是拟物。当然,亦或是指单一的诗歌的一种文本。猫夏的这首《林间喜剧》是具备小说体的三要素的。“腐臭的风”或许就是作者所隐藏的时间,“地洞”“林间”就是 地点。整首诗在修辞上显而易见也是运用了拟人的手法。所以动物就是人物。
我说:镂空,通俗的说,应该是 把要雕刻的物件的内里或内核雕空,使其立体感更直观或是更强烈,使其艺术感更立体。它与镂雕却不是一个概念,后者包含它。诗歌写作,尤其是小说体,必须具备,时间,地点,人物,开局,过程,结局等。缺少一样,似乎就不具备小说体的内涵。镂空一词应该和膨胀相近,内核都是空的,不过镂空听起来更诗意,更像一个雕刻艺术家把雕刻的技法融入到了写作的手法里。
要我说,这首诗歌画面感很强,时间上有线索,在思想感情上更注重迂回的抒发,在雕琢中,匠气不是太重。行云流水,简洁简约。兔子死了,而且腐臭了,为什么死?秃鹫说”它的骨头上/带着狼的牙印“。为什么狼只是咬死了兔子,而没有把兔子吃掉?因为”狼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这是老虎说的,从拟人的角度不难分析,或许狼说的“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是听命于虎。又或者是秃鹫杀死了兔子,兔子侥幸的在狼的血腥的犬齿下逃脱过。“风声”能解释一切。
我认为“越是浅显的道理,有时候越难懂”。狼也好,兔子也罢,秃鹫也好,百灵也罢,或者是兔子,他们都是在扮演人类。猫夏给了他们艺术的语言,其中还有上下级关系。这显然是场喜剧,在兔子面前,狼与老虎的对话显得可笑,在狼与老虎面前兔子们“排着队/竖起耳朵/听着下一阵风声”变得更可笑。在兔子眼里这“腐臭的风”是悲剧,猫夏把兔子在乎的撕碎了给兔子看,标题中的“喜剧”所指,也是给了狼与老虎和秃鹫一样的人类以警示。它们具备的貌似没有人类或是人性的缺点,从表面看它们都是动物,有的也是“兽性”。但是,其中隐喻的深邃的人生启示延伸出一些现实中的现象,就像人类社会中的上下级关系。一种莫名其妙的存在关系。
简单的几句话,能把世态描写的如此深刻,猫夏的《林间喜剧》应该算是上层之作。无疑,在时间,人物,地点上这首诗歌都具备了。作者运用了近乎寓言的写作手法,也不是想让我们看一场兔子与狼与秃鹫之间的闹剧。笑中带着泪,或是有一点点心酸的感觉,才是《林间喜剧》所要延伸的情绪或是思想。读来,虽流于表象,实质上有深刻的内涵。那么,《林间喜剧》或是猫夏的生活,也或许是最原始的丛林法则。此比拟之准确,没有生活,又怎会存在被剔骨之痛痒呢!
《林间喜剧》
作者/猫夏
兔子死了
在一阵腐臭的风里
秃鹫:它的骨头上
带着狼的牙印
狼:我只是在
履行自己的职责
虎:狼只是在
履行自己的职责
百灵:我要把这个故事
传播下去
让大家都听到
我完美的声音
又一阵风吹过
林间重归寂静
深处,地洞里,有无数兔子排着队
竖起耳朵
听着下一阵风声 |